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还是周礼速度更快。
周礼打开车门,扣住林温后脖颈,先用力亲她几口,林温抓着他的手说:“你快进来。”
周礼坐进车中,才走几步路,他肩头又是一层薄雪,林温替他抹雪,周礼捧着她的脸继续亲。
总算发泄了一会儿,周礼抱着人,慢慢平复自己。林温在他颈间蹭了蹭,终于问起他:“你怎么上了这条高速?”
周礼说:“不放心你。”
林温咬着唇,又问:“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周礼捏了捏她脸蛋,“让你把脑袋钻出窗户?”
“我会这么没分寸?”
“刚才是谁探头探脑的?”
“车子不是停着么。”
“我怕冻坏你脑子。”
林温说:“那你脑子很抗冻啊?”
周礼笑着,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你现在是真能说。”
林温柔柔道:“近墨者黑吧。”
周礼拍她屁股:“行了你。”
林温挪挪屁股,嘴角浅浅上扬了一下:“现在好了,被困在了高速,我们谁都走不成了。”
周礼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倒无所谓,你这回打算怎么跟你爸妈编?”
林温懊恼地看了眼时间。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三点五十分,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上了高速,刚过收费站没多久就堵上了,现在已经五点二十几分,天都黑了。
不知道交通什么时候能恢复,林温酝酿了一下,坐直身体,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她这回编的理由是高中同学留她再玩一天,市里新开了一个滑雪场,同学们准备去滑雪。
周礼抱着胳膊,斜坐着似笑非笑,林温轻轻地瞪他一眼,最后对电话那头的父母说:“嗯嗯,不会玩疯的,不知道明天几点钟回去,我们这边结束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周礼无声夸她:“影后。”
林温拍了他一下,周礼顺势捉住她的小手。
周礼也给爷爷奶奶打了通电话,他不用藏着掖着,直言他跟林温被困在了高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江西。
周礼爷爷奶奶这才知道他所谓的“有点事”是去找林温,二老眉开眼笑,体贴道:“不着急,不着急,你过完春节再来接我们也没事,我跟你奶奶在这儿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们,多陪陪温温。”
解决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等通车。
两个人在车里等到六点半多,队伍依旧一动不动。车里突然响起警报声,林温愣了一下。
周礼皱眉说:“是胎压警报,你坐着别动。”
周礼开门下去,检查了一下前后几个车胎,回到车上后说:“轮胎没怎么瘪。”
林温不懂这个:“那车子还能开吗?”
“短时间能开一会儿。”
周礼看向林温。林温今天穿的针织衫有点薄,脖子也都是空的,周礼把后座的白色羽绒衣拎了过来,让林温穿上,他道:“不知道堵车会堵多久,发动机也不能一直开着。”
林温穿上外套,周礼把空调和发动机关了。
林温问他:“你饿不饿?”
周礼没答:“你饿了?”
林温摇头:“我不饿,你车上是不是没吃的?”
“嗯。”
林温翻出昨天晚上吃剩的话梅:“我只有这个。”
周礼不嫌弃,打开罐头吃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周礼把盖子重新拧上,瞥了眼林温,说道:“这玩意儿开胃。”
“啊……”林温说,“那怎么办。”
周礼说:“躺一会儿,少消耗点体力。”
周礼拢了拢外套,抱着胳膊闭目养神,林温车里有股淡淡的清香,温柔怡人,像能催眠,他不一会儿就真睡了过去。
林温睡不着,侧躺着看着周礼。
她耳朵像是有了幻听,总听见一句“我们结婚,这些都会名正言顺”。
心跳过快,林温捂住胸口深呼吸,另一只手勾了勾周礼的羽绒衣口袋。
时间慢慢游走,八点多的时候林温看见前车有人拆了电瓶,应该是没电了。
她把羽绒衣拉链拉到顶,双手老实地塞进了衣服口袋。
前面有几人聚在一块儿,林温好奇张望,隐约看见他们手上拿着食物。
林温身体前倾,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眼熟睡中的周礼,她打开车门,轻手轻脚走了下去。
才几个小时,地面积雪已经没过了林温的球鞋底,林温戴上羽绒衣帽子,低头看了眼印在雪地上的脚印,快步跑向前。
那几人果然拿着吃的,林温冷得缩肩,大声问道:“请问,这些吃的能卖吗?”
人群闹哄哄的,当中一个中年男人说:“卖啊,这些就是卖的,剩下的不多,你看看你要什么!”
中年男人食物带得多,乘机挣点小钱,一会儿功夫就基本卖光了,林温挑拣了一下,除了糖果薯片,就剩一样别人嫌价格太贵的。
原价三四十元的自热火锅,中年男人要价八十,林温想都没想就要了,另外又买了一包软糖,薯片被别人买走了。
中年男人存货清空,林温抱着火锅问:“你还有没有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