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就给了个缓和的台阶。
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人连电话都不通知,拿着地址就自个找上了门。
司晚心中冷笑,那个大伯平时看着闷不吭声,坏人全是大伯母在做,实际两个人穿着同条裤子,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连招呼都不敢打,肯定没安好心,司晚眯了眯眼:“那另一个是谁?”
司慧语气冷了下来:“她家那边的嫂子,说她家儿子一直喜欢你,想和你相亲。”
什么?
居然还有比不请自来更离谱的事!
震惊过后,司晚深吸两口气。
她心里清楚,那什么狗屁相亲家里绝对不会同意。
可大伯母嗓门大一身蛮劲,恰恰是虞舟和司慧最不会招架的类型。
不顺她的心,她必然要在家里胡搅蛮缠,闹出的动静引来邻里街坊,过后她们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他们家平白吃了一肚子气还得被人看笑话。
司晚可忍不了这个气。
“妈,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把人赶走。”司晚毫不迟疑打开门往外走。
血缘、亲缘都是无形的枷锁,它压制着人的逆鳞,不愿撕破脸,怕被戳脊梁骨,给自己加上各种束缚后忍气吞声,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将大事化小,假装没有发生过。
人类太过多样性,从出生就无法摆脱的羁绊,牢牢套住虞舟和司慧这种亲情观念重的软性子。
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很难从情感枷锁中跳出。
不过没关系,司晚和虞舟那边的亲戚可没有任何血缘和亲缘关系,翻脸这种事由她来做再合适不过。
“呦,晚晚出来了。”大伯母一看到司晚,立马笑成了朵花,“你妈都跟你说了吧,过来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哥的老婆,她儿子你之前也见过的。”
这么一说司晚立马想了起来,她略带嘲讽地勾起嘴角:“哦,就是那个在人家婚礼占伴娘便宜,被当场甩巴掌的那位吧,我记得他今年有三十五了吧。”
那位堂哥老婆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盯着司晚,听到被甩巴掌后微微变了脸色,她无从辩解,只能干巴巴说道:“没有,才三十三。”
司晚假装没听见,转头看向虞舟:“爸,我妈找你。”
虞舟有些迟疑,但还是在司晚坚定的目光下起身。
等人离开,司晚直接坐下,二郎腿一翘,掷地有声道:“听说你们是来给我说亲的,那我就直说了,我不同意。”
大伯母脸色一沉。
司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过你们千万别放弃,最好就是赖在这里,必须抱着我不同意就死耗到底的决心,实在不行还可以一哭二闹三打滚。”
这话一出大伯母和那位堂嫂都懵了。
她们确实有类似的计划,打算软硬兼施。
只是心里的谋划从被算计的人嘴里说出来就处处透着古怪。
司晚抱起拳,脸上的笑容都快要藏不住:“两位努努力,我的美好未来就全指着你们了。”
大伯母被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一脸便秘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司晚单手遮着嘴,缓缓朝前靠近,说出来的声音都变成虚音:“逼我妈离婚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
离婚两个字听得大伯母心肝胆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消息,脸上血色缓缓褪去,嗫嚅着唇说不出话。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就是来逼个婚,怎么就说到离婚这么惊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