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大学毕业,就成立这间珠宝私人订制工作室,醉心于打铁事业,获得业内一致好评,客户满意度高达四星半。今日,借我工作室成立三周年之际,诚邀各位亲朋好友、客户家人们莅临此地,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原本是个人工作室三周年的狂欢,怎么就两眼一闭的穿书了呢,老天爷,我这个人一心搞事业,就是对感情随便了点,但也没必要这么惩罚我吧。
想着自己还有那么多的订单未做,过两天还有一批钻石原石到货,尤杉的心更沉了。
“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二姐,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拉着柳湘莲去见官了。”
尤杉迷迷糊糊见听到一个男子如此说,接着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回到。
“人家来退婚,并没威逼她死,是小妹自寻短见。你便送他到官,又有何益?”
尤杉微微睁开眼,只见一个明艳的大美女正坐在自己身边,她面带愁容,眼里含泪。
她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小妹,怎么如此糊涂。”
尤杉是个声控,听到她声音时就心生亲近,再见到她这张脸,整颗心都软了。
尤杉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她原本的志向是想做一名珠宝修复师,世上明珠一般美好的人和事,怎么可以蒙灰呢。
尤杉伸出手摸了下她的手,喊了声:“姐姐。”
昏迷期间,她隐隐约约听到床边的谈论,也弄明白了这里是哪里,周围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眼前这位明艳女子正是自己的姐姐尤二姐,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位绸服玉带的男子正是贾琏。
“莫要乱动。”尤二姐扶着她的手:“你这伤口很深,等稳稳再动,且不容易崩开。”
尤杉像只刚苏醒的小兔子,乖巧的躺好。
尤二姐问身边的胡太医三姐的状况,只听太医道:“这血已经止住了,只需细心调养就好。”
尤二姐听到这句话后,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胡郎中开了些止血凝神的药方,又嘱咐了几句,便跟着小厮出去了。
郎中走后,尤二姐摸着尤杉的额头,道:“你呀你,那柳湘莲不要你,你又何苦自寻短见。”
尤二姐虽然微嗔着,但语气里掩不住关心:“还好你只割开一点就松了手,再深一点,你小命难保。”
能不松手吗,快疼死了,尤杉看过书,知道尤三姐性情刚烈,这但也太刚烈了,要不是自己及时穿过来,这样一个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贾琏推了推尤二姐,道:“三姐刚醒,咱们让她好生休息吧。”
尤二姐为三姐的事忙了半晌,这才抽神想起贾琏,道:“是了,二爷忙了这一晚,我也该服侍你歇下了。”
临走前尤二姐嘱咐了下人几句,让她们好生照看尤三姐,便与贾琏携手出了房门。
尤杉整个脖子被缠上了绷带,虽然血已被止住,但还疼着,伤口好像有心跳似的,跳动着疼。
不一时,小丫头端了药来,但她如挺尸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丫头想将三姐扶起来吃药,却又碍于伤口不敢动。
尤杉道:“你再去叫个丫头过来,你一个人怎么扶的动我。”
小丫头犹犹豫豫的,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座院子,是贾琏偷娶尤二姐做外室买的,置办家用之时,就没买多少丫头。何况这尤三姐在这里算不得正经主子。如今这大半夜的,大丫鬟们早就躺下歇息了,只留了这粗使小丫头在身边伺候。
尤杉见那小丫头不动,便挣扎着自己要起来。
小丫头忙道:“三姨仔细伤口。”
尤杉只是脖子挺了一下,就疼的缩了回去,眼泪都激出来了。
只听这时一个男子声音道:“三姐莫动。”
尤杉见门槛处站着一人,屋外是静夜,他的脸被黑夜笼着,身影在门槛外顿了顿,后走了进来,尤杉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就是自己昏倒时,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我来吧。”说罢,柳湘莲伸出双臂,将三姐缓缓扶起。
小丫头端着药碗,心想,这大晚上,柳二爷出入三姐闺房这不合规矩。但此刻缺人同她一起服侍三姐。又想,他二人既已订了婚,早晚是夫妻,虽说柳湘莲是来退婚的,但看这架势,也不知以后怎样,这婚不退了也未可知,也就没有多言。
尤杉靠在柳湘莲身上,他身上不知带了什么香,谈谈的,很好闻。
柳湘莲的突然到访,让尤杉感到意外,但细想也是情理之中。
书里写的很清楚,柳湘莲在见到尤三姐的那瞬间就一见钟情了,可惜两人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尤三姐自刎后,柳湘莲后悔不迭,心灰意冷,最后跟着一个疯道士出家了。
如今,尤三姐捡回一条命,柳湘莲百般怜爱还来不及,退婚的事是再不提了。
尤杉偷眼细看了那柳湘莲,这长相,要是在现代,绝对是C位出道,脸是其次,最主要是气质,既有古人的儒雅,又有一丝放荡不羁。
小丫头坐在床边,将药喂进三姐口中。尤杉失血过多,身上懒懒的,只是喝了几口就满头的细汗。
她口中无味,连药都尝不出苦了,勉强吞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