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和赵玉梅倒好,秋后问斩死了干净,也死得活该,可沈氏一族和赵家却被他们连累的再也没法做人了!”
“可不是,亏那沈宏还是饱读了圣贤书的读书人,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蛇蝎妇人,简直是蛇蝎妇人!只是可怜了肖家,就此败落了。”
人群中,一个黑衣男人听了一阵,突然便转身离开了,他穿过人群,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客栈中,上了二楼,再小声的敲了敲
门。
“大人,事情已办妥。”
“进来吧。”
“是!”
黑衣男人小声的推开门,谨慎的走了进去,然后才慢慢抬头看向正姿态慵懒的坐在茶几旁喝茶的男人。
男人着一身玄衣,身姿修长挺拔,肌肤苍白,容貌却极其俊美,且看起来还不满三十,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年轻,浑身气势却极
其摄人。
“趁着天色还早,准备马车,我要去肖府。”
“大人不可!那肖府无疑是龙潭虎穴,大人怎可亲自前往?”
“不亲自前往能如何?你们进得去那肖府?虽然我不会一步步跪过去,但这肖府我却是非去不可的。”
说到这里,郭霖立刻抬头扫了面前的人一眼。
“你的伤养得如何了,你我本是叔侄,现在又是在外,不必如此客气。”
郭重听了这话,立刻白了一张脸:“都是侄儿无用,带去的人不但死了七七八八,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郭重便忍不住一阵后怕。
肖府的几个少爷实在是太邪门了,他们脚步虚浮,显然没有学过武功,结果他们居然能一脚一个,将他们统统踢上了天去。
郭重到现在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那时他都还没能接近,那孩子居然飞起了带着极大威势的一脚,而且速度还极快
,快到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功夫。
若非他武功不弱,落地之际用轻功缓冲了一下 ,就要跟他那几个手下一样摔成肉泥了。
郭重已经算得上齐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还是摔成了重伤,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才能勉强下床,到了现在都无法动武,可
想而知那几个孩子有多恐怖。
而那些孩子已经如此恐怖了,身为孩子们的娘亲,肖夫人该有多恐怖?那日若非她愿意放一个人回来,恐怕当日他派出去堵肖
夫人的杀手将无一生还!
“不管那肖夫人有多恐怖,万俟修齐和万俟博鸿都必须死,万俟俢齐还好,只是莽夫一个,不足为惧,那万俟博鸿却是非死不可
。”
虽然说着要置人于死地的话,郭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淡。
从小到大郭霖都是如此,对什么都不上心,对什么都很冷淡,就仿佛一直游离于世界之外,唯一能让他上心的,也就只有权力
了。
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因为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不会被任何人掣
肘,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到他。
“这世上没有无法收买的人,若是无法收买,只能是筹码不够,只要有**的人,就能被收买,那肖夫人也定然有自己的**,
我已有决定,你也不必再阻拦了。”
见郭霖铁了心要亲自去肖府,郭重自认无法再阻拦,只好放弃再劝,很快便为郭霖准备马车去了。
不多时,叔侄俩便离开了客栈。
“什么?谁来拜访?”
突然听到丫鬟说门外来了一对姓郭的年轻叔侄,顾潇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姓郭,难不成是郭首辅?
这老家伙难道还不肯放过万俟俢齐叔侄,铁了心要弄死他们么?
“行,我且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我更衣罢。”
就在丫鬟们为顾潇梳妆打扮的时候,门外来了一对郭性叔侄的事也很快传到了万俟俢齐和万俟博鸿耳中。
万俟博鸿立刻赤红了一双眼:“定然是郭霖!”
若不是郭霖,他皇祖母皇祖父不会死,他爹娘亦不会死,他们叔侄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想着自己与皇叔经历的重重磨难,万
俟博鸿便忍不住跑去练武场拿起了一把长刀。
万俟俢齐担心侄儿干傻事,连忙将人拦住了。
“不要冲动,且让我先去看看情况,说不定来的不是郭霖呢?”
说着万俟俢齐便强行将侄儿关进了房间里,自己做了一番伪装后,很快便找到了正要去见客的顾潇:“我与你一道。”
“哦,终于不躲着我了?”
顾潇似笑非笑的看了又重新伪装好的男人一眼,默认了允许他跟着后,便拖曳着裙摆向前厅走去。
万俟俢齐脸颊微微泛红,虽然他先前接受得快,但要让他很快便跟自己的“妻子”亲近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两人很快便一起来到了前厅,而来客早已经在前厅等了许久了。
顾潇嘴角微微上扬,抬头向来者看去,她本以为看见的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略显得年轻一些的男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