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里犹如是什么天国之门,后者嗓音一瞬间高昂,“做得好孩子,谢谢你的邀请,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热情!”
那双黑色泛着紫的手从缝隙里挣扎着挤了进来,指甲尖锐的不似正常人,连整个手掌也鼓着可怖的脓包,但对方确确实实带着许多昂贵的首饰,十根手指上带着不同款式的戒指,手腕处挂着许多手环,镶嵌着宝石。
千岛言死死用力不让缝隙被扩大,他感觉自己在跟某种猛兽比力气,费奥多尔反应迅速,在那双手挤进窗户里的一瞬间出手把上面所有的首饰都摘取了下来,接着在墙角找到了一根腐朽的凳子脚,用力把对方手掌撵了出去。
“啊……”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中年女人发出一声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惊呼。
窗户重重合拢,震下一片灰尘,千岛言轻轻喘着气,抱怨道:“明明人设是个中年女人,力气跟什么怪物一样。”
费奥多尔安抚着对方,“异闻都是这样的……”
尾音还未完全落下,窗外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部被抢夺走,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你竟然敢!你们竟然敢!”
伴随着这声尖锐如同指甲刮玻璃的刺耳声音,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极速拉近距离,千岛言这边所处的窗户被挤压的嘎吱作响,墙壁龟裂开道道裂缝,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什么强行破开一般。
千岛言呼吸微窒神色凝重,反手抱起费奥多尔往外界跑,后者神色淡淡,手里捧着那堆首饰,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回过头去看窗户究竟怎么样了。
视野中的纸糊木窗已经被强硬的挤碎,属于对面房子的那扇窗户犹如什么软体动物一样蠕动着进入了房间,窗户打开后里面的短发女人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像是猛兽的眼睛,配上她令人颇感不适的外貌,看上去像是鳄鱼成精,皮肤是不正常的紫黑色,如同鳄鱼表皮一样粗糙凹凸不平,对方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露出了一嘴獠牙。
那扇窗户蠕动拉进的速度仿佛是活物一般,千岛言已经开始感觉背后发凉了。
他抱着费奥多尔逃出这栋房子,头也不回的选择了某一个方向迅速逃离,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杉树林里,在跑到最后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开始大口呼吸努力从空气中摄取氧气。
“还……还跟着吗?”千岛言话音里夹杂着细碎的喘息,他生怕一回头就对上了那个诡异女人的脸。
“没跟着了。”费奥多尔注视着越来越远的建筑,死寂的黑夜中似乎那个长相令人头皮发麻的女人没有再追上来。
千岛言闻言松了口气,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站在原地平复呼吸,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怀里镇定自若的费奥多尔,“你似乎一点都没有露出过什么害怕的情绪?”
后者指尖捻起从中年女人手上扒下来的戒指,款式有些古老,上面还有莫名其妙的图案,费奥多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后,慢吞吞地回复道:“因为无论如何千岛都不会抛下我,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还真敢说啊你。”千岛言没好气地松开手把对方放在了这片杉树林里。
后者眉头微皱,没有穿鞋的脚踩在布满干枯树叶的湿润泥土上,敏感的脚掌感知到了细微的刺痛。
千岛言靠在树干上,缓解了一会儿紧绷的神经和剧烈的呼吸,瞥了一眼站在原地捧着首饰的费奥多尔,抱怨道:“你该减肥了费佳,好重。”
“……你之前躺在我腿上时还在嫌弃我太瘦了,骨头都硌着了你的头。”费奥多尔语气透着无辜,在暗暗指责对方的不讲理行为,“而且你会感觉到累肯定是因为您在神经紧绷时的剧烈运动——你在恐惧那个中年女人?”
“可能是心理阴影。”千岛言松开领口处的扣子好让自己呼吸的顺畅一点,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近乎看不见了的房子,“当时我刚醒,大脑一片空白,再加上这个世界与我而言实在是太安静了,打开窗户对上那么一张脸换做是谁都会背后发寒吧。”
“你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里你异能带给身体的负荷已经消失了……?”费奥多尔敏锐注意到对方话里的信息。
“没错,不仅仅是这样……费佳,我们的异能在这里都用不了,或者说其他体系的力量一旦脱离原本的世界,在其他世界里都相当于消失了一样。”千岛言微微顿了顿,调侃道:“你看,这里是如你所愿——没有异能力的世界哦。”
“……确实如此。”费奥多尔表情复杂,“不仅是异能力,连活人都没有。”
千岛言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会有活人的,也许在小镇的另一边会有。”
“这个小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