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敛了笑容。
“你走吧。”贝拉冷静的说,“不用再担心我会在背地里给你下绊子了,只要你不来打扰我,我就不会做什么。”
她都这么说了,祁年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演戏的意思,眼底似乎酝酿着风暴。
贝拉又想笑了,也这么做了。
“不想走?那行,缪尔,我们走吧。”
说着,贝拉很干脆的转了身,背对着祁年挽上了缪尔的臂弯。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盐水湖,能直接连接到海洋,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
缪尔一听,立马甩开了方才的不渝,兴致勃勃的和贝拉讨论了起来。
而被他们同时遗忘了的祁年,在贝拉转过身的瞬间,就被伊甸强制踢下了线。
不知为何,他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喊不了向安的名字,做不了任何解释,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逐渐远去。
其实也就眨眼间的事,可他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再睁眼,祁年看到的只有全息仓光滑的内壁。
身下是完全贴合身形的柔软坐垫,温度也稳定在适宜的程度,可祁年却从未觉得这么冷过。
就在这时,检测到游戏仓被弹出的实验员匆匆敲响了祁年休息室的门。
他们的计划非常完美,谁也不觉得会出错,可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计划,转移一个生出了自我意识的NPC的数据而已,却直接败在了最重要的一步。
明明BOSS都已经将NPC拖住了,他们却没办法将NPC的数据转移。
别说转移了,就算是定位捕捉,都一次也没成功过。
他们想将这个问题报告给已经进到了游戏里的BOSS,可消息一条也没发出去,一查居然发现BOSS的账号被锁定了。
还是从内部被锁定的,要是他们找不到办法解除锁定,那BOSS连下线都做不到。
若是强行将他和全息仓分离,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BOSS会直接脑死亡。
参与这次计划的所有人都慌了,开始互相推脱是对方的问题。
没有人敢承认是自己这步出了差错,谁也不想承担这份责任,却没想到是游戏内部的中央智脑动的手脚。
在他们一边争执不停,一边想办法把BOSS救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注意到屏幕上代表游戏仓的符号在闪烁。
BOSS出来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负责人更是放松都不敢,一路小跑到了休息室外。
他敲门敲了好半天,可一直没有人来开门,里头也没传出任何声音,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里。
不、不会的...
负责人不敢再多想,硬着头皮继续敲门,只是偶尔还会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要小命不保的时候,门开了。
生死未卜的BOSS完好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负责人终于松了口气。
“做什么?”
祁年不仅脸色难看,语气也很危险,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的负责人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
他兢兢战战的把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汇报给了BOSS,不等祁年说什么,他就对天发誓一定会把那个差点犯了大错的人揪出来。
祁年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恩了一声,就让负责人离开了。
等换好了进游戏前脱下来的衣服,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这才离开了休息室。
只是他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休息室门口就多了一个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堆的齿轮和金属碎块。
不知看到了什么,祁年的瞳孔急速收缩。
他猛地弯下身,将手伸进了盒子里。
拿出了一块有一条裂缝的蓝色透明晶状体。
半分钟后,所有在这间休息室附近的员工,都有幸看到了BOSS难得一见的失态狂奔。
而这一切都和贝拉没关系了。
因为她知道祁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我早该这么做了。”
望着微微泛着涟漪的巨大湖面,坐在湖边上的贝拉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觉得我太优柔寡断了?”
【我并没有这么想。】
“可我是这么想的。”
贝拉轻叹一声,微微抬腿,湖面又是一阵波澜。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她当初还费力折腾什么?
贝拉颇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这绝对是她最后一次因为祁年而烦恼。
等过了今天,她就会忘掉所有的一切。
【您是想启动格式化吗?】
“...这就是个比喻!”
贝拉歪歪嘴,她才不想有第三个身份。
继续保持现状不好吗?
“已经把数据都转移走了吧?我不想哪天又看到一个玩家。”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全部办妥了。】伊甸温声道,【K19的自毁程序执行完毕,已被送达目的地。】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