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原本安静的宠物店骤然间沸腾了,青年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吠叫猫叫,让人头痛欲裂。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里面的房间穿上白大褂,又拿了支针,然后进了胖胖的房间。
胖胖看见他穿白大褂,吓得直往角落里钻。
哈士奇见到他,吐着舌头就贴到笼子边示好。
青年没管它,木着脸对胖胖说:“再叫就给你打一针。”他说着比了个注射的动作。
胖胖叫声渐弱,委屈巴巴地瞪着眼豆看他。
青年见状眼里露出几分浅淡的笑,这狗看长相偏向金毛,但毛色不太纯,应该是金毛和田园犬的串儿,智商还挺高。
胖胖声音小了下去,外面的猫狗听不清,叫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平息了。
青年去外面的柜子里拿了三个肉干又拐进屋子里,他蹲在笼子边,顺着笼子的空隙把肉干递了进去,诱哄:“不叫就给你肉吃。”
胖胖见到肉干,眼神儿开始飘,过了会儿就不叫了,慢慢挪了过去,囫囵把肉干吃了。
*
温睿他们十二点钟坐客车去往晋市,晋市也属Z省,是旅游胜地,和淮城一南一北,隔了六个小时的车程。
温睿和江悦庭坐在一起,霍启鸣和霍妈妈坐在他们后面,霍谦单独坐,他有些晕车,一上车就塞上耳机睡了。
温睿:“你kindle带了吗?”
两人出来玩不是一次两次了,江悦庭知道他的习惯,自觉打开了背包,“别看太久,否则头晕。”
“好。”温睿接过kindle。
江悦庭靠窗坐着,他把单反拿了出来,开始对着窗外摆弄。
霍启鸣就没他们几个轻松,他被霍妈妈烦得脑袋大。
霍妈妈喜欢丝巾,囤得丝巾能装几大抽屉,这回出来也带了好多条。
出门前她就拉着霍启鸣问了半天,问他哪几条好看。
除了颜色,霍启鸣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些丝巾有什么区别,他胡乱点了几条。
霍妈妈挨个拿起来看了一遍,紧接着摇摇头,不是说颜色和她的裙子不搭,就是觉得那条丝巾太老气……顺便嫌弃了下他的眼光。
霍启鸣干抹了把脸:“那您自己挑?”
霍妈妈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又敷衍我,快,再帮我看看。”
霍启鸣扫了眼那堆五颜六色的丝巾,觉得自己眼睛都绿了,他借口要接温睿匆匆忙忙脱离了魔爪。
谁知道在车上霍妈妈还是不肯放过他——
霍妈妈照了照化妆镜,自言自语:“我觉得这条丝巾的颜色没另外一条好看。”
霍启鸣正在拿手机刷新闻,随口应道:“哪条?”
霍妈妈脸色红润起来,开始划拉手机,“这条,我拍了照片,你看看。这张照片还是你给我拍的,不好看,你不会拍照,你看你给我拍的看着好老。悦庭就很会拍照……”
霍启鸣:“……”他不该搭这个话。
他硬着头皮看霍妈妈的那张照片,他盯着那条丝巾,再看看霍妈妈脖子上系的,这两个丝巾的颜色……他小心翼翼问:“有、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颜色差别大了……”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但前后排还是能听见,温睿听他们交谈不自觉低笑起来。
江悦庭听见他压低的笑声,转头看他。
温睿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他遮了下嘴,小声说:“你霍叔叔好可怜。”
江悦庭刚准备说什么,霍启鸣的头从后面探了过来,他求救道:“悦庭,奶奶想和你聊聊天,要不咱俩换个位置坐?”
江悦庭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
他刚准备叫温睿,霍妈妈小声说:“哎呀呀,他眼光比你还差。”
温睿:“……”
江悦庭看他无奈地抿了下唇,眼里带了抹委屈,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安慰他:“没有,奶奶逗你的。”
霍启鸣瞥开脸,转头去找后面的霍谦,刚叫了“霍”字,霍谦眼皮都没抬,快速将鸭舌帽的帽沿压低了,浑身上下透着拒绝的气息。
霍启鸣气得低声骂:“白眼狼。”
霍妈妈不满地看着他:“你才白眼狼,养你这么大,让你给我看几条丝巾,就嫌我烦……”
“我没有。”霍启鸣怕两人争论吵到别人睡觉,只好主动求和,硬着头皮和霍妈妈探讨“丝巾的美”。
聊了会霍妈妈累了,霍启鸣拿出保温杯给她倒了杯水,“喝点,休息休息。”
霍妈妈喝了水让霍启鸣给她调整了下座椅高度才睡,霍启鸣从背包里拿出了个毯子给她搭,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温睿看书看累了,他揉了下太阳穴闭上眼睛喃喃:“头晕。”
江悦庭还在抓拍车窗外的景色,闻言扭头说:“不要看太久。”
“嗯。”温睿收了kindle,凑到他旁边,“拍了什么?”
江悦庭给他看刚刚拍的照片。
温睿原本只会说这张好看,那张也好看,后来在江悦庭的影响下懂得从色彩角度,光线方面和他讨论应该怎么拍。
路程太长,两人聊了半天也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