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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辟蹊径(1 / 2)

姜瑶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还真想到一个新奇的点子,可以另辟蹊径,让人眼前一亮。

以她两辈子织布的经验,很容易就想到以布为纸,丝线为笔,做一幅布画。

只不过寻常的布画,姜瑶还是觉得胜算不够,她打算在布画上再添点小花样,做一个别有意趣的作品。

姜瑶上一世学过几年美术,颇有艺术天分,有了想法后便兴致勃勃地提笔开工。

她先用炭笔在草纸上绘出一些花草、动物等图案的大致轮廓,再挑选合适的丝线,用不同颜色质地的丝线作笔墨,以素白雅致的藕布为白纸,构成她脑海中逸趣横生的画作。

离约定的书画会只有五日的光景,要实现她的作品,得花费不少功夫。时间紧迫,姜瑶有些压力重重。

好在李青有一手好绣工,听了姜瑶的想法后,对这个别出心裁的作品感到新奇,也帮着姜瑶一起出织绣草纸上画好的图案纹饰。

谢不言看着姜瑶一双巧手下初具雏形的布绣画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唇线弯成好看的弧度:“阿瑶,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独具一格的布画,你真是心灵手巧,看来我们胜券在握了。”

姜瑶被他称赞后,脸上露出又骄傲又得意的小表情,仿佛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她凑近谢不言的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声音悄声道:“不仅如此呢,我的布画……还会动噢!”

谢不言措不及防地看着姜瑶突然凑近的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饱满红唇一张一合,明亮柔媚的眼眸似小鹿一般灵动雀跃。

她好像说了什么,但他耳边突然嗡嗡作响,像是重如擂鼓的心跳声,又像是血液奔流的声响。

谢不言失神了一瞬,回过神来:“什么……什么会动?”他嗓音发涩,喉结紧绷着上下动了动。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呀,呆子。”姜瑶嗔怪地瞥他一眼,又低头忙手上的绣活去了。

-

这日,姜瑶绣到一半,发现手头靛青色的丝线不够用了,刚想唤人去买。

一抬头,肩膀颈子酸得不行。这两日整日待在屋里,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细小的针线,眼睛都快看花了。

姜瑶梳妆一番,决定还是自己出门逛逛,活动筋骨。

刚走出铺子大门,便瞧见隔壁葛掌柜灰头土脸地站在葛氏布庄门口,没有往日趾高气扬的劲儿了。

姜瑶难得看到葛家吃瘪,十分好奇,但又忌惮葛家铺子里那群流氓伙计,因此不敢靠得太近,就站在旁边不近不远处,隔岸观火。

葛掌柜留意到姜瑶看热闹的眼神,神色不悦,阴郁的眼眸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想驱赶她走远些。

姜瑶偏不如他的意,视若无睹葛掌柜的眼神威胁,找了个正对葛氏布庄内堂的位置,放肆打量里头的情况。

——竟然有官爷上门了。

姜瑶的印象中,葛家和府衙沆瀣一气,以往跟这些官爷也是关系匪浅。

怎么今日官爷上门,有些来势汹汹的味道,而葛掌柜已是面如死灰般颓丧。

葛氏布庄里,一队官兵面容肃然,不苟言笑。为首的官爷手里握着文书,指挥身边的小兵们上前搬梯子,把高悬于葛氏布庄内堂正中的那匾金字招牌——葛氏贡布的匾额摘下来。

葛掌柜恭顺地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挂了半月余的贡布招牌被摘下来带走,却不敢流露出半点不甘心。

葛氏布庄门口聚集了不少和姜瑶一样来吃瓜的百姓,他们看着葛氏布庄的热闹,一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葛家当初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地搞了个揭牌仪式,没想到不过半月,这牌匾就被朝廷收回了,啧啧。”

“我猜啊,肯定是葛家的布匹质量不过关,惹恼了今上,才把送出去的牌匾收回了。”

……

诸如此类嘲讽猜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姜瑶虽然觉得葛家本就不配“贡布”的名头,但也纳闷,这块招牌为何会被突然收回。

姜瑶下意识去寻谢不言的身影,想问问他有何见解。目光巡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人影,连同阿肆也不在。

“这两人跑哪去了,错过了一场好戏。算了,买丝线要紧,等我回来再说给他俩听吧。”

姜瑶一定想不到,谢不言此时正和阿肆在河西莲塘的那叶扁舟上。

小小的扁舟上,此时坐着第三人,便是太子派来的亲信苏牧卿,正与谢不言商榷政要。

苏牧卿与谢不言也曾同过窗,二人是旧相识。

“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谢不言并不想立时暴露身份。

除了没调查完的走私案……还因为他暂时不想离开姜家铺子。

如果自己此时恢复身份,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她身边。

苏牧卿温声道:“侯爷放心,太子派我来走明面上的这步棋,您依旧在暗处探查,我会一同掩护您的身份。”

-

傍晚,姜瑶心不在焉地绣着手里的花样子,时不时朝门口望一眼。

真不知阿言和阿肆跑哪去了,也不跟她告假,便一声不吭地溜了,一点没把她这个掌柜放在眼里。

等他二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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