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鲤娅提出要去学堂读书,得知这件事的火菲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并且自愿承担火鲤娅的学费。
没人会瞧得起妓女,但在火家,没有几个人,敢瞧不起火菲。
火菲被杀的六天前,她还出钱为一个刚刚被卖进妓院、还未来得及接客的小姑娘赎身,使得这个小姑娘得以以清白之身重获自由。
类似的事,火菲已不记得自己做过多少件。
五月十七日,火菲与这个世界告别,葬礼上,很多受过其恩惠的人,都来为之送行。
“堂姐……她真的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但是……命运偏偏对她不公……”火鲤娅捂着脸哭了起来。
一旁的忘思铃、云修月、钟千情皆是沉默不语,为之悲伤,心中无不感叹火菲的坚强与伟大。
常念君、慕环真离开天妖宫,准备去枉生城里,调查一下那些遇害妓女所在的妓院。不过,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四年,那些地方还是不是原本的样子,已不得而知。
“忘思铃做事,也太不细致了。接手这件案子已经有一段时间,结果什么资料也没拿到。”慕环真忍不住抱怨道。
“我有点不太明白,忘思铃一个女孩子,为何会对破案有这么深的执念?”常念君不解。
“千情和我说过,忘思铃最讨厌别人说她是‘花瓶’,空有一副美人皮囊,却没有真正的实力。所以她才接这么多案子,能破哪件是哪件,好向他人证明,自己才不是‘花瓶’。”慕环真说道。
“可是我感觉,她的心太躁了,而且跟你说得一样,不够细致,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常念君如此评价忘思铃,她的确不适合探案。
“那你还喜欢她!”慕环真撇撇嘴。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要照单全收,既要看得到她的优点,又要受得住她的缺点。你和嫂夫人难道不是这样吗?”常念君说道。
“是,是,常圣人,你说得是!”慕环真无奈地表示赞同。
火菲四年前所在的妓院叫流春苑,听说,老鸨还是四年前的那个人。
常念君和慕环真来到流春苑门口,慕环真忽然停下。
“你怎么了?”常念君问。
慕环真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可别像那次去找玉挂青一样,说什么我们是来搞‘多人运动’的!”
常念君哭笑不得:“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说了,走吧!”
两人进入流春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一次被老鸨当成嫖客,老鸨连忙叫道:“姑娘们,都出来接客了!这两位爷可都是俊俏小生!”
流春苑的妓女,立刻便三三两两地冒了出来,将常念君、慕环真围在中央,卖弄着风骚。
望着这一圈的姑娘,慕环真心生一计,他说:“这样吧,这里的姑娘,包括你这个老鸨,都跟我走。该出的费用,一厘都不会少。谁若是有突出表现,额外还有赏钱。”
老鸨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爷,你一下能玩儿这么多姑娘?身体可真好!”
常念君差点笑出声,憋着笑意对老鸨说道:“好了,闲话少说,给我们安排一间房便是。”
老鸨余惊未消,说:“是,是!两位爷点这么多姑娘,我给你们安排最大的那间房去!”
众人入了房间,常念君和慕环真坐定,旁边围着半圈的姑娘,等候着他们二人的指示。
慕环真问:“我听说,四年前,你们这里有一个姑娘,叫火菲?”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慕环真有何意图。其中一个回答道:“这我知道,当时她可是我们这里的大红牌。”
慕环真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刚刚回话的姑娘说:“把你所知道的,关于火菲的所有事告诉我,这锭银子,便是你的。”
好家伙,这赏银能来得这般容易,围着的姑娘们顿时吵闹起来,争着抢着声称自己也认识火菲。慕环真急忙压了压乱糟糟的声音,说:“一个一个来,认识火菲的人,人人有份。”
两人就这样,打探着关于火菲的消息,他们对火菲的经历、火菲的作为、火菲的内心,渐渐有了一定了解。
“火鲤娅的这个堂姐,可真是个大好人。又是什么人,一定要杀她呢?”常念君在心中思考。
问完火菲的情况,慕环真再次提问:“那——你们中可有人知道你们的另一个同行,叫张有敏。”
老鸨眉头一皱,已经猜到十之八九,心知常念君、慕环真二人这趟前来,必不简单,一定是有着不一般的目的。
重赏之下,众人必然踊跃,姑娘们又争抢起来。“我认识!”“我也认识!”“我了解她,我先说!”
“别急别急,我们就在这里,跑不了的,慢慢说。”慕环真说道。
经常念君整理所得信息,二人对张有敏已有大致了解。
张有敏的人品,比起火菲就差了很多,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有敏这个人,在枉生城妓女这个“大圈子”中,有着自己的“小圈子”。这个“小圈子”中的妓女,一直在盯着枉生城中那些流连烟花柳巷的富人,彼此共享掌握到的这些富人的行踪,然后去特定的地方勾引他们。这些人出手大方,所以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