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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院(1 / 3)

领奴隶出门有章程,杜长柔叫焚琴把项圈拿来,兜头就拴在了戎貅脖子上。

“这链子有点儿紧,”戎貅不适应地扭了扭喉咙,“主人。”

“不紧怎么栓得住你这个一身热气哄哄的家伙?”杜长柔戏谑地挑了他一眼,看得戎貅喉头发痒。

他自愿认了昨夜挨打的委屈,主人倒真因此变本加厉地怪罪起他来了。

盛国公府原本没有专门安置奴隶的院子,全赖杜长柔胡作非为。

之前杜林在家的时候天天管束着长女,不许她做这做那。

这下好,边关告急,前脚母亲一出征,后脚杜长柔就网罗了一群俊俏奴隶回了府,还宣扬得人尽皆知,摆明了是想叫杜林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只能听了消息干生气。

这奴隶院原本是盛国公府一处废弃的小院,屋子破,墙薄还漏风。

昨夜风雪交加,大雪又压榻了半边屋檐,奴隶们蜷缩在屋里避风,这下也只能硬捱着。

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在扫雪,见院门口有人来,只望了一眼,手里的扫帚便应声而落。

“主人,您可算来了!”

少年泫然欲泣,当即就扑进主子的怀里,叫杜长柔抱了个满怀。

杜长柔下意识一摸,只觉得一把骨头硌手,顺手抬起人来颠了一颠,不由道:“呦,咱阿蚕怎么又瘦了?”

阿蚕眼尾泛红,只嗔怒地瞪了杜长柔一眼:“都怪主人大半个月都不曾来看过奴婢,只顾着管教那个蛮子……”

说着话,阿蚕眼角余光瞥到紧随在杜长柔身后的戎貅。

见戎貅换了一身棉布衣袍,除了脖颈处的项圈,其余打扮竟干净讲究得不似个奴隶,阿蚕不由错愕了一刹那。

杜长柔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甩了手里的链子,顺嘴一说:“去拿你的东西吧。”

戎貅与阿蚕对上了一眼,紧接着颔首道:“喏。”

杜长柔前世只记得把男人玩腻了,就随手往后院一塞,具体如何却不大清楚。

今儿她也是头一次来,进了院先看一地的泥泞枯草,厚雪被推至墙角,屋檐破败,满院萧条,不由皱了皱眉头。

“主人……”阿蚕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却见杜长柔一踏步,伸手推开了屋门。

“呼——”

冷风吱呀一下猛地灌进屋里,几个面容清俊的男子佝偻着身子围坐在火盆旁,身上具是单薄的春衫。

那火盆里烧的自然也不是韬光院里那种上好的银丝炭,几块干柴搭着煤球聚作一堆隆起火来,烧得烟熏火燎的。

“你们冬日里就是这么过下去的?”杜长柔问道。

杜长柔垂眼望了望,见好几个奴隶都无鞋袜可穿,手脚尽是冻疮。

这么遭罪,也难怪他们上一世为了些许钱财和同情便扭头去投了姬慕。

“主人……主子……”

奴隶们万万没想到主子会屈尊纡贵亲自来到这么简陋的地方,各个儿纷纷惊惶地起身,朝着杜长柔脚下所立之处跪成一片。

“都起来吧,”杜长柔淡淡道,“焚琴,去把管家找来。煮鹤,请一下府上的郎中。”

焚琴、煮鹤道:“喏。”

那漏风的门大敞着呼扇,好几个体弱的奴隶瑟瑟发抖,衬上那苍白姣好的面容,瞧着愈发使人怜惜。

管家很快小跑着赶来,见此一番情景心里咯噔一下道:“大小姐,可有什么事情吩咐的?”

杜长柔也不多言,只抬手指了指:“你、你……你们几个,收拾行李,待郎中看过了,身体无大碍的,便在今日之内出府,由管家替你们料理后续。”

这几个被杜长柔点到的,都是前世先主动投靠姬慕,后又在后宅里勾引女管事打探消息的男奴。

“主人!”

被点到的男奴皆是心头一惊,神色慌张地朝杜长柔磕头道:“主人,奴婢不知哪里犯了错惹得主人不快,还请主人恕罪!”

杜长柔没理他们,继续转过来说:“至于剩下几个,是想拿了钱出府去另谋生路,还是就此在我杜盛府当个杂役,都随你们自己的主意。”

管家道:“小姐,您是想就此废了这院儿?将来便不再将养男奴了?”

杜长柔瞥了她一眼道:“自家府上的人,数九寒冬连件像样的棉袍都穿不起,既然早晚都要被冻出病来抛出去扔掉,不如干脆现在就别养了。”

杜长柔没有怪罪管家,一群奴隶位份低微,又不事生产,天天吃白饭,盛国公府掌事的人自然不可能花公账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阿蚕凑上来道:“奴婢不想出府,也不想只做一个杂役。”

杜长柔睨了他一眼道:“你尚且是雏子,现下出府,还能找个好的归宿。”

阿蚕执拗道:“奴婢只愿一心跟着您,还请主人成全。”

杜长柔无奈伸手拧了拧阿蚕的脸蛋,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去请郎中的煮鹤匆匆而来。

煮鹤道:“小姐,二小姐请了七殿下来府上做客,现下正往这边赶来。”

杜长柔皱眉:“她往我院里来做什么?”

阿蚕见缝插针,适时道:“是那位眉眼和善的七殿下,前次无意中路过此中,见院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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