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没工作,马上就把你的新号码发给我了,让我跟着你混。”
顾漾皱着眉,拨通了陆闻舟的电话。
陆闻舟接通后却没人说话,不一会儿,一阵低沉声音传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不用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嘟嘟嘟……”
道谢?
顾漾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喂”,对面便挂了电话。
“混蛋。”他骂了句,“砰”地一声将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听出对方的声音,余颂问了句:“是陆哥?”
顾漾:“嗯。”
余颂:“听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会不会是头疼犯了。”
回想到陆闻舟电话里的闷哼,顾漾身子一僵,对上余颂无知懵懂的目光,低声嗤笑:“禽兽。”
苟非翰大大咧咧地将自己摔在沙发上,摘下墨镜四处打量了一番周边的环境。
“你这不行啊顾哥,混这么些年,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我看别的明星…”
“你喝水。”说话间,余颂已经将水放在了他面前。
进了空调房,余颂便摘了宽大的防晒帽,露出精致的面容。
突然被这么大一美女服务,苟非翰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你坐,你坐,不是…你是…”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就是白月…”
“苟非翰!”顾漾严肃地将他打断,脸色微红,像是生气,又像是突然被挖出秘密的惊慌失措,“陆闻舟是让你来聊天的?”
“好好好,我闭嘴。”苟非翰象征地拍了拍自己的嘴,拿起上任经纪人留下的文件看了起来。
余颂浅浅笑了下,走到顾漾身边问了句:“你还需要些什么吗?”
“不需要,你闭嘴就好。”顾漾翻了页剧本,头也不抬地回了句。
“哦。”余颂抿上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他在剧本上写写划划。
高中的时候苟非翰就觉得顾漾这家伙不好相处,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家伙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副臭德行!
不过该说不说,这家伙认真时候的样子还真是帅惨了,就算是在美男云集的娱乐圈也是非一般的炸眼,可为什么就是红不起来呢?难不成是身边缺少自己这样的捧人天才。
哈哈哈。
看着时而皱眉点头,时而哑声大笑的苟非翰,余颂皱了皱眉,这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难不成真是陆闻舟引荐的经纪人,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
两天后顾漾有一部纪录片的拍摄,据说就是钟斐斐被搅黄的那一部,具体怎么样余颂没怎么问,毕竟闭嘴是人类一生的必修课。
现在她只想在工作上不出错,以免拉他后腿。
余颂是个慢热的性子,和顾漾团队里的几个人也不是太熟,倒是这个新来的苟非翰和大家打的一片火热,很快便将零散的团队整合在了一起。大家有说有笑地,很快就熟络起来。
因为这一期的纪录片风格小众独特,为了逼真性,拍摄的地点便定在了西榆的沙城。
演员的吃住行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倒是给余颂省了不少心力。
沙城较梧桐更为火热,因为有大片沙地,昼夜温差也大的出奇。
好在余颂往箱子里塞了两身长款羽绒服,二人不至于在夜里冻死。
只要是顾漾的戏份,拍摄绝大多数都能做到一次过,不仅能提前完成拍摄任务,还减少了所有人的工作量。如此一来,剧组人员对他的好感便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导演。
“阿嚏——”在外面等顾漾拍夜景的功夫,余颂已经打了不知道几个喷嚏。
苟非翰接了一杯热水让她暖着:“余姐,你这身子也太弱了,穿这么厚还冷啊?”
“谢谢苟哥。”余颂接过热水,鼻尖冻的红红的。
夜里零度以下,抵得上梧桐的深冬的温度,余颂自然受不了。
顾漾穿着沙城的特色服饰行走在当地人的果园中,修长的手指划过尚未成熟的果实,在导演的指引下以鼻尖触碰那抹青涩,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垂。
摄影师屏住呼吸,给了他一个特写镜头。
“卡!”
导演举起手上的报纸,鼓起掌来:“一次过,顾老师辛苦了。”
为了等果实结霜的特写镜头,机组全体人员在寒风中等三个小时,冻的牙齿打颤。
听到顾漾是一次过,皆兴奋地叫好起来,掌声一片。
余颂拿起羽绒服上前,踮起脚尖盖在顾漾的肩膀上,不由分说地将热水塞进他的手里暖着。
触碰到她指尖的凉意,顾漾脱下羽绒服扔在她身上:“走,上车。”
余颂几乎被宽大的羽绒服埋了起来,眼见他大步上了房车,连忙追了上去。
顾漾打开空调,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皱了皱眉:“就不知道在车上等?”
余颂将羽绒服放在一旁,低声喃喃:“还不是怕你冻死?”
顾漾嘴角上扬。
余颂:“你冻死了,我就失业了。”
“……”
说话间,苟非翰提着热水壶开门进来:“新鲜的果茶,果园老板刚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