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伊还没走到会客室,就听到了里面一阵打砸怒骂声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混杂其中在喊:
“我儿子受伤了,我来看他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在这拦我?我可是联盟总统的妹妹,中央军元帅的妻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是不是又是寒伊那贱人,她想要儿子自己去生啊,霸着我儿子干什么?寒伊呢,寒伊人呢,让她给我滚出来见我。”
会客室门口守着的护卫听到里面的话,余光瞥了眼神色莫辨的寒伊,背心都湿了一片,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寒伊见又立了一会,细细听了里面更不忍入耳的辱骂,第一万次怀疑当年顾家是不是抱错了孩子,怎么一家子根正苗红的最后养出来这样一根歹笋。
要是真抱错了一切也都好解决,顾臻欣早八百年被她丢了喂鱼,今天连浮生舰的门都看不到,更别提还敢在这骂她。奈何当年她查阳煜身世时,把这顾臻欣翻了个底朝天,基因对比都做了无数次,顾臻欣确实是顾家人没跑了。
这几年她虽然不在阳煜身边,但该留的人一个没少,许是看她不在,顾臻欣那边派来暗杀的阳煜的人几乎是从前的十倍,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吃准了阳家不会不顾及跟顾家的合作对她怎么样,而顾家更不会对她这个亲生的下死手。
寒伊忍顾臻欣忍了十几年,今天算是到了极限。她之后事多的很,没工夫跟她在这耗,不如今天彻底解决这个后患。
寒伊一向执行力高的可怕,有了主意下一刻就要动手去做。想明白就直接拨了两个通讯出去,等了片刻,那头两人接了通讯,无一不是西装革履,坐的笔直□□。可见是在准备参加一些重要的会议,或者活动。
通讯接通后,两人都准备打招呼了,才发现通讯另一头对着的只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尚来不及发问,就听虚拟屏那边传来一个嚣张含笑的声音:
“两位大忙人,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今天的正式会议开始前,我们先来解决一件你们两家遗留多年的家事。两位伯伯也别怪我手长,越了界限,我给了你们十几年来处理这件事。时间够长了吧,你们还是给我拖拖拉拉拖到今天,我的耐性早到极限了,今天你们鞭长莫及,我的一切处理结果你们也只能接受。
不过为表尊重,我还是给你们拨了通讯参与一下处理流程。两位伯伯,既然之前你们不动手,那今天也别怪我心黑手狠,你们拖了这么久还没明白吗?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你们总想着保全顾臻欣,还想让阳煜跟她握手言和。梦做的挺美,你们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是,我这人护短的紧,我捧在手心里的人吃了十几年的苦,没道理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通讯另一头早已年过百岁位高权重饱经风波,波澜不惊的两人,被寒伊这一通阴阳怪气下来面上还是裂了一道缝隙。
顾忠生一脸焦急地问:“臻欣前两天听煜儿受伤了急的跟什么似的,寒伊,你是不是误会了,她毕竟是煜儿的母亲,就算有点偏心,但也不会真把煜儿怎么了?”
寒伊听到他这番话,轻嘲一声,抬手收了虚拟屏:
“怎么了?顾大总统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被两个脑子残缺的骗了这么多年,事实都甩脸上了还睁着眼不认。怪不得那些海盗这些年四处扩张,联盟千戳百孔,毕竟领导都是些瞎子联盟现在能维持个架子都不容易。
你们两个听好了,这些年阳煜受的苦我要是不能从顾臻欣讨回来,就算你们身居高位,也不妨碍我对你们动手讨债。都闭嘴别烦我,顾大总统睁大眼好好看看你嘴里二十四孝好妹妹这些年都干了点什么。”
寒伊这话信息量太大,加上也太快没给顾忠生反应的时间,顾忠生听到两个人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急着发问。他自顾自的思考,自然也没注意到屏幕里的阳鸿才有几分异样的神色。
会客室的门刚开,寒伊都还没踏进去呢,凌空飞来一个陶瓷杯冲着她面门就砸了过去,根本用不着护卫动手。
杯子直接原路返回冲着顾臻欣的脸就砸了回去,顾臻欣忙凝结护盾把杯子打下去,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本碎裂的瓷片又从四面八方朝她袭去。
她艰难地撑起元素罩把碎片挡在身外,但仍旧无法抵御这样强度的攻击。妆容精致,穿着半身裙的美妇人不出片刻就憋得面色通红,汗水流了满面。
寒伊进来后就没管艰难支撑的顾臻欣,径直在她面前的红皮沙发上坐下,守在会客室应付顾臻欣的护卫见寒伊来了,懂事地沏了杯茶放在她旁边,出去前又给房间开了隔音模式才到门外守着,免得自己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顾臻欣元素池耗损的厉害,支撑的也越发艰难,不过是撑着一口气赌寒伊不敢真的伤她。但没想到那瓷片都顶到她脸上,她都感觉血珠顺着脸颊淌下去了。
寒伊还坐在那神色淡定地喝茶,面前开着虚拟屏处理公务,理都不带理她一句,完完全全把她当空气。
通讯另一头的顾忠生跟阳鸿才都快炸了,不住催着寒伊停手,但寒伊直接把他们的音频掐了,听都不听一句。
顾臻欣眼看着那瓷片在自己脸上越扎越深,脸上终于带上了些恐慌:“寒伊,你到底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