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泽把陶甜带到了家里, 他们家住在如今少有的电梯房里,还没进门,陶甜就感受到了一股深深阴气, 她睁眼细看, 煞气跟随着穿堂风里里外外包裹着这栋楼房, 随着风向和人流而四处涌动。
“哎哟,小张你回来了。”张家在第七层要爬楼梯的话, 有些费劲儿, 两人就干脆等电梯, 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也刚好从外面走进来和他们一起等。
张庆泽打招呼 :“是啊,刘叔, 你也回来了。”
刘叔发现了他旁边站着的陶甜:“这是你的侄女吗?长得可真是标志漂亮,以后绝对是个大美人! ”
陶甜笑着谢过他:“谢谢爷爷。”
他没有把她当成张庆泽的亲生女儿, 可见他们不仅认识,还对彼此的家庭有一定的了解度。
张庆泽刚想开口解释, 陶甜扯了扯他的袖子。张庆泽也不愧是当厂长的人, 一下子就明白了陶甜的意思。
“对, 是我老婆那边的孩子,小时候跟念港特别好, 这不听说表哥生病了,所以一直都嚷着要来看哥哥吗?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
刘叔笑道:“知道担心哥哥, 那可真是个好孩子, 放心吧, 你家孩子懂事,知道妹妹担心他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那可就借您吉言了。”张庆泽说。
电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停在负二层的地下车库,另一个电梯坏了用不了, 又等了几分钟,电梯叮的一响上来了,门打开,里面站了个人,见到站在电梯外的人不好意思的抬手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下边搬家具呢,忙着搬家,所以电梯一直卡在我那儿,给大家赔个不是。”
几个人都不是爱计较的人,见他说的道歉也都接受走进电梯里,分别揿下各自要到达楼层的电梯按钮。
那搬家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给陶甜:“小妹妹拿着。”就当是对刚才的道歉。
张庆泽说:“怎么突然要搬家呢? ”
那人苦笑着捶捶腰背:“要不是最近频频出事,谁愿意无缘无故就搬家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状况频出,小病不断,要么就是发烧感冒,要么就是走在街上突然把脚脖子给崴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吧,可是这一天天的来那也吃不消啊。”
他压低了声音:“不是我想,我就是猜是不是咱们这个地方……闹鬼呀?”
张庆泽连忙说:“这说的是什么话? ”
那人道:“我可没有搞浮夸风啊 ,我说话那可是都有事实为依据的,其实最近频频出事的也不只是我一个,那还有其他人,最近咱们这楼里进医院的那可是多了,不是这个牙疼,就是那个扭了腰,还有的走在街上,突然就被砸到 ,一查发现是哪家的熊孩子没管好 ,幸好扔的东西不重,不然人就得当场交代在那儿了。”
“没准儿是刚好出了这个意外撞上了 。”陶甜说,“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
“你个小丫头也知道什么叫做心理作用,我告诉你啊 ,要是一次两次到也就算了,关键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着啊 ,有不少人遇上了呢 ,那肯定就是有鬼 !”
刘叔不赞同地摇摇头:“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没有遇上这样的稀罕事儿 ,有句话说是少见多怪 ,我个老头子都不怕,你们年轻人又怕什么? ”
那人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几个人这一番话下来早就不知道过去了多时,电梯就算速度慢,如今也该上了十几层,可是不知为何电梯现在连七层都没到。
“怎么回事? ”张庆泽看了看,“电梯好像忽然出故障了 。”
那个电梯里的年轻人拍手:“看吧看吧,不是我开玩笑的 ,这个地方是真有问题,到处都透着一股邪劲儿 !”
张庆泽有些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想怎么才能出去 。”
不知道是不是被年轻人的话所影响,他现在的心情也有些焦躁,电梯之前运行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事儿,怎么今天真是怪事撞到一块去了。
电梯里有安全铃,按了半天也没反应,几个人就这么被困在密闭的空间里进出不得,空气也慢慢变得稀薄起来,张庆泽和年轻人头上的汗珠子像黄豆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个不停。密闭的空间难免会让人觉得压抑,尤其现在又像被装进了一个真空的盒子里,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能直接把门掰开吗?”——.当然不行,如果随意去掰电梯门的话,很有可能造成电梯故障,电梯的位置现在正处在五楼,如果突然往下掉,那么很有可能造成坠跌事故。
张庆泽说:“那我们就一起大声叫,把人叫出来。”
这不算是一个好主意,电梯虽然不是完全的封闭空间,也有空气从细微处钻进来,是现在他们一共有四个人,那点氧气根本就不供份额的,大喊大叫很容易就耗尽电梯里的氧气。
“放轻松。”陶甜握住他的手,张庆泽眨了眨眼睛,恍恍惚惚中,感觉从手相接触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一种力量,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呼吸也渐趋平稳,不再像刚才那样惶恐不安。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