怪不得她知道自己家的有一口祖传的灵泉密辛!
怪不得她能不早不晚,在母亲心魔发作时给母亲下毒,勾结外族攻城袭击!
杜长柔的灵魂跟着姬慕漂泊了许多年。
她眼睁睁看着,在无数次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之中——
每当稍感颓势的时候,姬慕就去与那奴隶交|欢,存档,等到敌对方的计谋显现,占据上风,她又杀掉奴隶,重新读档,带着未来的记忆回到上一次交欢的时间点。
妙啊!这样无论敌人如何足智多谋,如何强大蛮横,只要姬慕重刷的次数足够多,凭借着对敌人手段的未卜先知,她就绝对能够成为最终的那个胜利者!
就凭姬慕这能读档的金手指,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斗得过她?
杜长柔不甘心呐!
她看着姬慕夺走自己家的灵泉、夺他人的天赋、夺王朝的造化,一路扶摇直上,从引气入体都不能的废物,到炼气、筑基……
直到那个能读档的羯奴被利用到老死了,姬慕才堪堪收敛,带着几个美男到上界寻了一处青山绿水之地,就此隐居,安享晚年,无疾而终。
再一睁眼,杜长柔重生!
这一次,她死也要在姬慕捡走那个羯奴之前,先把她的金手指抢掉!
思及此处,杜长柔拍了拍祖母的手臂,问道:“奶奶,现在是哪年哪月?”
杜嫦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傻孩子,不前两天还入宫觐见的吗?翻过年来了已经是泰康十七了。”
泰康十七年,正月。
她在宫廷宴会上听见靖王世女吹嘘自己府上新买来了几个羯奴,瞳孔深蓝,眉目深邃,那一身腱子肉还颇为来劲。
彼时杜长柔和靖王世女天天对着干,最见不惯这家伙炫耀五六的,于是宫宴后,借着酒意,干脆搬了几箱黄金冲进靖王府,掳走一个羯奴回去。
她还特意长了点儿心眼,挨个摸了两把,挑了个最帅的雏儿。
这个时间点,还好还好,为时尚早。
杜长柔又问:“我院子里那个羯奴呢?快把他叫过来伺候。”
焚琴在一旁木着一张脸:“小姐,您刚把人打完扔出去,这会儿天刚亮,估计已经快送出城门外了。”
嚯,晚了。
杜长柔一个激灵跳起来,捧着祖母的脸亲了一口:“奶奶!把你那柄最快的飞剑借我一用!”
盛国公杜嫦被亲得一愣一愣的,一边惊讶小孙女从来没有向她如此撒过娇,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杜长柔随手批了身衣裳御剑飞了出去。
寒风猎猎,红衣飒飒。
少女身形轻盈,如腾云驾雾,立在剑上自有一番侠意,那剑速之快,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是盛家一脉百年来唯一的天灵根者,其天资卓绝,远胜过其千里之外的母亲——红缨将军杜林。
杜嫦叹道:“可惜啊,此等天资,却是管教不住了……”
一被训斥就装晕,一醒过来就想着抓男人,她老太婆是拿这个孙女没办法了,改明儿一定要写信去边疆好好向她娘告上一状。
另一头,城门大开。
燕京城繁华,不少运货、贩菜和挑粪的百姓早早等候在城门外,其中也不乏炼气期女子。
“妈妈快看!飞高高!”孩子指朝天上。
“好孩子,那是有灵根的修仙者。”妈妈笑着解释说。
旁观者眯眼一望:“飞那么高啊,真是灵气充裕。”
杜长柔昏迷的时候刚被盛国公灌了一通,这会儿灵田满满当当,自然飞得恣意。
可没过几阵,她把城郊附近杜家的庄子都找了一圈,很快就飞累了。
可恶,早知道炼气二期那么菜,当初在上书房就多听听太傅那糟老太太念叨了。
人没寻到,不过幸好,在最后一座庄子的时候,杜长柔逮到了那个负责赶驴车的车夫。
车夫跪地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奴才看那羯奴进气少出气多,留着也是浪费汤药,就干脆把人扔在城外的破庙里了!”
“扔就扔了!不忙着治你的罪,先站起来带路!”杜长柔没好气地说:“对了,再给我一匹马!”
这是个挨着草场的庄子,马厩里好几批她娘亲养的汗血宝马,杜长柔毫不客气蹭了一匹。
走出去一截,她又嫌车夫那骑驴带路太慢,索性问清楚了那老城隍庙的方位,独自个儿策马奔腾而去。
另一头,城郊,老城隍庙。
天寒地冻,通州有几个县遭了雪灾,成片的屋舍被大雪压垮了顶梁,无处可归的灾民顺着京道一路上来,被安置在京郊的简易棚子里。
这里是七皇女设的赈济点。
七皇女姬慕出身微末。她的生父是宫中的舞伎,后遭皇帝宠幸得以受赐仙葫,这才将姬慕孕育而出。
后来,姬慕生父渐渐遭皇帝冷落,又因宫中争斗失利被贬到冷宫,最后郁郁而终。
如此,就只剩下了姬慕一个杂灵根的皇女独自孤零零地在冷宫中长大。
她是被人遗忘的皇嗣,自打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皇帝一面,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因为父亲倾慕皇帝相思成疾而得来。
可是这样可怜的姬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