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不出什么兴趣,多是梁和与太后的调捡与发难。
相较于他俩,冉清更是将其认为是一场大规模的女子求职团,张口闭口就是“你有什么才艺吗?你的梦想是什么?你觉得你能适应皇宫吗?”
常常问的在场诸位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下一位秀女:贰佰贰拾壹号。”
这贰佰贰拾壹号,大家风范,不仅有端庄持重的身姿,又有百里挑一的才情与容貌,堪称闺门风范,更是受到了太后与梁和一致好评。
而且还精通绘画,正是冉清需要的人才,她没有犹豫就留了牌子。
梁和赐她新茶,贰佰贰拾壹号虚心接受,哪里料到。
新茶饮尽,秀女轰然倒地。
七窍流血,面容十分可怖。
一众秀女乌泱泱挤在一团,害怕又发抖,有的甚至带着哭腔“血,血,她死了?”
“呜呜呜~难道,这是有人要杀我们~”
冉清瞥了梁和一眼,又飞快掠过早已经被摔的七分五裂的茶杯,跑到那女子面前,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断气!
冉清将手帕盖在了那女娘的不堪处。
也许事情来的猝不及防,一个个都愣了神,冉清呵斥“一个个,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啊!!!”
“卜安子,多请几位。”
“奴才遵旨。”
“你们几个快送太后回长宁宫!
太后最讨厌血腥,拿着佛珠直念阿弥陀佛~
梁和看了手中的茶,还连绵热气,他还一口未动。
缪袭从暗处出来,封锁了这里“各位,请莫出声,待事情查明,自会放诸位离开。”
秀女们各个蜷缩着身子,也不管脸上的妆容与身上的华衣豪裳。
梁和只轻抬了一个眼神,周遭的喧闹便戛然而止。
冉清与梁和对视,冉清快速躲闪,一头塞进画本子里。
梁和敲了下桌子,调侃冉清“陛下怎得不哭了?”
冉清嘴里刚塞了一个马蹄糕,拿着手上的画本子慢慢的翻着“王爷,您是否今日没吃药?”
梁和一本正经“陛下,本王并未患疾,何来吃药,这荒谬之言论,陛下何来如此?”
“是吗?那为什么你会问出来这种同等荒谬至极的问题?”
“那上次为何。”
冉清目光凛厉,想起了颜恻的脸,可她不得不隐藏,只是刹那间便恢复了笑意“初见摄政王殿下的手腕,以示尊重,朕必然会如此。可如今,司空见惯……倒也不觉稀奇。”
“仔细想来,一个幕僚,还配不得朕的眼泪!”
…………
不时,太医匆匆而来,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冉清摆手,张太医心领神会,查看那女娘的情况!
其他太医也作为副手,仔细查看。
冉清也有些坐不住,急忙飞奔到张太医身后。
她有些急迫,想要知晓这女娘的一手状况。
她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只是简单的一杯茶水,希望这毒并不难解,这女子也不至于丧命。
终于,赵太医稽首,脸色有些病变“回陛下,这小娘子的毒是鸩毒,毒发七窍,无药可救。”
张太医作为太医院最权威,最有资历的太医,他说无救,便真的无救。
梁和不疾不徐,走到那秀女面前,只淡淡瞥了一眼,声音森寒“陛下选秀,此女不祥,入乱葬岗。”
“来人!”
完全没有任何人情味!
缪袭正准备将人带走,冉清冲到女郎面前,阻止缪袭“朕说不允,谁敢阻挠!”
梁和:“祖宗礼法,陛下亦要逾矩?”
“王爷,朕并未如此,朕是替王爷着想。。”
冉清随机解释。
“此女死相蹊跷,死因不详,断断不可如此草率做法。这其一,此茶乃摄政王殿下所赐,若潦草收场,必牵连摄政王殿下;知晓其内情者,自然知晓摄政王殿下是何朗月风清,忠君爱国之人!”
冉清转身,自然而然迎上梁和的目光,一脸担忧。
“可就是怕若有不辨明是非者,定将此番行为加之于殿下,认为殿下有意包庇始作俑者,反而坏了摄政王为国为民之心!”
冉清继续,梁和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她甚有意思。
“其二,若此次不严查作案的始作俑者,定会助长奸邪之道。想我大安自建国以来倡行仁义友爱,任由作奸犯科者,定不可轻饶。现只是死了一个秀女,若真是杀了摄政王殿下,那皇室便死了一位尊贵之人,那我大安便再无百年难遇,英勇至极的少年将军。”
冉清说了违心话,她只是想要查到这女娘死亡的真相。
冉清说了大段,奈何周围人确只是齐齐跪下,并未表态。
直至梁和抬眸,他来到那女子身前,居高临下俯视冉清“陛下,刚才所说,可谓真心?”
冉清望向他,并未胆怯“为摄政王殿下讨回公道,朕自然是要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梁和的手轻轻落下,短短几秒,那么快速短暂。
“缪袭!”
缪袭:“陛下英明,摄政王殿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