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请注意,本次G2089号列车现在开始检票。”
宴霜收起手上的合同,提起自己唯一的行李包往检票口走。
她这次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薪资待遇很好,并提前签署了合同。只是工作地点不在本市,但这些对于宴霜来说都不是事,没有什么比穷还可怕的了。
宴霜对着电子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没两分钟就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列车已经停止运行,车上的所有旅客全然消失不见。
她抱着自己的背包站起了身,小心翼翼的往车厢后走去。
阳光透射进车厢,被粉红色笼罩,宴霜猛然抬头看向窗外——目光所及,是一片林海,山高林密,苔藓遍布。
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映入眼帘,花瓣随风飘扬,颇有一番美感。
“砰——”
一声巨响,整节车厢开始不停晃动,而宴霜也因为惯力撞上了车壁。
半晌,晃动停止下来,而在不远处的一节车厢里传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仔细听甚至还有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没有尖叫哀嚎,可血腥味愈发浓烈,窗外的樱花却更加粉艳。
宴霜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疼痛感蔓延全身,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断了。
“该死的......”
抬起头,粉色光影笼罩至整节车厢,宴霜缓缓向右看去,只见窗外诡异的樱花花瓣开始似发疯一样撞向窗户,再转头,车厢里坐满了乘客,他们开始发出怪异的声音,像哭,又像笑。
令人毛骨悚然。
宴霜猛然睁开眼睛,满头大汗,再看去,列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十分正常,各自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
宴霜重重呼出一口气,“原来只是场梦吗?”
一个小时后,她到站了。
宴霜提起自己的背包下了车,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打车到达酒店,她卸下了一天的疲惫。今天在车上的那个梦太过诡异,导致她精神都有些恍惚。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床上的人儿已然睡去。
推开门,木头腐烂的气味弥漫开来,一间破旧的西式教堂闯进视线,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颇有一副另类的美感。
教堂里本该摆着神台的地方现如今却摆着一张大型赌桌,可奇怪的是,这间教堂年久失修灰尘遍布,看起来十分破旧,可那张桌子却是崭新的。
转过头,可以看见教堂的玫瑰窗上爬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蜘蛛,它们都在朝向同一个地方而去,是玫瑰窗的外面,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再眨眼,宴霜已经坐在了赌桌前,桌子上的圆盘开始转动,顷刻间,墙皮开始脱落,窗户开始破碎,一条条数据形成的诡异光圈将人围在其中,待光圈散去后,教堂焕然一新。
“你好呀新人,想和我赌一局吗?”
宴霜想走,却站不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赌桌上,他点头,面前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突然笑了。
“认识一下,我是这场赌局的庄家,你叫什么名字?”
宴霜恍恍惚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想告诉他,她不想赌,也不想坐在这儿。
可庄家说:“这场赌局的筹码是,你的积分。”
宴霜听不懂,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她拿起自己面前的牌,被迫与庄家赌了一局。
可翻开牌,牌面上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一把生了锈的手枪对准了她的胸口,紧接着,对方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子弹打入胸膛,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真实的疼痛感硬生生把人拉回了现实。
“轰隆——”
一道蓝光闪过,黑云密布的天空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点,炸雷响起,声音格外清晰,让人胆战心惊。
宴霜捂着脑袋,一脸麻木。
她缓缓坐起身,摸寻自己的手机。
十二点三十一分。
或许是今天赶路太累,才导致一天之内做了两次噩梦。
天气闷热,宴霜本就有些恼火,她烦躁的丢开手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再次躺下,她看见自己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卡牌。
纸牌没有图案,双面空白。
她进来之前,这里有放什么纸牌吗?
脑袋昏沉,她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太阳透过窗帘落在白色的被子上,闹铃声将人从睡梦中拉起,宴霜今天的任务是在这个城市找到落脚的地方。
梳洗完毕后,她拎着自己的包走出了酒店。
宴霜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有规律的闪烁,行人们匆匆忙忙,高楼大厦遮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为这燥热的盛夏立起一片阴凉地。
“小心头顶——”
宴霜突然转身,一块大型广告牌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宴霜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广告牌砸向地面时带起的小石子打穿了她的额角。
鲜血模糊了视线,宴霜捂着额头站在路口发愣。
不会这么倒霉吧......
等宴霜从医院走出来,太阳也已经落了山。
宴霜拿着各式各样的检查报告单不知所措,耳边响起医生的叮嘱,她叹了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