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西见她半天没反应,缓慢睁开眼睛,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眸没有平日那般平和,多了几分厉锐。
“不是要拿药给我?”大概是生病不舒服,声音沙哑。
“哦。”曲槐安反应过来放下医药箱,打开医药箱,看着各种各样的药,眉头紧锁像极了一个选择困难者。
谢庭西抬手揉了下眉心,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傻,但显然他的耐心不太多。
“拿药之前是不是要先给我测一下体温?”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不是蠢就是坏,故意装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吸引到自己的注意?
“对,侧体温。”曲槐安从医药箱找到体温枪对准他的额头摁了下。
显示 38 .5°,显然是在发烧。
她这次很顺利的找到了退烧药,然后根据说明书扣了两粒递过去,“谢先生……”
谢庭西接过她递过来的药,没有吃,一双锐利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曲槐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语气缓慢地问,“怎么了?”
“你吃药的时候不喝水,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喝水。”谢庭西眉宇间蕴藏着不耐烦,“吃药喝水是最基本的尝试。”
“对、不起。”
她反应过来,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
经过茶几的时候,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棱角,手一滑整杯水泼向了沙发上的男人不说,整个人也摔向了男人。
谢庭西身上的衬衫被湿透了,白色的布料紧贴着健硕的胸膛,而曲槐安趴在他的怀里,甚至唇瓣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呵,玩来玩去还是这一套,也不会换个花样。
曲槐安急忙站起来,看到他湿透的衣服,满脸的羞愧和歉意,“对、对不起……”
一边道歉,一边鞠躬。
他坐着没动,慵懒的掀起眼帘,语气低而缓,“你弄湿我的衣服,一句道歉就完了?”
曲槐安放下杯子抽了几张纸巾弯腰要帮他擦拭。
虽然她是真的想帮他把衣服上的水擦干,但衣服湿的太彻底,不但擦不干净,甚至还弄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他健硕的胸膛。
他的长相偏秀美,尤其是戴上眼镜后更显得斯文儒雅,但身材却不是那种羸弱无力的。
相反,他的身材很棒,肌肉线条明显,但不过份夸张,身上更是没有一点赘肉,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她一时失神,指尖无意间的从他胸膛划过。
谢庭西呼吸微微重了几分,喉间溢出低哑的声音,“摸够了吗?”
曲槐安回过神,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涨红着小脸解释,“我没有摸,我只是在帮你擦水。”
谢庭西削薄的唇瓣轻挑,“所以,你是想摸了。”
曲槐安:“?”
男人扣住她的手往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嘴角的笑漫不经心又轻挑,“五分钟,够吗?”
言下之意给她五分钟,摸自己的胸肌。
指尖下是男人炙热的体温,烫得她呼吸一窒,红着脸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男人却紧紧扣着她的手不放,眼角都含着笑,深意的盯着她看。
显然,她要是不摸够五分钟,他是不会松手。
曲槐安根本就不敢动,面红耳赤道:“你、松手……”
谢庭西恍若未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神都透着惺忪,“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她是照顾谢予慕的,所以身份背景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她的名字,他从没记住过。
毕竟家里那么多佣人,他不会每一个都记得名字。
只是一直听慕慕喊她曲姐姐。
曲槐安也没想到自己都在这里照顾慕慕三个月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曲、槐安。”
“三点水的淮还是怀抱的怀?”
“都不是。”她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低垂着眼帘,轻声解释,“木鬼,槐树的槐。”
谢庭西挑眉,“一枕槐安,不过尔尔,看样子你父母不怎么疼你。”
一句话精准踩痛曲槐安内心的痛楚,皱巴巴着脸蛋,声线冷而顿,“你放手。”
谢庭西不但没有放手,握住她的手拇指温柔而摩挲着她手腕皙白的肌肤。
年轻的女孩,肌肤柔嫩的像块豆腐。
“谈过恋爱吗?”
曲槐安不答。
他薄唇噙笑,自顾道:“昨晚亲你,你连换气都不会,肯定是没谈过恋爱。”
提及昨晚她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谢庭西哂笑,“昨晚衣衫不整,今天故意把水洒我身上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我、我没有……”
她着急辩解,可男人根本就不听,还说出了霸总的那句经典名言:“恭喜,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曲槐安:“……”
谢庭西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面前,低头落下一个吻。
被他唇瓣触及过的肌肤像是有火在燃烧,烫得曲槐安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谢、谢先生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