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宫,而木蟾使,正在细心地裁剪花草。
青山实双手递上大还丹,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只是说:“师父,这是教主给你疗伤用的大还丹。”
木蟾使笑道:“你终于是舍得给我了。”
青山实眼睛一瞪,大惊失色道:“师父,你……”
木蟾使又说:“你只知道将大还丹私藏,却没想到教主后来问我:‘我托青山实给的大还丹,你可收到了?’我一听便觉得不对,不过当时替你蒙混过去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拿大还丹,讨忘思铃的欢心去了?”
青山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师父,徒儿对不住你……”
木蟾使将青山实扶起:“别哭了,你也只是受困于情网,一时乱了心神。你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青山实哽咽道:“是,师父!徒儿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钟千情、孟庄蝶五人聚在一起喝茶,常念君叹道:“陆老板来了信,说陆晓凤已经彻底对我断了念想,这是好事。不过,从此以后,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了。”
云修月说:“也不尽然,你们的误会,日后还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慕环真说:“云姑娘说得是,总不能让人以为,我慕环真有一个人渣朋友。”
说着,众人都笑了。
乐笼红烟香笼沙,俗世扎根且安家。
风过国城行万里,看尽长安百般花。
又是夜里,唐筑带人来到天枢老大这边,他说:“可以开始准备了。”
唐筑带来的人,既有刀兵,又有郎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将天枢老大笼罩。
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快得到印证,他们将天枢老大的手脚捆起,又把他的嘴堵住,开始按唐筑所要求的“准备”。
他们给天枢老大毁容、还给他吞火炭,天枢老大痛苦得不停挣扎。
折腾半天,天枢老大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只依稀听到唐筑说:“你可以走了。”
唐筑带着人离开了私牢,临走前,没有锁门。
当天枢老大好不容易恢复意识,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大牢。
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丑八怪,还成了哑巴。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唐筑许诺给他的自由。
唐筑确实给了天枢老大自由,不过,他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放走天枢老大,所以,他把天枢老大弄成这样一个半人半鬼的样子,让别人无法再认出他。
天枢老大跑出牢狱,开始在长安城中徘徊,他感觉到:他现在已无处可去,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么样。
他窝在街角,当起乞丐,连个破碗都没有,只能以双手讨钱。这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但天枢老大又不敢自杀,他是个怕死的人。
天,渐渐暗了。
有个姑娘经过天枢老大的所在,天枢老大急忙捧起双手,做起讨钱的姿势。
姑娘见他可怜,便伸手去解腰间的钱袋。
哪知,天枢老大到了现在,仍是贼心不死,他趁着街上无人,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臂,欲再来一次采花贼所行之事。
看到他丑陋的相貌,姑娘吓得大声尖叫,钱袋里的铜钱“滴里当啷”地撒出一地。
天枢老大已经发不出声音,若是还能言语,他此刻想说的的是:“小美人儿,你归我了!”
姑娘正吓得花容失色,忽然一只拳头,抡到天枢老大的脸上。天枢老大吃痛,放开那姑娘,紧接着胸口又挨了一脚。
姑娘定睛一看,是个青衣男子,救了她的性命。
“滚!”青衣男子对天枢老大说道。
天枢老大连滚带爬,逃往别处。
姑娘忽然发觉这青衣男子眼熟,细细辨认之下,不禁叫道:“慕大公子!”
而慕神英也认出了她:“陆姑娘!”
原来这个女孩,就是他喜欢的陆晓凤啊!
慕神英心中万般庆幸,若是他今晚不走这条路,陆晓凤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