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程铁衣带到。”金瑛毕恭毕敬地回着话,可是骨子里却硬的很。
“知道了,你下去吧。”天凤淡淡地说道。
“这不妥,奴婢还是在这里守着吧。”金瑛说道。
“金瑛,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你再如此僭越,当心我回禀母后,让她狠狠地治你!”天凤凤威显露,一副上位者的模样,看地铁衣一愣一愣地。
“奴婢告退。”金瑛不甘心地退下。
“芳树,你去门口守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奴婢遵旨。”芳树也退下了,屋内,就只剩铁衣和天凤两个人。
见众人都不在了,天凤赶忙走到铁衣身边,笑着对他说,“铁衣,你的伤如何了?”
“我没事儿,”铁衣向来是大伤遮掩,小伤无碍,“你刚才的模样,真让我惊讶。”
天凤皱起眉来,“都是他们不好嘛!等我回宫,让母后好好治他们一番才好。”
铁衣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公主主子配一个武夫镖师呢?
天凤扁起小嘴,“哎呀,你怎么帮起他们来了嘛!”
“好好好,”铁衣不由得揽天凤入怀,“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些日子,在南阳山庄你熬了三日三夜,船上又受到了惊吓,如今日夜颠簸也好几日了,我担心你受不住。”
“放心吧,”天凤确实感到身上有些不舒服,“我就是感到有点累,等明儿个,让蓉蓉姑娘给我把把脉也就好了,她医术那么高明,你担心什么?”
“那倒是,”铁衣笑了,“不过,他们这次来,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还是想带你回宫?”
“那你呢?你想不想我回去?”天凤歪着头问道,这是一道送分题。
“我自然是想你回去,”铁衣这样的直男,就压根别想从他嘴里听到姑娘家想要的答案,“这一路的凶险远超过出镖前的想象,万一有个危险我顾及不到,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天凤真能把直言直语当成情话来听,双目灼灼地望着铁衣。
“没什么,”铁衣无奈双手一摊,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那就说定了,明日我带蓉蓉过来,给你好好瞧瞧。”
“嗯。”虽然铁衣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羞涩的表情,无奈的神情都无不表露他对自己情深一片,天凤满意地拥入铁衣的怀里,甜蜜地倚靠着。
待铁衣出了天凤的房门,已经月儿西斜,很晚了。
还没等回到丘公子为自己三人安排的房间,就在拐角处遇到了金瑛。
“二少局主。”金瑛阴魂不散。
“嗯。”铁衣只得站下,知道这是有话说的节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说吧。”
“二少局主深夜才从公主房中出来,不觉得有失体统么?”金瑛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
天凤死活不让自己走,这是哄了她吃饭睡觉,才能出来,但是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在山中小屋,他二人什么没有经历过,“金嬷嬷不去休息,在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二少局主,你该不会以为,骗住了公主,就能做当今的驸马爷吧?”金瑛知道,程铁衣这样的耿直汉子,最是受不得激。
铁衣双手抱臂,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宫中的嬷嬷,眯起秀目,“金嬷嬷这是在用激将法?不怕我告诉公主?”
金瑛笑道,“我自然不怕。我大明朝公主的婚事,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公主自己做主。很多人都想着接近公主,以便可以在圣上面前大大露脸,殊不知这都是可笑的想法。”
“哦?那什么行为不可笑?”铁衣饶有兴味地问道。
“既然口口声声说爱一个人,自然是为她着想,才不可笑。”金瑛一字一顿地说道,“公主今年才多大,尚未定亲,这么晚了您才从她的房中出来,您究竟是爱她还是害她?这对她的名声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您难道不知道吗?”
铁衣沉思片刻,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开,路过金瑛身边,转而回头对她说道,“那你呢?明知道公主身份要保密,却如此劳师动众,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当今的德沛公主,你在想什么?”
说罢,铁衣转头而去,金瑛却冷笑不顾。
“什么?蒙汗药?”回了房的铁衣,面对连蓉和妡儿的告知更是怒从心起。
“你小点声啦!”连蓉急道。
“二少局主,今日见到公主,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妡儿敏感地感觉到铁衣有些恼怒。
“没什么,”他和公主的事,不想和别人说太多,哪怕是郭旭。“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们下药,究竟要做什么。唉,要是采玉在这里就好了。”
“你还在瞒着些什么,”连蓉伤感道,“唉,采玉姐姐在这里,定然可以破局,我向来只擅长暗中筹划,对于这样明面的拆局破局,总是不如采玉姐姐的。”
铁衣见众人都在为他发愁,也只得说道,“我今日从天凤那里回来,遇到了金瑛。”
“就是凤姑娘,哦不,是公主身边的那个讨厌的老宫女?”妡儿问道。
铁衣点头,“她说我这样在天凤房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