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看了秦逸宣一眼,眼神交流:人来了,师兄,看你的了。
秦逸宣挑起眉毛:师妹怎么不去?
祝余:自然是不想抢了师兄的风头。
秦逸宣:呵。
孤影剑出鞘,幻化出十把剑来,将来人团团围住。
见时机成熟,祝余走上前来,对着县令那张惊恐的脸问道:“王大人,不想解释一下吗?”
县令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却透出谜一样的深色。
他不急不慢:“我前两天就听说云霄宗弟子下山卫道,没想到居然残害普通百姓。”
“哦?”她掏出剑就直逼县令,“刀剑可不长眼,你最好小心说话。”
“小心说话?云霄宗的弟子不是一向惩奸除恶,我作为这个地方的小小县令,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何罪之有啊?”
“这个祭坛是怎么回事?”祝余指着祭坛。
“人证物证确凿,你没什么可狡辩的,劝你还是趁早把解除的咒令告诉我们,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啧,瞧瞧,她这话说得多反派。
“哼。”县令轻嗤一声,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严刑拷打。
还是块硬骨头。
祝余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这药名作蚀骨散,吃下去之后五天就会让你全身消融,找不到一点尸骨,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我们一起活,你自己选吧。”
然而,在生死面前,他却并未在意。
“哪怕我只是个小小县令,那也是当朝命官,你们怎么敢这样私自动刑?”
“七天后我就会变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为了活命,我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祝余面色平和,秦逸宣用捆仙绳控制住他的全身,由着祝余风轻云淡地掰开他的下巴,将一粒药喂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
县令发出剧烈地咳嗽,但药已经被祝余强硬地喂了下去,怎么咳都无济于事。
“你还有五天时间,不告诉我们就等死吧。”
“呵,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丹药。你们也不过是想不出办法来骗我哈哈哈……”
祝余和众人正准备转身离开,听到这儿,脚步一顿。
她满脸天真地对秦逸宣说道:“哎呀师兄,被他看穿了呢,这可怎么办,我们一走他可要跑了,要不……师兄去把他腿折了吧。”
她又转念一想:“不行,万一爬出去了呢?师兄,顺便把他手也折了吧。”
“在这里关着可能会饿死或者渴死,”祝余顿了顿,又对裴锦书嘱咐道,“记得明日给他端点新鲜的马尿和狗屎来,这些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县令:?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裴锦书憋笑着大声回复:“是,师姐!”
这次祝余可不是说说而已,当秦逸宣掰折县令的第二条腿时,他的脸已经疼到变形。
见鬼,好好做个任务,结果给他碰见活阎王了!
“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
祝余旁边的明杨,温程程与罗智三人咽了口口水:
祝师姐真是……雷霆手段呐……
县令脸色苍白,哆嗦地说出解除的咒令。
“哎呦!”县令刚说完就被三条捆仙绳捆的结结实实,“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解除的咒令是你自己要告诉我们的,我们可没说要放过你。”
“你们……啊!”
秦逸宣一脚踹在县令身上,他连滚了三圈才停下来,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现在好了,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老老实实待着,放心,会有人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
县令疼得直翻白眼,在听到这句话后,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愣着干什么?”祝余不解地看向身后队里的其他三人,“记住咒令了就去解除阵法。”
三人:“是!师姐!”
此情此景下,转身的三人内心立下毒誓:以后绝对不能和祝师姐对着干,否则……
咦,不敢想不敢想。
咒语有用,在念出后,阵法随之解开,但所有人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百姓们的身体则再次开始发生异变,他们的皮肤逐渐变得苍白,在白天也彻底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最终,所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哪怕早就知道百姓们无法回归正常状态,宿命只有死亡,但心思单纯的少年们仍然心脏为之一痛。
那么多生命,就在此刻化为乌有,怎能不令人为之叹息!
“别想太多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的身边,只有秦逸宣看上去毫无波澜。
……
是夜。
星星点点闪烁,如珍珠撒落在幕布上。树木沉默伫立,轮廓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微风轻拂过树叶,周遭再也没有一点人声。
“秦师兄。”
秦逸宣独自坐在屋顶的边缘,瞳孔中映着屋顶上微弱的月光。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吹散着他的黑发。
屋顶的环境显得荒凉而寂寥,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