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故,连忙狼狈地去躲,但还是在仰头的时候被擦破了眼角。
他往后踉跄两步,燕思楠也没有再急着往前。
我不敢闲着,趁有空隙感紧把有点重量的铁水壶抓了过来,同时紧紧盯着白叶枭,生怕他下一步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然而他没有再试图攻击,而是皱着眉端详起了燕思楠。
我皱眉,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把水壶也捏得更紧了一些。
几秒后,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诧异之余冷笑一声:
“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我一愣,没想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哪来的。
明明不敌的是他,白叶枭眼神却忽然轻松了不少,随手擦了把眼角的血,对着手上的血渍龇了龇牙,像是在埋怨她下手太狠。
“说实话,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不过你怎么还会出现呢?”他重新看向她,若有所思,“难道它们帮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但又觉得不像空穴来风,于是偷偷觑了眼燕思楠,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静静站在原地,对他所说的无动于衷。
白叶枭轻轻指了一下她:“你猜我要是说出来你是谁,‘它’会不会听到?”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游戏里的boss超时会狂暴,你猜这个副本如果过载,会不会也会进入狂暴模式?”
“如果我活不了的话,你也不可能跑得掉。”燕思楠冷冷道,“所以不如相互都管好自己的嘴。”
“我就是随口一说嘛。”白叶枭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而且话说回来,我之前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咱们的仇没有必要这么深吧?”
“仇?我不觉得我们有仇。”燕思楠哂笑,“只是碰巧遇到故人,习惯性地以德报德而已。”
白叶枭一口气叹到底,末了微微抬眼看向她:“那看来如果我不先让你安静下来,你是不会让我好过了,是吗。”
她没有再答他,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手里扳手的握姿。
我看两人好似又要打起来的架势,忙道:“我们现在是在副本里,有什么私怨出去了不行吗?”
燕思楠微微皱眉。白叶枭见了她的反应,看我一眼,诧异又讽刺地笑了一声:“信我,别说这种话。”
“不是,我们这边还绑着一个……”我正想指身后五花大绑的傅里曼,一指却只指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床角,不由一愣,“傅里曼呢?”
他们马上回头。
绳子依旧紧紧缠绕在床脚上,但每一股的中间都炸开了花,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人的形状。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溜走的,但我们显然低估了傅里曼的力气。
白叶枭哑然:“都绑成个粽子了还能跑掉?”
“别说话。”我遥遥听到了一阵杂响,忙挥手让他们噤声,仔细一听,“他往外面跑了。”
“这么重要的NPC你也不看着?!”他闻言有些恼怒。
我差点被气笑:“怎么,我躲你刀的时候还得留一只眼睛在他身上?”
他喷出一口鼻息无话可说,最后觑向燕思楠,“那先把这个NPC逮住了再说?”
燕思楠没有理会他,只是上来扶住我一肩:“你还能走么?”
我点点头:“不碍事。”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我的肩握得更紧了一点:“这条隧道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出路。我们跟上他,看他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