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老师秉承“言必信,行必果”的立身准则,武举人选拔练习进行地如火如荼。黄班同学也全部动员起来,大家通力协作,闲暇时间都会去帮忙。
基本功可以在书院操练,箭法和武艺比试练习,不懂老师定在了镇外驿路边的小树林。
那片林子地方宽阔,又僻静无人打扰。
我也照规矩,一日三餐定时供应。
当然,不可能顿顿鲍参翅肚。
孔副院士说了,武举人选拔比赛前三天,他们才能享受这最高标准的餐饮。
不懂老师虽不乐意,埋怨几句也就过去,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提的这个要求不怎么占理。
朱正是太子,自小,他的学业武艺骑射等等,都是由皇帝亲选的老师来教。
譬如大哥,从回京担任兵部侍郎起,就同时兼任了太子的骑射教习。
所以,即便朱正各个项目并不算特别出类拔萃,有这些基础在,应付武举人选拔还是绰绰有余。
朱正这厢进行地热火朝天,书院的阶段性考试也迫在眉睫。
第一次对考试有紧张的感觉。
以前,有孔副院士托底,我不用操一点儿心。可这次,宁王殿下要求必须由我自己真枪实干拼成绩。
招惹上这尊大佛,真是有苦说不出,一点儿抗争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能整日埋头苦读,搞得大贵儿他们看着我一脸新奇,背后直嘀咕,以前一背书就头疼的大小姐,怎么突然间就转性儿了。
明日便要考试了,我心里紧张地要命,从下午就开始数着指头盼天黑。
夜幕降临,宁王殿下如常而至。
待他靠近,我察觉出不同。
他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不是之前熟悉的凤髓香。虽然闻着也不错,可鼻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发痒。
“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了?”他扶上我前额,关切道,“莫不是着凉了?”
“我也不知道,阿……阿嚏~!”口水快要溅到他身上了,我赶紧捂住嘴,这么名贵的衣料,若被弄脏罪过可就大了。
“是本王身上的熏香么?”宁王殿下抬袖轻嗅,犹疑着低声自语。
“这西越白木香,是江南巡抚近日所赠,若早知你不惯此味道,就不用了。”他口气有些懊恼。
我退开两步,“没事儿,我能……能忍,阿嚏~!”
他凝神片刻,转身去往隔间。
等出来时,他已褪下外搭的银线缂丝罩衫,只着内里的荻色暗绣卷草纹织锦圆领单袍。
我愣住了,这样贴身的穿着更显得他腰线分明,身形颀长。
烛摇影动,锦袍上银线织就的底纹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荡出明暗交错的涟漪。
待回过神来,觉出自己喉头阵阵发干,我面上一红,“王爷,您……这样合适么?”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想什么呢!”宁王殿下嗤笑出声,捏上我鼻尖,“去了外衫,味道应该就不那么明显了。”
吸了吸鼻子,好像确实如此,没有想打喷嚏的冲动了。
他靠近握住我的手,“怎么还出汗了。”
“明日便要考试,有些担心。”手心确实黏黏的,不能说是因为方才紧张所致,我只好另找理由。
“以你近些日子的进步,这样的小考定然没有问题,无需过分忧心。”他笑着宽慰。
但愿如此吧,宁王殿下好像比我还有信心。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倒像是吃了定心丸。
本来这几日辗转难眠,这一晚,倒睡了一个好觉。
转过天,待考试毕,心里即期待又害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挂念过放榜日。
放榜当天,我站在人群后面不敢上前。
激情洋溢的开场白结束,孔副院士揭开红幕。
“哇塞,小云你好厉害,名次进步了这么多!”前排的籽言不可思议地扭头冲我嚷嚷。
拨开人群挤进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名字居然排在中间还靠前一点儿的位置!
以前,即便孔副院士帮忙托底,也只是给我及格的成绩。
这次,他怕是要惊掉大牙了吧!
果然,不多时,孔副院士身边的长随前来寻我,“巫大小姐,副院士有请!”
穿廊过槛前去,待绕过屏门进院,不妨宁王殿下也在。
庭侧一株枝叶葳蕤的木香花树之下,他端然负手而立,正与孔副院士惬意畅聊。
惠风拂下片片落英,朵朵蜜色花瓣纷纷扬扬从他鬓边肩头飘过。
虽是侧影,但勾勒出的面部线条依旧那么英气俊朗,让人难移视线。
他那爽朗悦耳的笑声,亦如叮咚作响的山泉撞出的动听水花。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孔老师你太客气了!”宁王殿下微笑着朝孔副院士颔首示意。
注意到身后动静,他转过身,那两条银丝垂缨随之荡起几弯好看的弧度。
我的心也跟着颤了几颤。
看到来人是我,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瞳眸中笑意更浓。
“小云,来,见过宁王!”孔副院士冲我招手。
我依言上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