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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两人的较量(1)(1 / 2)

吃过早饭,苏仁义带上草帽,扛起锄头去玉米地除草。许玉水当然紧跟其后,也扛着锄头,带着草帽。许渊山还在生梦梦的气,不愿理和她说话,更别说一起玩。梦梦吃过早饭,看许渊山脸色不太好,也不敢理他,就自顾自地跑出去玩了。

太阳已经完全把脸露了出来,挂在山顶,所以光线还不是太强烈。晨风还算凉爽。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再过一个小时,天气就炎热起来,趁着这个空隙,把不能再耽误的农活干掉。

玉米苗已有一尺多高,油绿发亮的叶子跟随爷爷们的步伐,左右摆动,发出簌簌的声音。两个人并排,动作一致,用锄头将草根彻底隔断,让其与土壤分离。许玉水好久没有干过农活,不一会就气喘吁吁。苏仁义提议休息一会,许玉水坚决不同意。苏仁义也只好放慢速度,陪着他“磨洋工”。许玉水会走路起便跟着爷爷天天泡在田地里面,伺弄土地。当兵后拿起笔杆子,就很少与锄头接触,但是骨子里面他在干农活这一块是相当自信。还没开始干活,就累得气喘吁吁便要休息,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倔强的他怎么可能同意。

额头的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浓绿的玉米叶上,汗珠都被叶子染绿,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脊背。

许渊山无聊地坐在地头的杨树下,东望望西瞧瞧。他好几次问爷爷需要帮忙吗?爷爷赞赏点了点头,让他把锄头刮过的草堆成一堆。爷爷耐心地想他解释说:“野草生命力旺盛,虽然现在把草根隔断,但是草的根部只要碰到一点点的土壤,如果老天作美下点雨,它马上就会卷土重来,长得比之前还旺盛。所以要把这些草集中堆起来一会抱出玉米地。”许渊山崇拜看着爷爷,听他自豪地说着干庄稼活的经验,感觉面前的爷爷真真实实,这才是爷爷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直挺挺地坐在沙发,端着长辈的架子。

他愿意听爷爷的命令,也愿意干一点力所能及的活,这个一个良好的机会,让爷爷认可他。

他还没有开始干,苏爷爷就马上反对,说:“别让孩子干了,你看看野草把田地都铺满了,让孩子捡起来费事不说,关键玉米叶剌人,孩子白嫩嫩的皮肤受不了的。再说等会太阳上来了,这些草在毒辣辣的阳光照射下一会就成干草了,那像你说的卷什么来。”他转过头,朝着许渊山说:“山山,听苏爷爷的,到地头的那棵杨树了下儿玩,还凉快。别跟着我们遭罪了。”许渊山一再表示想帮助他们干活,可是苏爷爷坚决不给他机会,没办法只能去树下待着了。刚开始他还觉得无聊,可是慢慢的他开始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兴趣,无聊感也渐渐在他心中消退去。

远处的山尖,点缀着几带朴实的房子,周围幂着白云。一望无际的绿色的田亩,经了夏日的微风,涌起一波一波的绿浪,两位爷爷徜徉在绿色的海浪中。田埂地头几只白色的蝴蝶得意洋洋地翩跹起舞,累了稳稳地落在淡紫色的小花上,忽然又一下升到空中。脚下一群蚂蚁忙忙碌碌地搬运着小小的东西,由于太小,许渊山趴着身子也没有弄清楚蚂蚁到底搬的是什么。蚂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黑色身子反倒吸引了他的视线,只见蚂蚁头上有一对触角,肚子大大的,腰肢纤细;有一只小蚂蚁摇头晃脑地捋着触须。细细碎碎的声音突然响起,也没有引起许渊山的注意,他想是风吹过草木发出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紧接着小脑袋就凑过来,吓了许渊山一跳,他身子向后退了退,抬头看到梦梦站在他面前。

楞了一下,他想起早晨的事儿,怒气又上了心头,眼睛瞪着梦梦,小眉毛竖着,没好气地说道:“要你管。”

梦梦听出对面同志不友好的语气,本来想着回怼他,可一想自己有错在先,立马心虚起来,高涨的气势顿时落了一大截,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爷爷们走去,右手提着小竹篮。

“爷爷,喝汽水了。”

许玉水又渴又累,听到喝汽水三个字,简直就是雪中送碳。那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看到梦梦在玉米地里面蹦蹦跳跳朝他们走过来,忙扔下锄头,大步地接着梦梦,“好孩子,爷爷真是太喜欢你了。”说着,接过梦梦手中的篮子。

许玉水从篮子里面拿出一瓶汽水,把瓶嘴放入嘴中,呲的一声,小气泡从平底漂起来。许玉水把瓶盖吐在地上,把汽水递给苏仁义,“老哥哥歇一会。”

苏仁义接过汽水,抬头看了看耀眼的太阳,又看了看许玉水晒红的脸说道:“不干了,天热起来了,再干咱们两个老家伙就要中暑了。”

四个人坐在树下,四周一片安静,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响声。风,渐渐变热,路两旁的草叶渐渐泛起了一层层的银光。两个小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坐在爷爷身边。

喝完汽水,梦梦把空瓶子捡起来放到篮子中,然后钻到玉米地中。

“梦梦玉米地里热,在树下玩凉快。”许玉水关心朝着梦梦的背影喊道。

许渊山看到自己的爷爷如此关心梦梦,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比那个小女孩懂事、听话,可是爷爷为什么更喜欢她,更愿意和她说话?而那个小女孩确对爷爷爱理不理,甚至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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