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晓喜欢上黎望洲,是从高一一次换座位开始,那次黎望洲刚好要换到白云晓的座位上,座位搬好后,白云晓回到原来的座位拿座位旁摆着的东西,而黎望洲已经落座。
她的物品与同桌唐归烟的物品摆在同一旁,东西有些多,白云晓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让黎望洲递一下,那时分班刚不久,这是白云晓与黎望洲说的第一句话。
“黎望洲,你帮我递一下。”
“你东西有点多嘛。”
黎望洲笑着望向她,一件一件地将白云晓摆在地上的物品递过去。
白云晓抬眼,撞上黎望洲满含笑意的眼睛。
黎望洲的眼睛像是有魔力的深渊,将人拉入,深陷其中。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重重一击,心跳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就像,一片荒芜的草原忽然开满了鲜花,光秃秃的柳树忽然冒出了绿芽。
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人们总爱用春天比喻爱情,就是春的感觉,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不过只是一瞬,白云晓平复心情,接过黎望洲递来的东西,向自己座位走去。
她承认,她之前对黎望洲就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只限定于在路上看见他的身影会多望几眼。
她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回神,这次,她意识到,她陷进去了,只是一瞬,只是一个笑容,让她在名为黎望洲的深渊里不断坠落。
她以为,她与黎望洲从此不会有再多交集。高中本就抓得紧,下课也只能在座位上学习,只要不刻意,她与黎望洲一个学期也说不了几句话。
毕竟分班两个月了,昨晚换座位,白云晓才和黎望洲说了第一句话。
可老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意,第二次换座位,白云晓换到了黎望洲的前面。
白云晓选的是理科,但作为一名理科生,白云晓的数学和物理并不算突出,相反,在文科普遍偏弱的理科班,英语成了她唯一拿的出手的科目。
像是专门为白云晓打造的一样,黎望洲只有英语有点吃亏,即便如此,他依然稳坐班级前三,而白云晓最好的成绩也只能是第四。
“黎望洲,你七选五专练写完了没。”
“嗯,写完了。”
“借我抄下,我忘写了。”
“你信我?”在黎望洲眼里,白云晓的英语远远超过他。
“没事,写了就行。”还有一节课就要收了,白云晓急乱投医。
再怎么说也是班里学霸级的人物,一个七选五的专练,差也差不到哪去吧。
可白云晓想错了,一张试卷的答案对下来,平均一篇对两个,有的甚至全军覆没,一整节英语课,白云晓都在不断刷新对黎望洲的认识,甚至即使不是自己写的,她打叉都打出了自己错了一堆有点丢人的错觉。
下课后白云晓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试卷,转头看向坐在后面的黎望洲。
“你上次英语多少分?”
“八十。”
白云晓挑眉,上次的月考,她英语一百二十二,班级第一。
而面前这位她一直奉为学霸的人,比她低了四十二分
“你这英语跟我的数学有的一拼啊。”
白云晓打趣道。
她明白了,黎望洲成绩好,完全是因为他的理科太过于逆天。
从那之后,白云晓似乎打开了两人聊天的大门,两人的日常无非是我怼你一句,你回我一嘴。
“黎望洲,第七题怎么写?”
“不会吧,不会有人连第七题都不会写吧。”
熟起来之后,黎望洲开始暴露本性。
自然,白云晓在嘴皮子功夫上也不能示弱。
“不会吧,不会有人英语连一百分都考不到吧。”
“我英语也考过一百二十五的好吧。”黎望洲不甘示弱。
当然,那次是简单的要命的市统测,白云晓的数学都考了一百二十五的市统测。
“哦,可是我的英语从没考过两位数耶。”
黎望洲看着女生得意的脸无言以对,笑着耐心地给她讲完第七题。
“黎望洲,你能不能给讲下第二问这个证明题?”
和黎望洲坐前后桌的这一个星期,白云晓几乎每天都会问一道数学题。
“不,我不讲。”
“为什么?”
“你听不懂的。”
白云晓一阵无语,她被黎望洲看不起了。
“今天的续写你也别看了,等老师讲吧。”
“为什么?”
“看了也白看。”
黎望洲看不懂的。
说完,白云晓才平衡了些。
好像每次怼黎望洲,白云晓都会略占上风。
坐在黎望洲前面的这一个星期里,白云晓自得其乐,她每天都开始期待着上课,那是她在这个枯燥的学校唯一的盼头。
而她深藏于底的喜欢,也在不经意中,慢慢流露。
座位一周一换,她与黎望洲做前后桌的缘分,也只有这短暂的七天。
当然,换座位之后白云晓也会为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与黎望洲搭上话。
“黎望洲,课上做的试卷的答案借我对一下。”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