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珩,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退烧了没。
谁曾想她的手刚放上去,就被惊吓住了,体温这般高!
此刻李之珩应该是昏迷了吧,她捂住自己的嘴,看向耳房,怎么办,自己又不能叫风信过来。
楚华把毛巾打湿,放到李之珩的额头上,下一刻自己冰凉的手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
楚华以为他醒了,连忙要抽出自己的手躲到床底下,可是一个沙哑暗沉的声音喊住了她,“别走……”
楚华怔了怔,发觉他没有睁开眼睛,看来是昏迷中说的胡话。
楚华的手由着他握住,她久站,腰开始酸了,她把自己半个身体趴在他的床上,调整了姿势后,感觉有点困,侧了身体睡,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后夜,把昏迷的李之珩压醒了。
李之珩摘了额头上的布,这才发现自己胸闷呼吸困难的源头。
楚华婴孩般熟睡的小脸侧着朝向他,手被他握着,身体蜷缩在床边,看着可怜兮兮的。
李之珩松开她的手,双手架在她的腋窝下,想将她抱下床去。
哪料楚华睡地沉,又爱动,他体力不支地被她压在身下,二人的唇象征性的碰到……
李之珩蹙眉,少女身上散发着温软的体香,已是到了发育的年纪,胸前软软的压着他,竟让他酸软的身体有股莫名的燥热。
他一把掀开楚华,结果将她翻进了床的最里边,好像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嘴里吧唧几下又没动静了。
风信听到轻微的动静,就点了灯,赶紧从耳房里出来了,李之珩一挥手,将帘子放下,盖住了二人。
风信担忧道:“殿下,您是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属下去盛碗热汤?”
帘子后面幽幽传出一句,“不必了。”
王爷这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风信只好回到耳房接着睡了。
次日,苍葭进屋掀了帘子,看见床上躺在里侧的楚华盖着被子睡得正熟,而李之珩身上空无一物,此刻身体滚烫,吓得苍葭惊呼了一下。
身后的风信和素采异口同声,“王爷怎么了?”
苍葭一把拉上帘子,冷静下来,“你们都出去,王爷由我来料理。”
床内的楚华被吵醒,睡眼惺忪地起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盖的被子,赶紧摸了摸李之珩的额头,又是一阵惊叫,把刚踏出门口的风信和素采给怔住了。
他们二人转身,“苍葭姑姑,我们好像听到楚华的声音了。”
“都出去!”
“是。”风信和素采不敢多问只得连忙离开。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在这?”苍葭姑姑严肃喝了一声。
“我马上去请大夫。”楚华将被子全都推到李之珩身上,下了地来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苍葭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的摇头。
楚华一出门就把风信和素采给撞开了。
“你看吧,我就说是楚华。”风信看着楚华的背影。
素采担忧道:“她跑这么快,鞋还不穿,不会是王爷出事了吧?”
风信和素采二人连忙回屋,看见苍葭正命人打来热水,侍女拿着昨日大夫留的药去了厨房。
风信和素采心照不宣,不再多问方才的事情,只是关心李之珩的病情。
此刻楚华光着脚在大街上跑,差点撞到一辆马车,马夫大骂,“看着点路啊!”
楚华从地上起来,顾不上手掌被擦破了皮,“对不起对不起。”
“青古,不许这般无礼。”
马车里的人掀了帘子看向地上的楚华,看见她手上的伤,连忙下车扶她,“你没事吧?”
“柳裴璟?”
“这天不冷啊?你光着脚?”
路上的行人纷纷朝楚华看过去,柳裴璟脱了斗篷裹住了她浑身上下,将她抱进车里。
“哎哎哎……柳、柳裴璟,你别……”
楚华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柳裴璟,这突如其来的强势让她措手不及,等坐到车上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烫得她晕乎乎的。
柳裴璟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以为她冷到了,“我这有暖手炉,你拿着。”
楚华呆呆地结果暖炉,声音微小,“都说读书人最讲礼数,你怎么还……公然把我抱进马车了。”
柳裴璟歉然道:“方才事出突然,怕你冷到,又怕你的脚被人看见,女子的脚最是宝贵,不能轻易示于人前的。”
楚华点点头。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华一拍脑袋,开始焦急起来,“嗷嗷嗷,我、我要来给我家王爷找大夫,他病了来着。”
“你先别急,这样吧,我知道城里有一家医馆,那的大夫最好,我去给你请吧。”
“那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无妨。”
楚华看着自己,抱歉道:“都怪我,冒冒失失的。”
柳裴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小事一桩。”
被他这么一摸,楚华抱紧了暖炉,悄悄地把头埋进他给的斗篷里,“谢谢。”
……
大夫给李之珩看完病,针灸了一番,一会便开了几副药,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