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家愿意要跟你合作,你还得小心其中有诈呢!”
裴佑平握拳:“别扫我的兴!业内的事你也就一知半解,懂什么?我带你回来是让你给我打些下手,不是让你一直泼冷水的。”
“你倒是找点儿事给我做?我不懂业内的事?当初你从分部回总部的那个大单子是谁帮你促成的酒局?谁帮你谈妥的?要不是为了儿子,我还不稀得回来呢!”
“……”
裴佑平被她几句话怼脸色发青,一肚子郁气想要发作出来,若是以前,早就忍不住摔杯子了,可境遇早已不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孤立无援,队友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有用的,实在不能再把身边这个紧要的给逼走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着,又强笑着过去:“好了,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现在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吗?你说你气什么?帮着我拿下城南那个香饽饽,一切就都好了。”
张美妮哼一声:“你说的倒容易,要是你还是裴氏那个裴总也就罢,求人的时候大多人也愿意卖你一个面子和人情,现在谁都知道你被裴董放逐在外,和你那狠厉儿子又水火不容,但凡以后想跟裴氏合作的,谁敢上你的船?不攀着裴氏的,又何必跟现在自保都难的你联盟?”
裴佑平一愣,摇头笑道:“你啊你,路那么多,就只想那一条,你当我是傻子,在国外就想不到这些?我能费那么大劲回来,肯定也想过些走不通正路的后路。不管怎么说,我势必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让那不孝子知道什么是后悔,谁才是他老子!”
张美妮转脸看他:“什么后路?抢银行啊?”
裴佑平脸色微白,半晌后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手上还有一笔钱。”
“你说的是那九千万?那宗地的零头都不够!”
“谁说的是用来拍地的?”裴佑平朝她神秘地笑了笑,“目前,我这里是有些孤立无援,可在M国待了那么久,也不是去吃白饭的,那位Jones你还记得吗?”
张美妮脸色微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少跟那人来往,他不是走正经路子的,小心他把你……”
裴佑平皱眉打断她:“张美妮,你要一直这种心态,那还是回去吧!我这次回国是为了干大事的,你少说这些小家子气的话!”
张美妮一怔,看他是真生气了,这时候呛他也讨不到好处,心有不甘地扭回头,顾自化妆不理他。
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余光时不时往那里瞄去。
裴佑平已经拨通了远在M国的号码,很快,起身笑着用英文和那边聊起来……
张美妮全程没出声,隐隐听到其中几个词后,忽然间瞪大眼睛。
裴佑平挂完电话,她赶紧起身压着声音道:“……走私?你疯了吗?”
“大惊小怪什么?”裴佑平斜她一眼,“逢场作戏地接几句话而已,看你吓成什么样了?就算真到那一步,Jones也有的是路子,他那边的人稳当得很,这事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张美妮简直受不了了:“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陪你吃牢饭的!你要真敢干这个,咱们还是趁早两清吧!”
裴佑平表情猛地冷下去,眼睛眯了下,片刻后又走到她身侧,柔声笑道:“火气那么大干嘛?我也只是想从Jones那里看看能不能拉些人脉,哪儿到得了你想的那一步?我还能害自己不成?我是回来拿回裴氏的,你难道不想做未来的裴家女主人?”
张美妮皱着脸,看看他,忍不住道:“我看你还是先把那些照片给老爷子吧,说不定他一生气,就把心思放回你这个儿子身上了,一开始肯定不会给你那么大的权力,但慢慢……”
“不可能,”裴佑平冷下声,“你把老爷子想的太简单了,我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儿子,还不了解他?下了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收回,他当年那么绝情,现在怎么可能为这些照片就当一切没发生过重新接纳我?”
张美妮:“……”呵呵,还不是你当年干的那些好事全被你儿子抖出来了?嫖/娼还上了新闻,真丢人丢到全国了,自己不争气怪谁?!
“那些照片是很重要,但也要用对地方,”裴佑平捏着她的下巴叹了口气,“我得先在元旦前干出点动静来,在老爷子对我刮目相看时再让他发现那些照片,到时候回裴氏,才是易如反掌。”
他年轻时为了得到裴建生的认可,在黎家人面前装了那么多年,平时为了摸清父亲的想法,做的事又岂止这一件?没人比他更清楚裴建生的性格,某种程度来说,确实在乎情义,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又只会以自己为重,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后,家庭的和睦在裴建生眼里更是重中之重。
亲孙子多年前却因为黎家那个外人的孩子和生身父亲闹得你死我活……裴时屹做的疯事,裴建生比谁都清楚,为了不任由这种情况继续,那时态度就变了……不然,当年也不会把那桩自己曾经极力维护的娃娃亲视作洪水猛兽。
手里这些照片,绝对是敲醒他糊涂父亲的一记响钟!
但想风风光光回到裴氏,要做的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为了利用好眼前这个女人,裴佑平放下身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