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瑶很佩服奚夫人,都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思搞定做亲子鉴定的医生,弄了一份假报告出来,不愧是脑科医生出身,做事缜密,厉害。
医生进来,给奚瑶又做了一次检查,将伤口重新包扎,纪斯年只看了一眼,就沉着脸出去了。
奚瑶也不管他去哪儿,看不到他,她睡得更舒坦。
“周叔,牛逼。”奚瑶偷偷对医生竖起大拇指。
周医生往门口望,确定纪斯年不在,才无奈道:“别孩子气,好好休息,别闹。”
周医生跟奚夫人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从小奚瑶喊“周叔”喊到大。
奚瑶以为,是周叔通风报信,才免除了她的濒死危机。
“知道了周叔,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周叔摇摇头,走了。
了却一桩心事,奚瑶睡得很香。只是在梦里,她梦到混乱的场景,天空很黑,身体很燥热,呼吸急促,热汗滋滋往外冒。
有人在她身上,隐隐约约,好像是个男人,但看不清脸。
她抬手去摸。
皮肤紧实,还有胸肌腹肌,手感绝佳。
她仰起头,在男人的手掌下挣动,太舒服了,脑子混乱一片,快结束时,她抬起头,想看清男人的脸。下一秒,她惊呼一声,被强行翻过去,被拽进无边情欲中,无暇顾及其他。
梦境太真实,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喘息着睁开眼,半晌,咂咂嘴,心道:孩儿她爹还是个人间尤物,这手感,简直了,要是能再摸一次——
奚瑶甩甩头,把“不轨”的念头晃出脑袋。
不过,她能确定一件事,孩子绝对不是顾清生的。也幸好不是他,跟这种自私自利、疯魔癫狂的男人在一起,还生孩子,她怕折寿。
昏迷好几场,这一觉奚瑶睡得并不久,天色漆黑,病房里的灯亮着,她坐起来,想去关掉。
脚刚刚踩在地上,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睡得着的?”
她顿时后背发凉,尖叫道:“鬼啊!”
她抓起枕头往身后砸去,纪斯年接住了,脸黑如锅底。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纪斯年,奚瑶拍着胸口,惊疑未定道。
看奚瑶一脸“张狂”,对他大呼小叫,纪斯年气笑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以为奶奶护着她,她有孩子傍身,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奚家送来联姻的工具!”
“我是工具,你是什么?玩具?道具?东西?”奚瑶歪着头,镇定反击。
“你才是东西!”
奚瑶微笑,“好,都听你的,你不是东西。”
纪斯年:……
奚瑶爽翻了。
第一part:完胜!
“别过来,不然我就跟奶奶告状了!”奚瑶高举手机,老太太离开前,跟她互相留了电话,奶奶特地交代,她会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尽管打给她。
抬起腿的纪斯年僵在原地,在奚瑶警惕的目光下,腿落了下去。
奚瑶笑眯眯地坐回床上,满眼都是: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纪斯年:……
“你的个头吵着我的眼睛了。”
纪斯年:……
奚瑶睁开眼,“奶奶——”
纪斯年后退,“咔嚓”,屋里暗了下来。
奚瑶正偷乐,索命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最好把尾巴捂严实了,要是让我查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别说奶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裹成蚕蛹的奚瑶在被子里抖了一下。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飘。至少,在找到孩子亲爸之前,她还是别去招惹他了。想着想着,奚瑶睡着了。
下半夜,被强行唤醒,她不耐烦的皱着眉,走廊深处,孩童的呼叫声如魔音贯耳。
“纪斯年,开灯。”她使唤道。
“纪斯年?”
她下床开灯,环顾一圈,发现人不在,她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惊讶。
把孩子弄得哭喊不止的竟是他。
纪斯年身边围了一堆护士,还有护工跟看起来像育儿嫂的中年女人,许是纪斯年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太过冷冽,诸人围着他,中间隔出一个极其圆润的圆弧。
孩子嗓子都哭哑了,小身子一抽一抽,顿时,心口传来丝丝缕缕的痛,奚瑶捂住胸口,缓了一会儿,抬脚冲向人群。
“你吓着孩子了。”奚瑶眉头紧蹙,没好气道。她从纪斯年手里“夺回”宝宝,熟练的轻轻摇晃着,嘴中哼着调子。
奇怪的是,让十几个人束手无策的两岁奶娃娃,神奇地止住哭腔,乖乖抱着奚瑶的脖子,瘪着小嘴闭上眼睛。
“妈咪。”小孩子嘟囔着。
奚瑶身子一僵,她轻轻拍打孩子后背,声音无比温柔:“妈咪在,宝贝睡吧。”
等孩子睡熟,奚瑶想把孩子交给育儿嫂,刚刚交接,孩子还没完全落入育儿嫂怀中,小朋友蹬着腿睁开眼皮,哇哇大哭。
奚瑶不得不接回来,哼着调子哄着。
眼下这情况,她只能把孩子抱回病房,育儿嫂皱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