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起来怪香的。”
张慧莲松了口气,提起手里的保温桶解释:“我想着梦梦她要读书又要拍戏辛苦,想着趁着今天过来给她炖了点乌鸡汤补补,我刚好炖了很多,那个,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要也喝一碗?”
刘玉芳斜了一眼:“谢谢,不用了。我肠胃不太好,通常在外头只敢在五星级酒店里吃东西。”
“苏梦她已经化好妆出来了,”白如风再次开口,把不知所措的张慧莲注意力引走,“张阿姨您快去吧,不然待会儿汤得冷了。”
等女人走远,刘玉芳一脸不满地看儿子,“如风,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三番两次打断妈妈说话,你平时的教养哪去了。”她看见不远处化好妆走出来的苏梦,“人长得是挺漂亮的,可惜心思不怎么正,不过看她妈就知道了,孩子都是亲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让人疼都来不及,可是她呢,不让孩子读书还拿孩子来赚钱,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么,难怪会下梁歪。我刚才就不应该浪费口水劝她,反正都是对牛弹琴。”
白如风心烦意乱,明知道不是那样,却又知道他要是解释只会激起他妈更大的反弹,“苏梦没你想象的这么坏,她家条件不好,哪能像您似的给珍珍安排这个安排那个。”
刘玉芳哼了一声:“人有钱能起坏心思吗?有钱的全去岁月静好了,没钱的可不得想着怎么进豪门?这些人我是见的多了,演技没演技,各种小花样倒是一个比一个精通。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儿,别让她缠上你,别弄得像上次那不懂事的小明星一样跟你搞捆绑,最后还得我出面叫人封杀,闹得不像样。”
白如风低头没说话。
白珍珍拉了拉白如风的手,小小声地规劝:“哥,你就别犟了,实在犯不着为了个外人跟妈闹脾气。”
白如风第一次拉开她的手,语气沉沉:“陈导之前让我去找他,我先失陪了。”
白珍珍盯着自己被他甩脱的手,心慌地掉了一拍。
“你哥的导演我记得不是叫陈……”刘玉芳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终于把人认了出来,“陈石江!哟,原来是老同学你负责的这出戏啊。”她走上去跟人寒暄,陈导演笑哈哈地跟她握了握手。
两人曾是一个高中读过书的,还一起下了乡。本来以为同学见同学怎么着也得聊一会儿,结果刘玉芳没想到他和自己打完招呼之后居然去和刚才那个不起眼的中年妇女聊去了,把她给冷落在一边,这可是从没有的待遇。
“哈哈哈你闺女演的戏那叫一个好!往前翻个几十年我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灵性的,唉……就是天生的演戏料子,是演什么像什么,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
张慧莲望了望坐在一边翻看剧本的女儿笑的都合不拢嘴:“我哪里能教她什么,她自己平时就喜欢对着镜子琢磨。”
刘玉芳忍不住问了声:“苏梦……演的很好?”
导演纠正她:“是演的特别好。这姑娘要是好好练练,电影没见演过不好说,但是拿个视后也不成问题的。”
两人一同插过队,刘玉芳深知对方的秉性,陈石江不爱奉承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还因为口快得罪过不少人。
再说了,区区苏梦又有什么好奉承的?
“那哥哥呢?我记得他之前和您有过合作的。”见母亲脸色不快,白珍珍连忙说。
“如风啊,”导演点点头,“这回演技那确实也大有进步了。”没等刘玉芳母女两个高兴,他又补充了一句,“都是苏梦带的好。”
儿子演戏演的好,怎么就归功到苏梦身上去了,哪怕是夸奖,刘玉芳都听得浑身不舒坦,又不好当着张慧莲的面发作什么,还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可是想起刚才在这个女人面前说“演技能好到哪去”,她涂脸的粉底还是没能遮住那一抹微红。
“我给孩子带了乌鸡汤,要不导演您也喝点儿吧?千万别客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对孩子的指教才好。”张慧莲不知道怎么感谢导演,她拿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对方也未必能看上,倒还不如来吃的实在。
陈石江脾气不好,可是爱才,他很给苏梦面子,爱屋及乌地接受了张慧莲的好意,“唉呀,刚好这几天吃盒饭吃的我营养不良,那就盛情难却了。”
“那您可一定要尝尝这乌鸡汤,特别的滋补呢!”
见有人捧场,张慧莲高兴不已,拿出了一叠塑料碗,打开保温桶盛汤。
就是个汤而已,至于一吹一捧成这样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刘玉芳勾了勾嘴角,刚打算走开,忽然闻到一种极香的味道,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吸气。明明也不是刚刚出锅,可是鸡汤还是在揭开盖子的瞬间冒出了极浓极销魂的香味,通常鸡汤多少会有些油腻,可是现在的香气却显得很有层次感,甚至在刘玉芳敏锐的嗅觉里还和香水一样分出了上中下调:上调是鸡肉的鲜,中调是淡淡的甜,闻得出来里面放了红枣,或许还放了栗子,尾调还夹着一丝淡淡的荷叶清香。
“啊,这味儿真是绝了。”导演本来只是想给面子捧个场,没想到才闻到这气味就差点忍不住流口水,“还有还有肉呢,是炖的老母鸡*吧!”
肉紧致的公仔鸡通常用来做小炒,老母鸡用来煲汤,精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