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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1 / 2)

修炼当真是枯燥。

杜长柔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一刻不停地运气吐纳。

深呼吸,将空气中夹杂的星星点点的灵气吸入胸腔,汇流入血液,再以灵根过滤,从中剥除杂质,只留下天灵根所需的光点化为灵力。

若把灵根看做树苗,灵力便浓缩成为一滴灵液,从树苗的嫩芽尖端滴落,坠入丹田。

如此积少成多,待丹田中的灵液灌满,便一鼓作气胀开,将丹田的空间又拓展出一块,任由灵根的树苗向上伸展。

除拓开丹田、浇灌灵根之外,修仙者全身筋脉的宽度也与吐纳速度息息相关。

丹田每阔开一重境界,就需要用灵力在全身筋脉彻底冲刷游走过一遍,这样才更有利于下一重的修炼。

·

时隔一年,杜长柔出关了。

这一日正逢暖冬。

恰是天气晴朗,男人挨着门柱,胸膛有节奏地起伏,呼吸均匀,显然正在小憩。

冬日暖阳融融地洒在他的脸庞之上,轮廓深刻,棱角分明。

杜长柔的脚步无声无息靠近,就立在戎貅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一整年杜长柔的日常起居都是戎貅伺候的。

这家伙任劳任怨,把韬光院的活儿抢去干了不少,尤其是在小厨房,就连焚琴、煮鹤都十分惊讶于他那精湛过人的厨艺。

想起中午男人辛苦拾掇了一桌子菜,杜长柔在太阳底下静立了一会儿,难得没叫醒他。

——等把玉佩交给祖母,就存个档吧。

这也算是必要的保存成果,总不能次次都叫杜长柔从炼气二重开始重修。

她也确实馋戎貅的身子许久了。

“嗯——哼。”脸上的光被挡住,男人闷声扭了扭头,不小心睁眼,却望见了一抹艳红色的裙角。

“主人?”戎貅霎时就醒了,他激动地前屈上身,抱住杜长柔的小腿蹭了蹭,“您出关了?奴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真的日盼、夜也盼着妻主出关,因为出关就意味着……

“少说废话,”杜长柔轻轻地抬了下腿踢开他,“去叫焚琴替你将嫁衣取出来,再安排一桌小宴,今晚侍寝,纳你做侧夫。”

“真的?”戎貅按捺不住心头狂喜,哪怕被杜长柔踢得向后滚了一圈,也仍然立刻跳起来,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人所幸都被抱起来了,杜长柔顺势骑到了戎貅身上,拍拍他:“别高兴得太早,先驮我到祖母的正堂,还有那枚被你藏起来的公玉佩,现在还在身上吗?”

“在!”

戎貅一手捧着杜长柔的屁股,另外分出一只手,扯了脖子上的线,热络地将玉佩递给妻主。

他仍在憨憨地笑着说:“奴是妻主此生封的第一个房里人,妻主院里除了奴再没有旁人。”

此生……

杜长柔双臂圈着戎貅的肩膀,揉了揉他青茬扎手的后脑勺,说:“若是顺利,这回咱们就没有必要再死一次了。”

死亡的疼痛非同小可,戎貅在「二周目」被杜长柔一剑贯穿胸膛,血流如注。

这种致命伤给人所带来的折磨侵入神魂,戎貅受得多了,恐怕会像他「一周目」落到姬慕手上那样一般,精神错乱、陷入疯魔。

·

到了正殿,见了祖母,杜长柔将两枚玉佩交给她。

盛国公神识一探,霎时间正色道:“此物非同小可,你从何得来的?”

杜长柔避重就轻道:“这里面封印了一种能够吞噬气运的功法以及一道魔修神魂,祖母若是信我,且与靖王和太傅商量着,不管是用阵还是齐力下手,想办法灭了那个魔修,必要时将功法交给皇太女。”

杜嫦猛然抬头直视她,瞳孔放大:“此等密辛……孙女你,可是知道了?”

杜长柔点了点头,直白道:“国运之事也好,泰康帝之事也罢,孙女都大抵了解了许多,这其中有缘故种种,不忍卒说,孙女唯一信任的人便是祖母,还请祖母替我操劳一番。”

杜嫦审视她道:“你可是因某些机遇接触了国运,这才能以此等速度进阶?”

杜长柔道:“算是吧,也多亏了戎貅。”

“糊涂啊,”杜嫦道,“那国运何等危险?若是神魂不够强劲,寻常人碰一下就会疯魔。你有我这个祖母撑着场子,何必自顾自地去犯这个险呢?”

“奶奶,”杜长柔严肃道,“我终究要自己强起来的。您在盛京幸福安康、颐养天年,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如今我修为尚浅,仍是需要您这个帮手。那魔修神魂狡猾,您切记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注入灵力将其激活、一举灭杀,别再耗费寿元,令孙女揪心。”

杜长柔一个“再”字,盛国公俨然心神大震,恍然大悟。

盛国公扪心自问,若真有一个筑基期神魂威胁到孙女的性命,她杜嫦是怎么着也要不惜老命把那残魂给灭掉的。

“我知道了,”盛国公显然已经听懂了孙女的言下之意,她道,“国公府有祖传的杀魄神雷阵,凭老朽的修为,灭她足矣。”

“如此,便多谢祖母了。”杜长柔莞尔一笑,“今晚韬光院要办纳戎貅进门的小宴,祖母可要来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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