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飞飞和王怜花连夜离开洛阳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洛阳城内外已经展开了针对他们的搜捕。
据王怜花的暗探回报,城门处已张贴了飞飞的画像,安的罪名是莫须有的偷盗,不但出入城门有官兵严格排查,而且暗里还有人四处探访药铺,近日是否有人采购用于解毒的药材。
由于风声太紧,他们无法做到将沈浪悄无声息地及时转移,为了沈浪以及环翠、如意的安全,他们在离开之后就随即散布了白飞飞可能已经离开洛阳的线索。
当然这些线索有真有假,亦真亦假,一时半会儿也是难辨真假,若对方追寻这些故布疑阵的线索,就会发现更多真假难辨的线索,线索越多方向越乱,这不但会扰乱他们的追踪,也会让他们越发无所适从、陷入迷茫,从而为自身争取到更多变被动为主动的宝贵时间。
以防万一,王怜花飞鸽传书给熊猫儿时也请他代为通知仁义山庄尽快将沈浪接回,以免被殃及,如若不幸被祸及,他们概不负责,也爱莫能助。
“飞飞,你看这画像与你本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就像画师见过你本人一样… …”王怜花认真端详了暗探带回的画像。
听说围观画像的人无不惋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更有口无遮拦者,戏趣到,莫不是偷了知府大人的心吧?近来也没听说洛阳城内有惊天动地的偷盗案发生,何至于如此上心?官兵甚至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 …
此事甚为蹊跷,飞飞身为幽灵宫主时,多以“鬼面女”行事,不曾露过真容,就连在快活城沈浪的大婚上现身时,也是以素纱掩面,究竟是何时?何事?何人?又因何针对飞飞?
想必之所以能在洛阳城内如此快的锁定他们,恐怕也要归功于这副画像,如此劳师动众、如此缜密布局,撒下天罗地网,就为了一个“前”幽灵宫宫主?
王怜花怎么想都觉得此事难以让人置信,甚至觉得街头巷尾的传言都更可信一些,也许真相就藏在其中?
“飞飞,你真的没有见过洛阳的知府大人吗?说不定知府大人是当年的哪个落魄的书生呢?该不会是因为被弃之如敝履,就由爱生恨了吧?”王怜花瞬间就脑补了一出大戏。
“… …哪个当年?”白飞飞不禁失笑,如今的知府大人并非新科进士出身,能有什么当年?
“再说落魄书生对幽灵宫有何利用价值?哪怕是如今的知府大人,在白静眼中也没有任何价值。”白飞飞笑着戏说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就连沈浪,白静都未曾想过利用,白静唯一想利用的人只有她,难道是因为她更容易掌控?可能白静大概也是清楚,沈浪不会因她而轻易妥协就范,反而是当初的她会为了沈浪不顾一切,所以白静才会选择拆散他们而不是借机利用。
“好吧,也是这个理!”王怜花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他也是一时想不通其中缘由,说说玩笑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还有一点我也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没有我的画像呢?难道我英俊的面容还不配和飞飞放在一起吗?”
“雌雄大盗,黑白双煞什么,多吸引人啊!配合一点曲折离奇的故事,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传奇呢!真是遗憾啊!”王怜花想不明白为何事事都只针对飞飞一人,反而是他和沈浪都不是目标。
“有画像在,还真是不便… …”白飞飞关注的是现在遍布她的画像,行走起来就多有不便了。
“这有何不便?”这对精通易容术的王怜花来说,这简直是不值一提。
“… …”白飞飞明白王怜花的意思,只不过要是时时都戴着人皮/面具,可不是不便?
“若是我女扮男装,你觉得如何?”白飞飞觉得这样也许可行,稍加修饰一下面容,就能免去了重点排查的女子,两男子一同行走,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也无不可,只是如此的话,你的行事做派以及音容都得改变一下。”不然的话就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白飞飞尝试更换了男装,束起了长发,略微修饰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中性的英气,而素色的发带自然垂落,更显风姿飒爽,朗俊清逸。
王怜花见之都忍不住打趣到:“瞧瞧,这是谁家玉郎?如此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得让世间多少女子倾心不已啊!也伤心不已啊!”
“王兄说笑了,王兄才是风流倜傥、貌比潘安,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还请你多加指教!”白飞飞刻意改变了自己的言行举止,而对王怜花的夸赞却并非刻意奉承,他玉面朱唇、亦正亦邪,自是一派风流。
“白兄谦虚了,乐意效劳!”王怜花也就略提点了几处,白飞飞就能将男子的做派拿捏得当,音色也能转换得游刃有余,“演技”更是收放自如,若非有心之人或行家的细细打量、琢磨,行走江湖倒也可应付自如。
于是换装后的白飞飞和王怜花骑了快马向北绝尘而去,他们此去除了寻找九珠连环,也是在寻王怜花的一位故友,依王怜花的说法,他们身在其中难以获悉全貌,故需要一个局外之人助他们破局。
白飞飞还是从王怜花的讳莫如深的说辞中解读出,他此刻向其寻求帮助的人,必然是其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