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俢齐本就生得高大,跟大黑熊似的,这么一挡,顾潇可就连孩子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于是她脸一黑,冒出了一句:“
你有病啊?”
“我侄子今年才十二岁。”
万俟俢齐表情十分警惕,还带着点紧张。
顾潇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跟你似的,是个脑残变态?算了,我且先不跟你计较,先进来吧,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
万俟俢齐又不蠢,当然知道这女人是在骂他,于是深感丢脸没面子僵了好一会儿,才在侄子的拉扯下朝里走去。
万俟博鸿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亲叔叔:“叔,我觉得肖夫人应该看不上我,你不用这么紧张。”
就算他生得好看,但也还是个小孩子,哪个女人会看上一个孩子?
万俟俢齐看着侄子俊俏的五官与白皙的皮肤心想,那可不一定,万一呢?他这侄子过不了几年可就是个成年男人了,而几年后
这女人也还是花样年华,还未老去,且那女人就好他侄子这一口。
越是这样想,万俟俢齐就越笃定那女人是对自己俊秀的小侄子动了心思,顿时内心憋闷得不行。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改变主意,带着侄子先离开大齐了。
这女人现下看上了她侄儿,若只想留下他侄儿将他赶走可如何是好?若她想将他这侄儿关在此处可如何是好?他侄儿这般骄傲
,定然是受不了被一个女子囚禁的。
万俟俢齐越想越觉得悲惨,步子都忍不住走得越来越慢了,可就算他走得再慢,最终还是被领到了会客的厅堂里。
顾潇坐在主位上,懒洋洋的指了个离自己特别远的位置。
“那边有椅子,自己坐,不用客气。”
万俟俢齐想了想,走到了顾潇身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完全视周围一言难尽的视线于无物。
顾潇看着万俟俢齐的大屁股,一脸糟心的表情:“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知道你坐的位置是男主人位吗?你是客人你懂吗?”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大户人家还分这个。”
万俟俢齐抱歉的看着身旁的女子,愣是没挪位置,看得站在旁边哪儿都不好意思去的万俟博鸿涨红了一张脸。
他皇叔也太丢脸了吧,这让他如何是好?
好在顾潇不打算与万俟俢齐一般见识,很快就转过了头来,盯着万俟博鸿直看。
一开始顾潇并未说话,只是盯着人看,没盯一会儿,万俟博鸿的脸就红得不行了,这肖寡妇确实极其貌美,而且她看起来一点
也不像当了母亲的人,仿佛还是一个豆蔻少女。
被一个长得跟天仙似的豆蔻少女直盯着看,即使万俟博鸿还未成年,却也是羞得很。
难怪皇叔会对这个女人动心,她着实也生得太美了些,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还要来得美,那些后宫嫔妃们可能还及不上她美
貌的百分之一。
万俟修齐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年轻的侄子,终于淡定不了了。
“你在看什么?”
顾潇不理万俟修齐,托着腮半靠在座椅上冲着万俟博鸿招了招手:“你走近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万俟博鸿看了自己的皇叔一眼,最终还是红着脸上前了一步。
顾潇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且将手伸出来。”
万俟修齐瞪大了眼,现在就不满足于看了,居然还要上手摸?这可不行!万俟修齐正想开口拒绝,就见侄子已经乖巧的将自己
的一双手伸了过去。
“不是这样,伸左手,手心朝上,将手腕露出来。”
万俟博鸿下意识的照做,很快便看到两根嫩如青葱的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腕上,她手指微温,就这么淡淡的放在他手腕上,居然
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难耐的痒意。
不过这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了。
顾潇淡定的收回手指,还拿过丫鬟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指:“哦,中毒了,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位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
万俟修齐尴尬又震惊的看着顾潇:“中毒了?”
顾潇都懒得搭理他,转过脸继续看那小男孩:“应该是慢性毒,你最近是不是老觉得手脚发冷,手心和脚心还有痒意。”
万俟博鸿脸色发白:“确实如此,我还以为这是生病导致的,看了许多大夫也说我这是着凉了。”
“着个屁的凉,这就是一种类似于蛊的慢性毒,起码给你下了有五年了,一开始你会觉得发冷,然后发痒,再渐渐的便是全身发
疼,如万蚁钻咬。”
万俟博鸿毕竟还是个孩子,知道自己中了这等可怕的毒立刻便慌了:“发疼了会怎么样?”
顾潇以一个农民揣的姿势将双手揣在了袖子里,懒洋洋的朝后倚靠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如万蚁钻咬,你还想活下去?自然是毒
发身亡了。”
万俟博鸿顿时满脸绝望,最近他老感觉身上发痒,发疼,还以为是因为住在那等脏污破烂的地方,被虫子叮咬了,却没想到居
然是中了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