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浪子,对这种话,没听全就能秒懂。
陆小凤的脸黑了。
他幽怨道:“花满楼,管管你的人。”
花满楼对此,只回三个字:“管不住。”
竹枝枝偷偷笑。
她花神就是最好的!
浪子更幽怨了。
“你昨晚到底去做了什么?”花满楼也用完了早点,放下碗筷,“怎么今天一副无精打采、虚弱无力的样子。”
陆小凤叹气:“我刚才没有骗你们,我昨晚就是被一个老头子找上了。”
“那他找你做什么?”花满楼轻轻摇着扇子。
陆小凤道:“游说我加入关外同盟。”
花满楼的手一顿,他在思索。
“事情是这样的……”
陆小凤昨天进了隔壁石室之后,发现里面还分了两个窄窄的小房间。
他和傅红雪很守规矩,按照邀请函编号——也就是桌上编号,躺在挂着同样编号竹牌的床上。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那石床忽然直接就翻转了。
就算浪子早有准备,但也没敌过猝不及防。
陆小凤顺着石床上的斜坡,一路往下滚去,最后落到了一个老头子脚下。
老头子穿着黑袍,戴着面具,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长须长发皆是白色。
浪子是个见惯意外的,见状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就无比自在地和人招呼起来。
不过老头子严肃得很,说话一板一眼的,拉着他讲了三四个时辰的话。
花满楼进去喊他的时候,他才躺下没多久。
能不困么。
陆小凤抱怨道:“而且隔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杀猪,老是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原来如此。”花满楼也将自己这边的事情说了。
当然,他和枝枝之间的事情,略过。
“美男子?”浪子眉毛一挑,看向少女。
竹枝枝握拳砸在手心里:“你也觉得离谱吧!他们居然找个男人来勾引我花神,真是岂有此理!”
陆小凤:“……”
不,他觉得离谱的另有其人。
浪子欲言又止,还是没说。
算了,还是不要点醒她的好。
“那就是说……你们昨晚一起……”陆小凤想到了另外一点,不仅双眼,连眉毛都是揶揄。
“对。”竹枝枝坦荡道,“不过昨晚很平静,后来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
“看来,并非一定要各自睡在……”少女的声音一顿。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花满楼和陆小凤也反应过来。
遭了!
他们同时跳了出去,朝石室房间跑去。
旋转石门被推开,里面已空无一人,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干净整洁如初。
花满楼鼻子一皱:“有血气被水冲淡的味道。”
君子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陆小凤转头看君子。
花满楼摇了摇头:“有点奇怪,这样的味道,不是在这个小房间传出来的。”
“我知道了。”竹枝枝半蹲下来,从石床缝隙中抽出来一根很细的衣服绒线。
她手肘撑着膝盖,将指间的绒线展出来,抬眸看向花满楼和陆小凤。
两人跟着蹲下来。
陆小凤的眼睛盯着那绒线打转。
花满楼伸手按了一下:“是衣服挂出来的绒线。”
“所以昨天那个男人,替代了枝枝姑娘掉下去?”陆小凤琢磨道,“结果被下面的人发现并非原本应该来的人,就将人给……杀了?”
花满楼摇头:“应该只是受了重伤。”
若是将人杀了,血腥味会稍有区别。
“何况……”君子说道,“若是对方发现人不对,应该能猜到,人就在我那边。”
若是对方的目标是枝枝,再将机关开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昨晚那男子,大概是任务没完成,被带去惩罚了。
只是这惩罚估计不算轻。
“这么看来,对方就是特意将人抓走,惩罚去了?”陆小凤倒是和花满楼想到一块去了。
竹枝枝抓过花满楼的手,在上面写字:能不能知道,血气是什么时候的?
花满楼回了两个字:昨夜。
陆小凤看他们的小动作,瞬间明白这两人是担心谈话被听去。
他伸手,在花满楼掌心写道:枝枝姑娘怀疑,下面的密室,不止一处?
若是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们两个房间如此靠近,却没看到那同样滚下去的男人。
而且。
陆小凤听到的动静,很有可能就是男人被惩罚的动静。
竹枝枝在花满楼手上点了一下,示意没错。
接着,她继续写道:蜡烛,迷药。
君子的手一动。
对了,他平时睡眠虽然也很好,但是石床翻动的动静,也不至于完全听不到。
除非……
有外物作用。
陆小凤无声叹气,在花满楼手上写了两个词:逐个击破,排除异己。
花满楼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竹枝枝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