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骨子里的那份坚韧,支持许俏面带着笑容走出许家。
许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许俏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眼角下垂,表情黑得可怕。
她原本是想拉长脖子高声大叫,但考虑到这是高级小区,只要她敢发出声音,立马会有保安过来把她扔出去,所以她忍住了。
但心底的这口恶气真是不发泄不行,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颗气球,那些恶气充溢全身,就快要把她撑爆了。
她走到路边,将路边的一排小树当成了许家人,拼命挥舞着双手。
“有钱了不起啊,看我以后赚大钱甩你们一条街!要不是为了我的俱乐部,我才懒得理你们这群人!还联姻?!本小姐可是未来的世界冠军,你们让我去嫁一个秃头啤酒肚的猥琐富二代?!想得美!我许俏是绝对不会成为你们巩固家庭地位的工具!不可能!你们想都别想!!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们!”
骂完觉得气不过,她还抬腿往旁边的石凳子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下去,差点没把她的脚趾头折断。
磕在石凳子上的那一刻,脚趾头就像是被一万只针扎下去似的,瞬间疼得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她抓住脚瘫坐在了石凳子上,“嗷嗷嗷!真是水逆啊我!”
自己给自己呼了下后,她无意识抬起头,刚好看到路中央站着一个人,居然又是那个男人。
见鬼了。
他依旧穿着一尘不染的商业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还有黑色的领带。
私人定制的西装将他的身形塑造的挺拔如巍峨山川,再搭配上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果然应了那个词“大冰山!”
许俏咬牙切齿低下头,躲开视线,不愿意看他。
“妈呀,怎么每次都能碰上这个男人?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这种时刻都能碰上他。”
她本意是想低着头,躲在黑夜里,他也不见得会注意到她。
她没想到,林隅之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抓着脚丫子坐在凳子上扭曲出了十分诡异的姿势,嘴角不经勾起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许俏用手捂住了脸,“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下一秒,高级质感的黑色皮鞋哒哒停在了她跟前,弯腰低头靠近她,眼中带着笑意。
“大晚上,你在这儿念什么咒语?”
许俏的脸在手掌下拧成了一团,用力咬了咬牙后,她表情恢复如初。
拿开手,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男人。
“嗨,好巧啊,头牌,居然又在这里见到你了。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有缘?”他直起身,嘴角挂着戏虐的笑容,“你是说孽缘?”
许俏受了许家的气,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看到他那副样子,干脆也懒得给他好脸色。
“对,我们就是孽缘。而且,还有一句话,你肯定也听过,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看到没有,我今天的表情写满了‘我非常不爽!’所以,劝你不要作孽,别来惹我!不然你活不到明天,可不怪我啊!”
翠港华云一直以环境优美清静幽雅为名,小区的每一条道路两边都种植着翠绿小树,草地宽广,夏日里有小虫躲在里面咕咕叫着。
林隅之站在她跟前,低头看到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长裙。
原本是极其淑女的装扮,她却坐在凳子上,手里抓着脚丫子,脚丫大拇指像是破了,还在流血。
旁边地板上,还散落着一只高跟鞋。
银色的,在暗夜中闪闪发亮。
他眉宇往上挑了挑,“噢,你可能不知道,我偏乐意自作孽。”
“呵呵。头牌你还真是特立独行啊!”
林隅之完全漠视了她脸上的嘲弄,转过身往秦浩家走去。
许俏才懒得理他,抓着脚丫子,低头看了眼。
妈呀,脚趾头都崩开了。
她深呼吸,感觉心情更不好。
最近真是水逆得不行。
什么倒霉事儿都涌了上来!
“真是服了!哎!”心底突然有点烦躁。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刚想随便用纸巾捂住伤口来止血,突然被一只手拽住。
她抬起头看到居然是已经离开的林隅之。
他手里拿着酒精棉签和创可贴,在她跟前蹲下。
“纸巾捂上去都是纸屑,对伤口没有好处。”
他拧开酒精,拿着棉签蘸了蘸,突然停住,抬头看她,“平时怕疼吗?”
“呵呵,我许俏是那种怕痛的人吗?……啊!!头牌,你
疯了!啊!轻点!”
林隅之嘴角挂着坏笑,瞬间将蘸着酒精的棉签压下去,许俏感觉整个脚趾头都麻了,像是有成千上万只毒蝎在咬着似的。
“嗷!”许俏双手压在林隅之的肩膀上用力抓下去,“头牌,你个混蛋!!”
林隅之眼角微微上扬,“不是不怕痛?”
“……”许俏咬着牙,蒜你狠!
帮她处理好伤口后,林隅之撕开创可贴包住了她的脚趾头,随后站起身,“行了。”
许俏摸了摸处理好的脚趾头,那股疼痛感渐渐散去。
她将脚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