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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风看她听她要给方见溪写信,你站在一旁伺候笔墨。景元这些日子事多,是以看书练字的时间比着从前少了许多,但书桌芳风每天都会帮她归置。

从前这些都是萱风做的,她嫁出去之后,芳风便默默接下了这些事,芳风总觉得缨风一个耍剑的,很难做好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

缨风也看出来了,是以跟她提过几回自己从前跟着方见溪的时候,他精细的活儿都是自己做的,芳风这才放心,将手里活匀了一些出来。

萱风刚走的时候,芳风忙这忙那,还真是有点顾不及。

芳风低着头磨墨,缨风则是替她铺平纸张,她们从不过问主子信里都内容。

景元从笔山上拿了自己最常用的那支毛笔。

她写的不多,只是将上次太子给她送金簪的事情告诉了方见溪。倒不是她害怕太子再对自己进行骚扰。

而是她害怕太子已经通过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探寻到了自己和方见溪的关系,从而做出什么危害方见溪的事。

她能感觉到,这两人关系是极为不悦的。这跟上回穆朝恩撞上自己不一样。

穆朝恩最起码,他是一个好人……尽管行事太无礼一些。

罢了不想他了。

她很少有这种想起一个人就生气的时候。

……

方见溪正乘着车,是在去法云寺的路上。那里有给他传信的人。

朱让行事谨慎,总是不放心将信给他带到莲园。他有些不理解朱训选的这个地方,法云寺,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信佛的人吗?

他闭着眼睛察觉到车窗外,有人拦了车,跟他递上一封信。

车夫将信递了进去,方见溪见到信封上娟秀的方敬莲亲启五个字,便知是温景元的手笔。他心里一软,伸手接过信。

然而,当他看清楚信上的内容,他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

……

朱识跪在明黄色的地毯上,上面绣着团龙纹,他却不敢跪在团龙纹上,只能寻了空白的地方,跪了上去。

这地毯上特制的面料,绵软奢华,踩在上面犹如踩在云端一般,即便跪上去膝盖并也不疼。

他等着他的父亲,陵朝最权势滔天的男子来。

他现在是太子,父皇并不会让他等太久,果然,不过半刻钟便听见了脚步声。

“太子快起身吧。”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对他十分恭敬的儿子,像是十分满意,柔声嘱咐他起来。

“你这一去江南一个半月,你母妃却是想你想得不行,总在我跟前念叨。待会儿回去,你就去长春宫看看她,想必她此刻正嘱咐宫人为你设宴呢。”

皇帝语气亲昵,仿佛是父子间最亲密的对话,儿子归家,父亲跟自己儿子说着他母亲的近况。

朱识抬头看了他的父皇一眼,眼里也尽是孺慕。

这是他的父亲,且他是最疼自己的……他在心里无比坚定自己想法。

只是他看到手里的奏章,便忆起自己前来的正事。

“父皇,儿臣此番奉命去暗查江南私盐案,如今,总算是有些结果了……”他将手里的奏章递给总管太监冯淳光。

皇帝打开奏章,朱识在下面开口:“……儿臣走遍浙江十一府,尤其注意到一个叫方见溪的商人,他掌握着整个浙江十一府的通运权,当地官员也对此人讳莫如深。”

“儿臣亲自去见他一面,不想他竟然万般推脱,不愿同儿臣谈论此事……”

皇帝蹙起眉,这人姓方……

他终于开口问道:“他是什么身份?”

朱识眼中露出一丝不解,刚要问这是什么意思,脑中突然一闪而过,父皇这是问方见溪的出身的意思。

旋即,他慌忙开口:“此人兄长乃扬州知府方见清,出身方氏,为家中嫡幼子。”

原是方氏族人,这便合理了。但也说明此人没那么容易拿捏处置,否则定是要引起一些老牌世家不满的。

皇帝坐在刻着龙纹的雕花太师椅,深深的看了一眼朱识。

世家手中有权力,即便他如今贵为帝王亦被制衡,难以完全挣脱。

“说了半天,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方见溪却有罪责?”皇帝将奏章扔在面前的紫檀木雕云龙纹上,质问道。

朱识听到奏章落在桌面上沉闷的声音,霎时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感觉到父皇声音染上了半分冷意,即便有些难以察觉。

他捉摸不透父皇的心思,吞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将手里的东西呈上,颤抖着道:“此乃方见溪同自己手下传达消息所通的信件,还请父皇一观。”

面前只有一封信,尚未开启,开口处用红色的蜡油封着,上面印着一朵莲纹。

皇帝展开信纸,看着信里的内容。

良久没有出声,朱识难免有些心急,悄悄去打量他父皇的神色,只见父皇仿佛正仔细研究手里的“证据”,待自己的视线传过去,父皇却想蛇一样猛地看向自己。

朱识被吓得赶紧低下头,脑子里却飞速转了起来……难道,父皇不信这证据的真假?还是说,父皇压根不想处死方见溪?

朱识心如鼓雷,再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君心难测。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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