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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2)

修经,无诏不得出。”米公公宣读完旨意,面上神色似有不忍,如今他唱红脸,要帮着他们“有桥集团”的头儿稳住赵玉珠却并不是件轻松差事。

她已是二度被贬。

这些年神通侯未曾帮她在皇帝面前说过一句好话,还她自由无拘。反倒天女一来便肯开金口了,迫不及待进言,将她圈入更深幽的玉皇阁严加看管,生怕她伤到心上人。

后知后觉温吞的过了四年,等来这道圣旨,朝彻子才发觉到自己已成了琉璃缸内的金鱼,遭人赏玩,深陷囹圄。

真不愧是她的好弟弟。

方应看自以为多学一门功夫,对付她便能多些胜算,却不知她压根不惧这剑法,唯不愿这贱种玷污家学。

她想着再有几日,师父大概就能回京,这狗东西净却给她找麻烦,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给他老人家在“元神府”摆桌庆功宴呢?

方袭予握着圣旨长久静坐,石像般动也不动,任米有桥左等右等,也每个反应。

耄耋老人脸上浮现困惑神情,最终,他只能领着一众小黄门遗憾回宫。

离开前他为帝姬奉上了万金难求的药膏,连说是神通侯的意思。

她被方应看刺了一剑,伤在肩胛,深可见骨,却将药膏倒进洗过脸的脂粉水里。

“师姐!”天下第七识得此药的金贵,想要阻止但她暴殄天物的行径已来不及,他方才就藏在袇房的屏风后。

朝彻子受伤,方应看会赠药。

但倘若是天女遭难,他怕是要不计代价弄死伤她的人才解恨。

这便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朝彻子当然不愿身边人成为被冲的倒霉蛋。

“你离她远些,别平白叫方应看记恨。”方袭予发自肺腑劝告天下第七:“……你就非得跑来偷窥天女吗?如果不是我捉住你,那就等着方应看捉你了!”

心烦气躁的她掀翻了铜盆,水花四溅,满室狼藉。

总之,这间袇房马上就不归她住了。

她的脾气来得急去得也快,天下第七被她浇成了落汤鸡。

收拾行囊的小苔更是大气不敢喘。

心底的恨是药石无医的。

一剑之仇,千刀万剐,朝彻子便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

“我想要方应看的一只手,你能帮我吗?”肩胛骨的巨痛让朝彻子失去理智,乌发遮颊,冷汗从她的额角滚落。

天下第七来不及深究其中利害。

“是我糊涂了……你走吧。”她的脆弱、崩溃,须臾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天下第七不是她的舔狗,她也没有舔狗,除了雷媚谁也不肯为她办事。

夜凉如水,方袭予沉默着修炼起了山字经,心中已有答案。

岂料没一会,玉清宫响起了抓贼的嘹亮吆喝声,观中弟子乱做一团。

朝彻子以为是天下第七没听从劝告,仍去招惹了天女,暗到了声不妙,边让宫女赶紧将行囊装车边往外去。

“你将东西拿到马车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才奔出殿门,恰好撞见方应看从天女的房间出来。

方小侯爷一剑捅了想要图谋不轨夜探天女香闺的淫贼,手中血河还沾着鲜血,眼下正吩咐府兵围住了宫观要搜人。

见到朝彻子,方应看一副神情冰冷,眉眼疏淡的审犯人模样。

他似乎刚洗完澡,穿着亵裤,随意披了件外袍。

松松垮垮的衣衫下,胸膛上还有潺动的水珠流淌,长身玉立,束起的头发髻湿漉漉的,稍显凌乱。

“你乖一些,过段时日我接你出来。”说这话时,方应看脸上还留有奇异的餍足之色。

方应看像雾。

而雾是摸不清的。

朝彻子暗骂了句有病,竟为他这故作情深义重的话乐了。

往哪儿接?

阴曹地府吗我的小侯爷?

既然知晓他们没擒到人,她也懒得留在这凑趣,连个眼风没施舍给方应看,扭头便走,仿佛从不认得什么神通侯。

只是后方传来的视线,滚烫炙热异常,几乎要将她盯穿。

得了,还不如去玉皇阁呢。

省的同这些人虚与委蛇,演一出孽海情天的好戏。

登上由禁军护送的马车,顺淑帝姬撩开车帘的身躯晃动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

她捂住肩头,貌似刚才那一下全然是因为伤所致痛,见未引起周遭人的怀疑,这才仓惶迅速的扎进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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