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苏念气得胸口疼,她确信老房子的事只能是吴严捅出去的,她真的没想到吴严不只是渣、绝情那么简单,还是一个背后捅刀坏事做绝的人。她不清楚吴严到底说了多少,她爸爸把整件事了解到什么程度。
苏念打电话给吴严,但是吴严根本就不接她的电话。气急败坏的她赶到吴严的公司,就像妈妈说得那样去公司里闹让他身败名裂。
刚到吴严公司楼下,就看到吴严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意气风发神采奕奕,适宜得体的谈吐就像贵公子。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穿着打扮更加讲究正式,再配上他立体和谐的五官,英俊十足的样貌简直是人群中最为耀眼夺目的。
可是这样一个完美男人已是过往云烟,他再美好也与她无关,还能有的就只有憎恶。
苏念谨慎地跟着与同事告别后的吴严走到楼后一处停车场,看到他掏出车钥匙打开了一辆奔驰车的车锁。
火冒三丈的苏念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吴严拉开车门时她按住了车头。
看到苏念好似从天而降,吴严慌乱了手脚,他紧张地用眼睛扫了扫周围怕遇到同事。
“行啊你,现在都开始明目张胆地吃软饭了!”苏念讥讽地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软饭了?”
“呦,你这鸟枪换炮的不是吃软饭还能是中彩票了!”
“这些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那就是软饭硬吃呗!”
“这是我贷款买的不可以吗?我现在的薪水负担得起这些行不行?”
苏念又被吴严狠狠地戳了心窝,但依然不认输。“那又能证明什么?吃软饭的怎么包装都掩盖不了你的渣男的本质!”
吴严用力地关上了车门,他凶着脸压低声音说:“你有病吧,跑这来想让我难堪吗?你这样跟泼妇有什差别。”
“我就当泼妇了怎么着,我就要跟这儿骂街怎么了,你受不了了吗?”
“你有完没完,我没把你怎么着吧,恋爱分手很正常吧!是你老钻牛角尖。”
“是你太道貌岸然了,我就应该听我妈的话找你领导揭发你干的事,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个渣男!”
“你们家也不是老实人,别总装弱势,你让你妈你爸挨着个来骂我,怎么了我,我犯死罪了吗?”
苏念全身发抖感觉自己口齿不清了,“你为什么告诉别人我太奶奶给我房子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一大家子人的事吗?而且你不是也不要了吗,没准你爸参与进来这房子就变成钱了。你不就喜欢钱吗,有了这些钱你也可以找一个听你话的男朋友去!”
吴严的这番话,令苏念像脑出血一样,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同时她的身体里像刮起□□级的狂风,吹得五脏六腑绞成一团疼得自己想去死。
令人毫无准备,苏念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但马上就抬手扇了吴严一个响亮的巴掌。吴严也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惊得愣住了,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不眨眼地盯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苏念。
苏念一脸的镇定,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气急败坏的表情,她的眼里反而多了一种高高在上蔑视和不屑,从容的目光直戳进吴严的大脑。吴严忽然间有点不认识苏念了,不知道是她动刀微调了五官还是气势的变化让她像换了容貌。
苏念转身离开了,她变得浑浑噩噩,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痛哭起来。止不住的泪水决堤般涌出,太过伤心时手脚都麻木了,她咬紧的嘴唇渗出了血。此时此刻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伤心欲绝,最初她相信自己可以靠意志力修复被吴严和蒋含秋刺伤的心,现在她又被自己的爸爸重重的伤害,她再也不能坚强下去,她已经坍塌了,被爱情、亲情击成碎片。
买菜回来的妈妈进门听到女儿的哀嚎,心里一紧,慌慌张张地跑到卧室门口,她用力地敲着门。“苏念,苏念你开开门怎么了你为什么哭成这样啊?谁惹你哭了啊?”
见女儿根本不理自己她更急了用力地拍门要女儿开门。房子里顿时吵闹一团,过了好一会儿后苏念才开了门。看到女儿哭肿的眼睛,嘴唇上的脸上的血道子妈妈吓坏了也跟着掉起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哭成这样啊,你是被谁打了吗?”
苏念用手抹了一把脸和嘴,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把脸弄得更花。
“您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他?”苏念质问妈妈。
一脸茫然地妈妈摇摇头问:“我告诉谁了?我说什么了?”
“我被甩了,我没人要了要通知他们每个人吗?”
迟疑了一下的妈妈知道苏念这么激动的缘由了,只是她不明白她爸爸知道了怎么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感。她不是和爸爸已经缓和很多了吗?她不是还和爸爸讨论过结婚的事吗?
“他知道不也是应该的吗?不是迟早的事吗?”
看到自己的妈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苏念根本就无法在沟通下去了。她对自己的妈妈发了火,人生中第一次对妈妈大发雷霆。
“从小到大我都是听您的,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几乎没问过我一次意见。您离婚了我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