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际上耳听六路,听着旁边有人低声说着等下的拍品,也听着尤娜和周洪文的对话。
尤娜和周洪文的对话就很好笑。
尤娜:“你觉得哪个颜色的钻石好看?”
周洪文:“戴在您手上的每一种都好看。”
苏晓白听着这动人却敷衍的应对聊天,觉得周洪文不愧是周洪文。油嘴滑舌做到了,本质上其实说了和没说一样。
尤娜当然听明白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台上的钻石珠宝太不入流,她半点没看上,侧头问周洪文:“苏小姐的头发黑得像墨水一般。深色显得厚重,不像浅色,稍微掉两根就觉得头发薄了一层。”
苏晓白心头一惊,怎么还聊到她了?
周洪文:“您的美貌不会因为缺少一两根头发而减少。”
尤娜优雅问他:“你会心疼么?”
周洪文:“不会。”
苏晓白耳朵继续竖起,觉得周洪文真是了不起。对尤娜说拒绝就拒绝,表态相当明显。
尤娜:“下回我掉了两根头发,就也拔你两根。这样你就能感同身受了。”
周洪文:“对不起,我太心疼了。”
苏晓白有被笑到,轻颤了颤身努力憋着笑意,侧头不敢再听。
拍卖会上拍卖品价格从几万晋升到了几十万,总算让下头大多数人提起了些兴趣。苏晓白多看了些,对珠宝也增长了点普世审美。
这批珠宝里出了一些新艺术风格的首饰,多为珐琅珍珠艺术品。苏晓白现实里很少看人穿戴,随手拍下来个八十多万的胸针。
而拍卖品的价格终于终于走上了百万,转头朝千万狂奔。
尤娜总算对后头的东西产生了点兴趣,抬手买了一件二十世纪开年诞生的一枚吊坠。看上去特别像毛衣链。
苏晓白想着:对于尤娜而言,这个价位的毛衣链应该,也许,挺正常。
后面出来的首饰年代更加久远,基本在1900年以前。其背后蕴含的意义大于了首饰制作成本和工艺所拥有的意义。
通俗点说,一头听音乐成长的牛,就是和普通放养的牛不一样。
苏晓白不懂这上面的价值,侧头低声问西尔维诺:“你觉得妈妈会喜欢哪一种?”
西尔维诺:“亮眼一些的。”
苏晓白想想也是。
当台上出现了一枚红钻项链,她没有犹豫下手拍了。周围人陆陆续续举牌,她就跟着继续举牌。价格上涨到了一定程度。举牌的人逐渐减少,她继续举牌。
这项链轻松突破千万。当金钱成为纯粹的数字,给苏晓白的感觉就是:拥有底气的舒爽。和打游戏直接把游戏币用bug改到满值一样的快乐。
确定成交锤子敲下,苏晓白美滋滋又侧向西尔维诺:“看,我拍下了。”
她给西尔维诺花掉了一大笔钱。
西尔维诺:“嗯。可以再挑红钻做两个耳坠,送一套。”
苏晓白:“好!”又一大笔钱可以花掉!
拍卖会很快完美结束。
这场拍卖几乎没有物品流拍。大约是物品品质好,让人看着就乐意花钱。苏晓白和西尔维诺说着:“后面手表专场的时候给你买手表。”
西尔维诺听着苏晓白发表“用他的钱给他买礼物”设想,点了点头。
尤娜听到这里,友善询问:“你们手表拍卖那场也要参与?”
这个“也”就用得很有意思。
苏晓白看到周洪文就想起刚才那段对话,只能强忍住不看周洪文,对着尤娜开口:“是。尤娜女士最近很空?”
尤娜优雅笑着:“是挺空。且出门有趣。”
苏晓白听着这话,对周洪文表达了深刻的同情。
哎,生活都这样了,周总真的可以考虑屈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