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方郡城外的树林中,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和远处动物的低鸣,在这幽深的夜晚中回荡。赵熙,独自穿行于这无边的黑暗,思绪随着步伐的起落,飘散在这静谧的空间里。
忽然,一抹暖黄的光亮打破了夜的宁静。赵熙走近,发现那是一堆燃烧的火焰。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温暖了她的心。她知道,兄长和师父就在火焰的那头等待着她。
“熙儿,你终于回来了。”赵熠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和欣喜。他快步上前,接过赵熙的手,仔细打量,确认她没有受伤。
"兄长、师父,一切安好。"赵熙的微笑中带着坚定,将紧握的和盟书递给他们,"我成功带回了和盟书,多亏了常惠大人的协助,他真是一位尽忠职守的杰出官员。"
"是啊,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延县疫情肆虐的时候,常惠大人无私奉献,亲自护送急救物资,不畏艰险地照顾病患。但他却感染瘟疫而险些丧命,幸得老天保佑,他最终安然度过难关。"宇文浩恺感慨地回忆起那段艰难的岁月,语气中充满了敬仰和佩服
"愿常惠大人一生平安,好人终有好报。"赵熙心中默默祝福,同时将和盟书递给宇文浩恺,"师父,您们来看看一下这份和盟书的内容。"
宇文浩恺接过和盟书,双手摊开看,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他的鼻孔轻轻翕动,显然在努力压抑着怒气。
赵熠敏锐地察觉到宇文浩恺情绪的波动,接过那份和盟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混蛋!这简直是胡来!他怎敢如此行事!”
赵熙则凝视着这份和盟书,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怒火。“师父、兄长,这份和盟书,乃是大汉与宛、番禺、广陵、彭城、临淄之间的契约。他们将五座城池的永久统治权献给了伊稚斜。”
赵熠满脸的愤怒,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李林甫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以祭奠大汉皇室和那些无辜的百姓。”
经过了客栈一役,赵熙变得更为冷静,她深知当前形势的严峻。“幸好这份契约书还在我们手中,局势尚未完全失控。现在,我们必须立刻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宇文将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变得如刀锋一般锐利。“殿下,我们应该前往鸡鹿塞。那是朔方郡在阴山西部长城沿线的重要军事要塞。在那里,我们可以得到休整,并等待最有利的时机。”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显然已经为一切可能的情况做好了准备。
赵熠与赵熙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们心中都清楚,这是唯一正确的决定。他们同意了宇文将军的策略,“好,就按你说的去做。”
“好,我们走。”赵熠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于是,三人连夜出发,朝着鸡鹿塞的方向前进。在那里,他们将面对未知的挑战,但也有机会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雁荡山
清晨的静谧被厚重的阴云所笼罩,天穹逐渐黯淡下来,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如罕,雁荡山已按照您的指示准备妥当。”苏合汇报着行动的情况,回到阿伏于如罕的身边。
“很好!雁荡山是他们返回草原的必经之路,我们就此埋伏,等待他们的到来。”阿伏于如罕镇定地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给出指示。
“遵命!”苏合回应道。
在这静谧的山崖之上,阿伏于部落的军队早已无声无息地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与巨大的岩石之后。整座雁荡山已被他们悄然包围,每一处阴影、每一块巨石,都仿佛成为了他们潜伏的证明,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冲突。
时近正午,大晋与伊稚斜的军队行至雁荡山间。年轻的草原战神,伫立在山崖之巅,发出了响亮的命令:“放!”
崖壁上,一排排巨大的投石车在轰鸣声中释放出巨石,无情地砸向敌方的阵地,将其化为一片废墟。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从草丛中、巨石后倾泻而出,仿佛死亡的雨滴般无情地剥夺着护送贡品的军队和伊稚斜大军的生命。
待到巨石与箭矢的攻击停歇,他们的人数已减少了一半。
然而,阿伏于如罕并未就此收手“阿伏于部落的勇士们,随我一同上阵杀敌~”
他带领部落的勇士们挺身而出,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杀。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每一次刀光剑影的交锋都彰显出他们的勇敢与坚定。尽管敌众我寡,但他们毫不畏惧,为了家园和荣誉而战。
在雁荡山深处,两军对峙,战鼓声如雷鸣,震撼天际。敌我双方犹如猛虎下山,激烈交锋,每一次攻击都如同狂风暴雨,令人难以抵挡。战场上充满了士兵的咆哮和伤者的惨叫,每一名战士都在为生存而战斗。战斗愈发白热化,英勇的战士们挥舞着刀剑,血色硝烟弥漫在空气中。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士兵们的尖叫声和呼喊声汇聚成一曲凄美又壮观的乐章。
“啊~~”常惠紧紧护着金匣,不惜以命相搏,不让敌人怀疑盟书的真伪,却最终被苏合的剑刺穿了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常惠躺在血泊之中,怀抱着金匣,感受着生命力逐渐消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