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对常念君动了感情,常念君却已经离开。
“我和他相识于拜剑大会。当时,一个来自惊海岛的参赛者违规伤了他,我就为他送上了我们教的‘生肌蛊’,好为他疗伤。
“他的武功那时就很高,所以我把他视为一个好对手,想要在拜剑大会上胜过他。不过现在想想,似乎是不太可能。
“他赢下拜剑大会,拿到惊风刃之后,竟打算把惊风刃送给我!我当然不能收,这礼物太重,我可受之不起……
“我一直很庆幸,我借着赠蛊的事,认识了他。”
忘思铃讲着讲着,从拜剑大会讲到组成“新五秀”,从此他们便有了斩不断的联系;然后又讲到了枉生城查案,他又一次展现了他的智慧;直至讲到那次在剑皇巅上,他们意见不和……
忘思铃的泪落了下来,她哽咽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好想他……”说着,捂脸大哭起来。
火鲤娅慌了神,心中自责不该让忘思铃回忆起这些,她和依妲安慰忘思铃好久,仍未止住忘思铃的哭泣。
慕环真和钟千情立在黄河村的高地上,望着那黑白“无常鬼”在长安附近徘徊。
“千情,你不会离开我吧?”慕环真伤感地问道。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离开你!”钟千情回道。
慕环真道:“我只是在想,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上的有些事,逃不开,也躲不掉。”
“确实,”钟千情把话接了过来,“许多事都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所以可以由自己来选择的事,才显得尤为珍贵,不是吗?”
“对,”慕环真的心结略微得到放松,“我至今都觉得,那天选择认识念君,此生无悔。”
长安外的战事,仍然格外紧张,慕环真的家人们被困在长安之内,他们这才后悔,当初没有相信慕环真的话一同撤离。
天下如棋局,世人若棋子。又是哪一个执棋者,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傍晚,常念君与师父师徒二人躺在草地上,一起看天边的晚晖,夕阳西下,太阳正打算没入地平线,天边的飞燕,披上了赤色红霞。
遥望夕阳天霞色,染色布里一红戳。
“说说你离村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吧。”师父说道。
“嗯……就先从拜剑大会说起吧。我和你一样,在拜剑大会上赢了。”常念君回答。
“赢了?那想必是拿到了青龙剑城的一把剑吧?”师父问。
“拿到了,又没了。”常念君说。
“没了?怎么回事?”师父问道。
“那都是后话了,说来话长,我会慢慢讲到的。”常念君说。
这时,从常念君的家门口走出一个绝美的女人,她高声叫道:“别玩儿了!该吃饭了!”
师父回道:“知道了—!”便拉起常念君,回屋吃饭。
自常念君回了家,武功可以不练,饭不能不吃。
入夜,云修月还在演武场练功,她催动内力,双掌递出,一招“苍龙出洞”,将练功墙轰出一块圆形的凹陷。
“不行,太浅了,威力还不够。”云修月摸着那面凹槽说道。
她的武功,又一次迈入瓶颈,可是现在,已没有常念君陪伴在她身边,为之指点迷津。
“他又会去了哪里呢?”云修月仰望天上月亮,自言自语道。
“能让他舍得抛下我们而赶去的地方,一定是个好地方吧,”云修月心说,“我也好想,哪天他带我去那里看看。”
长安、百花谷、黑山寨,在阎罗府的控制下,已形成三角之势,牢不可摧。而鬼王的意思,则是向东慢慢扩张,将中原北方的土地,慢慢蚕食鲸吞。
妖皇展玉龙盯着大唐地图,阎罗府已经对大唐出手,自己若是按兵不动,长此以往,天妖宫的境况无疑会每况愈下,最后只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是了,既然阎罗府在攻城拔地,那天妖宫也不能落于其后。妖皇展玉龙大笔一挥,将地图上“豪州”一地抹去。
第二天,天妖宫进兵,攻取豪州,豪州兵力不敌,苦于支撑。三日后,豪州防线被破,正式被天妖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