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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拔毛(1 / 2)

这确实是一桩要紧事。

但许先生这个大病秧子远比盛流玉那小病秧子折腾人,总是强人所难,思索一番后,谢长明决定将这件事放一放,等到下一次上他的课课再说,先解决别的功课。

这样,又有新的问题。

麓林书院的必修课程不多,很多都是自己选择。而谢长明与盛流玉选的课重复很少,即使有心学习,也没有课本。

上课用的书,有些是从藏书阁里拓的,还算好解决。另一些是上课的先生根据一直以来的笔记编纂而成,更有一些连课本都没有,全靠学生上课听讲,自己记下重点。学生对这一类课程深恶痛绝,其中许先生的课便是个中翘楚。

经过一番探查后,谢长明发现,将丛元与陈意白的课摆在一起,就能凑出盛流玉完整的课程表。

丛元的课本自不必说,谢长明去借,他双手奉上,不敢多言。

陈意白则不同,话很多,好奇心重,不给出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怕是很难糊弄。

谢长明只说是不想虚度光阴,要多学些东西。

陈意白很以为是,于是两人一同抱着书,在石亭里温习功课。

盛流玉回了疏风院后,谢长明便寻了个借口,说是那鸟养好了伤,飞走了,可以重启阵法了。

中途阮流霞找过谢长明,说是可以给那只鸟买上好的银丝炭,配最精致的炉子,保证可以将屋子烘热,不会冷到它。

谢长明以那鸟太娇气,闻不得炭火味拒绝了。

阮流霞恨的牙痒痒,叱道:“这世上竟有这么娇气的鸟?我往日里师父说过,长明鸟居住的小重山四季如春,温度适宜,受不得冷,也点不得炭火,嫌有烟呛鼻子。有一次长明鸟要来玄冰门,门内的大阵都停了七日。难不成你捡的那只鸟和长明鸟一样娇贵不成?我不信。”

谢长明没有说,屋子里待着的的确是长明鸟。

又仔细想了想,那小长明鸟确实受了很大委屈,住在这里时床太硬,被子粗糙,炭火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呛着鼻子。

可能是为了泄愤,恢复阵法后,外面大雪纷飞,更比往日冷上几分。

陈意白说要磨砺心志,坚持在冷雪中读书。

谢长明借他的书,又不冷,随他去了。

闲暇许多课还没有重开,每日都有很多空闲的时间。

谢长明将书本和笔记通读一遍,又问了陈意白授课先生上课时有哪些癖好,出身何处,继而安静地写补习材料。

由于写得字多且急,手腕处的珠串就显得有些碍事,谢长明摘下不动木,放在石桌上。

陈意白抬眼看到了,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谢长明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将不动木拿了起来。

不动木上刻着繁复晦涩的咒术,陈意白看不懂,又问:“上面刻的是什么?”

谢长明道:“清心咒,静心用的。”

陈意白很疑惑,终于发现不对:“怎么这么重?我都有些拿不起来。”

修道之人平常有灵力护体,即使举着重物,也与普通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而不动木能抑制灵力,加之本身就沉,掂量起来就会觉得很不同。

谢长明糊弄他:“这是重木制的,静下心来,就能体会到事物本身的重量了。”

陈意白嘀咕了几句:“是吗?”

谢长明道:“正是如此。不能静心,怎么读得下去书。”

又不动声色地将不动木拿了回来。

这样学了几日,他们每日温习功课,阮流霞每日出门练功,到了黄昏回来,看到谢长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哼一声。

自头一天被谢长明劝了说要静心,陈意白努力沉淀了几日,看书时并不东张西望说话,可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得罪她了?以往也不是这样。”

这件事解释起来毕竟很复杂,谢长明佯装不知:“没有。我和她不来往。”

陈意白:“那就奇怪了。”

谢长明只好转移话题:“她这几日为何这样勤奋练功?”

阮流霞的声音骤然响起:“自然是为了折枝会!”

两人在背后说人闲话被抓,倒是都很坦然。

谢长明坦然地转到下一个话题:“折枝会是什么?”

陈意白很上道地接上:“谢兄,你竟不知道折枝会!我同你详细地讲一讲!”

折枝会是麓林书院在每年中秋前半月举办的比武大会,每人皆可报名。以入学年数为界,入门至两年的学生参加春时令,两年至五年为夏时令,五年往上便是秋时令,各决出一个第一来。到了中秋那日,正好选出魁首,折下花间园里那棵千年桂树最高的几枝花相赠。

举办折枝会的本意是以武会友,让书院上下共度佳节,讲究的是点到即止,即使赢了,彩头也只有桂枝。可一旦有了输赢胜负,相争起来就要复杂得多。譬如带班先生之间的争斗,魁首是剑修、还是刀修,或是什么偏门武器,都值得津津乐道。

先生之间的明争暗斗暂且不说,去年三个时令的魁首都是剑修,直接导致今年练剑的学生大增。听闻今年剑修组成的天谷盟已定下悬赏,若是哪个剑修能再夺桂枝,自有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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