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陶甜毫无心事,躺上床很快地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第二天起床又换上了袁婉清准备的衣服,袁婉清大概是想调和一下两个女儿不太和睦的关系,于是刻意准备的姐妹装,两套白色的公主裙,一大一小。桃田川的时候不知道,穿完之后出来碰上了赵知沐才发现两人的衣服款式一样。
正所谓不怕撞衫,就怕谁丑谁尴尬,差不多一样的年龄穿着一样的衣服就很容易被人放在天平上做比较。
赵知沐遗传了袁婉清和赵旺西的相貌优点,漂亮精致的如同小娃娃。陶甜是跟夫妻两个谁都不像,她长得像自己,年龄虽然也小,脸上的奶膘却不是很明显,五官清丽绝佳,已经能看出日后会何等让人瞩目。两人长得都不差,可是天上的星星一旦在太阳旁边,就会黯然失色。
袁婉清也发现了这点,不好明说,赵知沐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想的什么,转而回房换了一件更鲜亮的小裙子出来。
她在衣橱间待了很久,可是怎么挑都挑不到合心意的,最后选择和父亲站在一起,避开袁如意。
给赵家来贺寿的有其他三大家族的人,还有商界的一些名流,政界的托人带了一些礼过来,贺寿在赵家旗下的大酒店里举行,酒席都摆了几十桌,占了好几层楼。陶甜来得早,先被领着去见了一下赵老爷子,家里的人单独给拜拜。
老爷子虽然年将过古稀,可是精神矍铄,面色红润,气势十足,一看就身体康健,身上还附着一层气,这气是在其他普通人身上不曾见过的,是修道之人独有的,赵老爷子身上的灵光比袁仲明身上的那层光还要亮,确有真才实学。
只是不知道和自己比试一番,会是谁强谁弱,陶甜在心里暗忖着,脸上笑盈盈地鞠了个躬:“如意祝爷爷心想事成,万寿无疆。”
她已经被记到了袁家的名下,按理来说只能算是外房子,可是赵家十分重视血脉辈分,陶甜比赵娉婷还要早出生,所以祝寿也被安排在了最早。
赵庆山看着这个自从出生后就被直接抱到了她外祖父家、只见过一面的孙女,虽然她年龄尚小,可是行为举止自有风姿,抬手投足落落大方,赵家的孩子都要特意受过古礼培训,一举一动都有分寸衡量。她行为毫不受限,流畅自然,自带一种莫名的上位者风度和贵气,竟然令他也下意识的颤服。
从前做过几十年的公主和几十年的大长公主,皇家人的礼仪教育和普通上流社会的教育大有不同,以前的上流社会的教育,为的就是在殿前不失仪,而她作为公主,就是这些上流人专门学礼仪服务的对象,因此举动之间自有威仪。
她没打算在今天不属于她这个“普通人”的场合上露一手,大展风头,以免以后惹来赵家这个沾手的麻烦,不过也不想轻易被这些眼高于顶的人看低。
赵庆山果然很是喜欢她:“好姑娘,这几年没见,一下子就长得这么大了,爷爷一直都在心里念着你呢,这亲家家里的风水就是好,咱们家的女孩加起来比都没有如意来得标致。”
便宜爷爷话是说得很好听,可是细听之下就能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把她划进赵家人这一列。
和袁婉清也不过是一丘之貉,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夸人漂亮的话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里听了多少会为如意招来意点不满嫉妒,然而赵家并不是普通人家,不讲重男轻女,只讲资历和实力排行。夸人长得漂亮,基本无异于指着脑袋说你是个花瓶了。
倘如一个人,假如什么优点也没有,旁人就只能夸一句“生的还是挺健康的”。
赵庆山为表喜爱和愧疚,送了如意许多的东西,什么珠宝钻石,什么玉石金器……听上去很好听,可陶甜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对这些也不过是听过便罢,并未放在心里。
赵娉婷和赵知沐两个女孩心里也平了不少: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终归现在已而非赵家人,学不了玄门秘术,只能和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过完一辈子。
赵庆山见完大孙女,又把目光落在了跟着一起来的陈骞泽身上。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普通的农家少年,笑着把人叫过来,让他伸出掌心。
算命最简洁见效的就是直接算生辰八字,用生辰八字算出来的信息最多最详细,如果把人比作文件夹,那么生辰八字,就相当于打开这个文件夹的密码,只要输入密码就能浏览文件夹里的信息。
他不好直接去问一个少年这些,而且问了也未必能问清楚明白,就干脆利用看掌纹的方法来看命。
奇怪的是,赵庆山握住陈骞泽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面屏障,让他无法“看”的太详细。
“爸爸,怎么了? ”看掌纹这种事情,对赵家当家人来说简直比吃饭还容易,由于父亲很少有这么久还没有说出结果的,赵旺西有些不解地上前。
“没什么,”赵庆山摇摇头笑着拍了拍陈骞泽的肩膀,“小朋友,你的命可好得很,未来不可限量也。”
他暗地里吐纳调整,刚才试图闯过那层屏障,却差点自伤。
自古帝王将相之命,得天庇佑,不得常人窥探,除非天命之国师。是他修为不到家也想窥探天机,可如今又哪有国师?不过如今既然损失了一些修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