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只渴求能有一个主人的孩子,现在却只因为那李倾要仙葫芦,便索性顺道一起赏给他了?
杜长柔道:“你们且等着,我再去找郎中开两个月的药方。”
种仙葫得取卵,女人排卵一月一次,喝一副寻常的保卵药,便可暂时将本月的卵培育在体中,留待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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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戎貅对着李倾攥紧了拳头。
李倾道:“你主人还在里面呢,可别想要这种时候出手。”
“我知道,”戎貅阴恻恻地道,“主人还没临幸你,就算赐你抚育一个葫芦,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仙葫芦需要生父以十个月的精血浇灌。
可若在这十月中,其生父得不到生母的宠爱,失去了肌肤相亲的灵力标记,那诞下来的孩子便极大概率会是男婴或者是无灵根的女婴。
“她与我交|欢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李倾也沉下了脸。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想为杜长柔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生儿育女,哪怕是夺舍的身体也不行!
戎貅固执地道:“我会获得主人更多的宠爱,我的孩子会比你的孩子强壮许多。”
李倾讥嘲道:“你以为你真能做得到?方才你哭诉受了伤,你主人多一眼都没看你,若她当真在乎你,又怎么会容忍他人的牙印在你身上留那么久呢?”
这傻子还在绞尽脑汁地要获得什么杜长柔的狗屁宠爱!
当时若非他中途搅和,她姬慕早就已经与杜长柔交|欢,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儿得偿所愿了,哪还用在这跟一个傻子互相争宠?
那阴阳法诀奥妙,姬慕猜测,这法诀要么能让她吸干杜长柔功力大涨,要么能让她直接夺舍杜长柔获得女身,这两种可能哪种都得先跟杜长柔睡一觉才能践行。
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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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貅也觉得憋屈,那天他强忍着耻意开口向李倾请教要如何讨好主人,却只得了这个福娃脑袋的一通嘲笑。
这几日他天天早起打拳舞剑,把身板练得墩墩的,皮肤也因涂抹了皇太女殿下所赐的药而摸起来手感更滑了,却半点儿都没得到主人的青眼。
戎貅自认李倾长得不如他,就是看着比他喜庆了点儿,论拳脚一定打不过他。
这家伙方才还在马上哭哭唧唧,犯了主人的忌讳,主人竟也没罚他,甚至还给他赐了仙葫芦。
戎貅越想越气,气得腮帮子都快鼓起来了,直到主人戳破了他——
“在想什么呢?”杜长柔笑道,“就因为回程与皇太女一起,没让你背着跑一路,往我面前使小性子了?”
马车里,唯有戎貅与杜长柔二人。
戎貅闷声不吭憋了一会儿,问道:“那个李倾……主人就当真那么喜欢他?”
“当然不是,”杜长柔道,“若说失忆时身旁没有你,那会儿我还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可如今记忆恢复,再细一推敲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这人身上就多了几分端倪。”
戎貅道:“什么端倪?”
杜长柔道:“他说他有个读书识字的父亲,所以才谈吐文雅,懂些东西。可这身板气质未免也太好了些,许多世家公子若非经过刻意教养,都不会像他那样随时如青松一般腰背挺直。”
看一个人最先看的是精神气儿,再来是看其遇事有没有从容的态度。
李倾从一开始接触杜长柔便是温和坦然的,见了姬荫的影卫也没有畏畏缩缩。
杜长柔喜欢他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除了调|情时会害羞,一路上待人接物,李倾的眼神都从不躲闪。
杜长柔道:“那天夜里,他那般急着讨好我,又掏出来一坛酒把我灌了个半醉,若非是当真心悦我,那便是对我另有所求。”
对她来说,睡个男人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
兴致来了,便找个凑合着顺眼的吻上一口,成就一段露水姻缘。
杜绝没觉着这有什么不对。
可要是被人算计着睡了,那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戎貅道:“他想求什么?”
“谁知道,”杜长柔耸耸肩,“左右不过是个男人,他越急着引诱我,那我便越不满足他,这样才能好好瞧瞧他有什么手段。”
戎貅垂眸道:“他……很擅长讨主人欢心。”
“谁不喜欢长得讨喜又会来事儿的男人呢?”杜长柔揉了一把戎貅的脑袋,“而且他饭做得的确是好,比咱们府里的御厨还做得更合我口味些。”
戎貅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是奴无能。”
“难过什么啊,”杜长柔挑起了可怜熊的下巴,往戎貅眉心吻了一口,“打了人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有什么比不上人家的,现在开始抓紧时间学也不迟。”
你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
一句话回响不止,戎貅微微睁大了眼,忍不住心脏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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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在马车上,杜长柔治好了戎貅小腿上的牙印,把人扒光了揩油摸了一通,直把戎貅羞得一下子忘却了烦恼。
杜长柔对戎貅许诺说:“凡是跟过我的我都不会辜负,孩子他爹也不能老当个奴隶,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