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晚朝她看去，是前天那个和孩子僵持引起围观的年轻妈妈。
她手上拎着两碗凉皮，应该是刚从前面的小摊过来。
司慧冲她招手：“你来了。”
原来年轻女人才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那会儿司晚还没到，只有司慧站在摊位上，两人还简单聊了几句。年轻女人懒得再跑一趟，趁着空挡到前头逛了逛，回来时看到摊子前围满了人，她不好往里挤，就站在边上等着了。
司慧直接拍板：“你要拿五盒的话也一个价。”
年轻女人犹豫了下，眸光在两个味道的凤爪上扫过：“那个是麻辣味的吧，我先拿一盒看看。”
她上次买的是柠檬味，吃过以后就一直惦记着，她喜欢吃辣，但另一个没尝过，怕踩坑。
司慧也不在意她突然改变主意，麻溜给装了盒麻辣味凤爪递过去。
年轻女人接过凤爪，没急着付款，而是打开了盒子一角，放到鼻前嗅了嗅。
辛辣油香，好闻到令她虎躯一震。
“就冲这味道就不可能不好吃。”年轻女人顿时打消了心中所有顾虑，举起手机扫码，“老板，这两个味道再给我各拿两盒。”
“这几盒够我吃两三天了，对了老板，我能加你们个微信吗？下次先问问你们再出门，省得多跑一趟。”
路边摊自由度高，谁也不能保证出门就能见到人，她赖，不愿意跑空。
正在装凤爪的司慧腾不开手，司晚便拿出手机让她扫码。
“我也加一个。”还没走的圆脸阿姨也伸过手机扫了一下，她熟练操作，还不忘提建议，“老板，你回头拉个群，有事就发群里，你也方便不是。”
加完好友，司晚当场就改了个好认的微信名，然后给拉了个群，随手打上群名“秘制小凤爪”。
圆脸阿姨俨然是社交老手，一顿操作把几个老姐妹全拉进群里，并在群里发送了一张非常喜庆的恭喜发财表情包。
几个具有年代感的表情包紧随其后，那氛围感就像到家庭大群串了个场。
送走第一批客人，陆陆续续又有人走过来。今天的生意也不错，出摊没多久就销售完一半的量，剩下一半也在半个小时左右卖完，好些个都是回头客，购买两盒的居多。
“老板，给我来盒凤爪！”
母女俩正埋头收摊，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急火火跑到摊前。
司慧闻声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今天的凤爪都卖完了。”
“啊？”年轻人惊诧抬眉，眸光扫过空空如也的桌面，难以置信道，“老板，你们这卖的也太快了吧，对我们这些上班族很不友好诶，我昨天来的时候你们都走了，我今天还是跑过来的！”
司慧选在六点后出摊就是把目标群体放在较晚回家的上班族身上，她也没料到生意会好到如此程度，上班族都还没回家，她们就要收摊了呢。
年轻人哀声连连：“老板，做生意不能怕吃苦，想挣钱可不能这么早回家。实在不行，你们就晚点出摊。”
司晚和司慧对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见他臊眉耷眼，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司晚建议道：“要不你加下我们的群，以后可以多留意群里的消息。”
年轻人眸光一亮：“加群可以提前预定吗？”
司晚摆摆手：“那倒不是，我以后会在群里通知什么时候出摊什么时候卖完，这样你看到消息后就可以判断要不要跑过来了。”
年轻人：？？？
你还挺贴心的。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晚可以接受预定，前提是能在收摊前来取，收摊以后的等待只会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加完群，年轻人瞥了眼四周，脸上扬起笑容：“老板，你们的凤爪很好吃，如果有无骨凤爪就更好了。”
画外音就是他喜欢无骨凤爪。
司晚浅浅动了下眉，顺口应下：“脱骨的没做过，我回去试试看。”
脱骨凤爪单价高，利润空间更大，小批量制作应该不会太耽误功夫，值得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