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知什么时候朝门口走来，两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碰了个照面。
纪明阳看到她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多少：“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
陈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诚如纪明阳刚刚说的那样，在自己还没能力对付陈家的时候，她确实还离不开纪明阳，因此更不好说出些不利于联姻的话。
“喝多了，出来透气。”
左右权衡了许久，她给出来个最蠢的答复：“我想回去休息了。”
纪明阳双手插兜，就静静地盯着她看。
陈暻不知道他还在等什么，一直沉默着等到他先开口摆手：“楼下有司机，晚上不用等我。”
随后，他头也不回擦身离开她身边。
想到向初和还没出来，陈暻并不想和她有过多交流，所以趁着她还没一起出来，迅速逃下了楼打车。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复盘的时候，陈暻才开始一遍又一遍为自己的窝囊懊恼。
什么时候自己都沦落到躲着第三者了。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一次次安慰自己，不过是商业联姻而已，各取所需，没完没了的思考却只让她又困又累。
回到家，她和杨然道了好，顺便问了自己该睡哪个房间。
杨然指了指左侧的一间卧室，她也没多想，倒进床里就睡。
直到晚上被一股浓烈的酒气熏醒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是纪明阳的卧室。
两人都侧着身，纪明阳的双臂锢住了她的腰时候，她瞬间惊醒：“纪、纪明阳？”
“嗯。”
温热慵懒的呼吸扫在耳后，陈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我走错房间了。”
她意识纪明阳这是喝醉了，刚想要起身补救，就被他不满地拉回来往怀中裹得更紧。
“别乱动。”
厌烦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不满，纪明阳抓着陈暻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将脸贴靠在了她的后颈上。
“今天不是很累吗，怎么还没睡？”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呼出的灼热气流，烫得陈暻的脸颊直热。
“商业联姻……我觉得应该不包括履行夫妻义务。”
她想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保持距离，不自觉地又想到了晚上他和向初和的那一幕。
她心有不甘：“你说过，恪守本分，不要给彼此添麻烦。”
纪明阳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她，脖后却忽然传来温湿的触感，简直就像是纪明阳刚刚亲了她一下。
良久后，那阵酥麻的感觉逐渐消散。
“你的脸好烫……”
喝醉后的纪明阳像个小孩，手指不安分地拨开她的碎发，有意无意碰触到她的脸颊，说出来的话上句不对下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
她想掰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做……”
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陈暻脑子一片空白。
她还没做好完全放下纪明阳的准备，但实在不愿意和一个心里挂着别人的人亲密。
“你是……还在吃醋吗？”
陈暻也没想到纪明阳会在醉得这么迷糊的时候仍然一语中的，难堪得不知道说什么回复才好。
黑暗中，她听见了纪明阳的一声冷哼，随后感觉到纪明阳正朝她的方向翻身过来。
他的唇应声落下，将她未宣之于口的抱怨尽数堵在喉咙。
“你要更愿意当哑巴，那就接着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