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车出故障啊，老板，离村子还有二里地，车子就死活打不起火来了。”电话对面的男人苦大仇深地说着。
“出故障换辆车！我给你们钱给少了吗？！”啤酒肚不可置信的怒骂。
“不是这个原因啊老板，别人的车都正常进出，就咱们的人开着车靠近村庄就熄火。”电话那边的人解释，“换了好多车，还拉了路人让他开，只要是咱这边的车，必定熄火！”
“编故事是吧，哦，我明白了，想加钱。”啤酒肚恍然大悟，“没门，我告诉你，你要是继续讹我，我就在行业里封杀你！”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拆迁公司在业内的名声都是一个项目一个项目打下来的，从来没干过讹老板钱的事儿。我实话跟您说，这地儿邪门的很，反正我是不干了，谁能干您找谁去吧！”电话那边的人差点气笑了，撂了挑子。
“诶你……”啤酒肚还想说什么，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对面已经把电话挂了。
接着叮咚一声，啤酒肚拿出手机看，发现连定金都退了回来。
“老板，”跟在啤酒肚身旁的助理试探着开口，“那个村庄是有点奇怪，据说过去千年最乱的时候，也没打到那儿，都有人传是有神兽庇护。”
“嗤，”啤酒肚轻蔑的扫了一眼助理，心中名为‘有见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是，是，我就是普通人，比不得老板您真知灼见。”助理点头哈腰的奉承，在啤酒肚转身后默默地撇了撇嘴。
*
“苍空先生，钱不是问题。”
整整一个月，找了十几家拆迁公司，每个人都跟他说车进不去，到了后来甚至人都进不去。啤酒肚不得不信了助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经人介绍找到了苍空。
“只要能拆了这村子，就是八位数也任您开价。”啤酒肚点头哈腰的比了个手势。
“这村子有大妖庇护。”
苍空站在村外，抬眼便看到铺天盖地的黑色阴影覆盖着村庄，一直延伸到村外二里。
他伸手覆在阴影边缘上感受了片刻，回头看啤酒肚。
“拆迁费给了吗？”
“哈……哈哈，当然给了，给了不少呢。”啤酒肚对着苍空不带笑意的鸢色眼睛尴尬的笑了几声，嘴硬着说道。
可惜苍空见多了这种人，他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哎，苍空先生，苍空大师，您等等、等等！”啤酒肚着急的想拽苍空的外套下摆，又在他的目光下尴尬的停住。
“这……您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里面人狮子大开口……”啤酒肚还在试图开脱。
“你说谎！”
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一马当先地冲到啤酒肚面前，指着他骂。
“你压根就不打算给钱，要不是守护神大人保佑，你早就强行拆了我们村子了！”
“小孩子懂什么！”啤酒肚慌乱的对粉裙子挥挥手，又卑微的转向苍空，“先生，您别听这孩子胡说，小孩子知道什么……”
“那我这个老婆子，可能知道什么了吗？”
一位老人在身旁年轻人的搀扶下走到几人面前，粉裙子也乖巧的走到老人另一边扶着她。
没有搭理擦着冷汗的啤酒肚，老人走到苍空面前，朝他欠了欠身。
“苍空先生，我听过您的名号，这次是想来拜托您一件事的。”
老人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我希望您能带走灵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