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的旁边,手里举起一张符咒,才晚上十点多,看来今天那只鬼,来得有些早啊。
她手高高举着,正准备把符咒向下拍去的时候,手停在了半空,“魏爷?”
幸好她手没拍下去,没想到那鬼,不对,是来人竟然是魏圳。
“我带了琉璃阁的香粥,”魏圳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保温袋上赫然印着琉璃阁的标识。
封念伸手接过保温袋,将保温袋放在了她的座位前面。
“三更半夜,别吃薯片了,容易上火。”魏圳从陈宇川那里得知封念今晚独自一人守在这十八楼,就想也不想地跑到琉璃阁买了香粥,来了这里。
“哦,”封念如同兔子般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从保温袋里取出两个盒子,将其中一盒放在了魏圳的面前,“魏爷,一起吃吧。”
封念的举动,让魏圳眼眸里泛起笑意,小丫头还是关心他的。
吃完了香粥后,封念开始犯困,头开始往下垂,眯着眼睛睡着了。
魏圳见状,轻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确定是来抓鬼的?怎么警惕性那么低。还直接睡着了。望着封念那甜美的睡容,他将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封念的身上。
深夜十二点。当时钟的指针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十二的刻度上之时,十八楼的打印机,开始工作了。
只听到,“叮”的一声,打印完毕。打印机打印出了一张纸,白色的纸张正中央,映着一个鲜红的、带着腥味的“冤”字。这纸张,缓缓地滑落在地。
“嘶嘶——”头顶的节能灯,似乎因为线路问题,不停地闪烁着,十八楼的灯忽亮忽暗,发出了嘈杂的电流声。
“铃——”封念座位上的电话,也在此时大声地响了起来。
她半眯着眼睛,拿起耳机,声音甜美地开口道,“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呼——呼——”耳机的另外一头,传来了有人在奔跑,风吹过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救救我,救救我”的呼喊声。
然而,耳机那头原本以为,它会听到和平日里一样的惊呼声,却没有想到,居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我没什么耐性,你要自己出来?还是我出手逼你出来?”
那鬼一度怀疑自己打错了电话,默默地拿起手机一看,没错啊,是平日里它每天深夜拨打的客服电话,怎么今天换人了?
它还想要说出更加吓人的话,却没有想到电话另外一头已经开始倒数了,“三、二、一。”
倒数结束后,那鬼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过去。
“啪嗒”,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虽然地板上铺了地毯,但它还是觉得这一摔,全身上下的鬼架都快摔散了。
扶着腰,站起身,那鬼抬起头,看到眼前一男一女在盯着它看。
“我,我是鬼唉,你们不怕?”它发觉它的声音有些颤抖,它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看,重点是这两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俊男美女”。
“哦,”魏圳望了望那鬼一眼,随即转身对封念说道,“这鬼这么弱,早知道就不用劳烦你动手了,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对付。”
那鬼想要说,它是真的生气了,怎么有人敢当着鬼面说它弱的,好歹它也是鬼啊。不是,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不怕鬼。普通人不是一听到是鬼,先是发出惊叫声,然后转身就跑吗。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封念手里扬起了一张符咒,在那鬼面前扬了扬,威胁的意味浓重。
那鬼被吓得一激灵,立即举起双手,“我说,你别动手。”刚符咒一靠近它,它浑身就像被火烤一样,太恐怖了,这人都不好惹。
封念收起了符咒,“快点,我还要回去补觉呢。”
她拉了一张椅子给魏圳,示意魏圳坐下。
魏圳也没客气,双腿交叠,坐在了椅子上。两人就这样直直地望着那鬼。
“咕咚”,那鬼居然变成了一只狸花猫。
封念眼里立即冒出了光芒,哇,毛茸茸哎,好想抱在怀里。
“我叫肖小,”原来那鬼的本身就是一只狸花猫,刚才被封念那么一吓,倒把它原来的本身给吓出来了。
肖,它之所以每天深夜里做出这样吓人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它想要报恩。
原来,肖小经常以狸花猫的形态在夜里出来闲逛。一名女孩经常给肖小带吃的,就这样,肖小每天晚上都会和其他流浪猫一起,得到女孩的投喂。
直到一天,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平常的地点。其他流浪猫认为,女孩是和其他人一样搬走了,很快,那些流浪猫都各自散去,重新去寻找食物了。可肖小不这么认为,它等了几天后,循着女孩的气息找了过去。
女孩的踪迹其实并不好找,因为她的气息差一点就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给混杂过去了。此时的女孩静悄悄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氧气罩。床头的名片上写着女孩的名字,“张奕翡。”
肖小从未想到,女孩再也没有给流浪猫们带来吃食,竟然是因为她生病了。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它总会从窗户里爬进来,看一看张奕翡,希望她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