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桑桑接到蓝家请家长的通知时,还有点呆,这几日她在准备魏婴的嫁妆倒是没有继续围观魏婴,这才几日就要叫家长了,好丢脸……
等到了云深不知处,就看到魏婴还有江澄正跪在蓝启仁指定的石子路上,这次同来的还有江家和金家人,什么情况打群架?
经一番了解后,莫桑桑囧了,别人家的未婚妻关你魏婴什么事,这也出头,前世出头还是因为和江厌离关系好,这回倒是怜香惜玉了,可自己娃还能咋的,只能护着了。
原来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每隔七步,墙上便有一面镂空雕花窗。雕花面面不同,有高山抚琴,有御剑凌空,有斩杀妖兽。蓝启仁讲解道,这漏窗墙上每一面漏窗,刻的都是姑苏蓝氏一位先人的生平事迹。而其中最古老、也最著名的四面漏窗,讲述的正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
这位先祖出身庙宇,聆梵音长成,通慧性灵,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弱冠之龄,他以“伽蓝”之“蓝”为姓还俗,做了一名乐师。求仙问道途中,在姑苏遇到了他所寻的“天定之人”,与之结为道侣,双双打下蓝家的基业。在仙侣身陨之后,又回归寺中,了结此身。这四面漏窗分别正是“伽蓝”、“习乐”、“道侣”、“归寂”。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虽然被蓝启仁讲成干巴巴的年表,魏无羡却终于听了进去。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众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闻名的蓝家会有这样的先祖,纷纷讨论起来。讨论讨论着,中心便歪到了“道侣”上,开始交流他们心中理想的仙侣,品评如今闻名的各家仙子们。这时,有人问道:“子轩兄,你看哪位仙子最优?”
只见被问少年眉目高傲俊美,额间一点丹砂,衣领和袖口腰带都绣着金星雪浪白牡丹,正是兰陵金氏送来姑苏教养的小公子金子轩。
另一人道:“这个你就别问
子轩兄了,他已有未婚妻,肯定答是未婚妻啦。”
听到“未婚妻”三字,金子轩嘴角似乎撇了撇,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最先发问的那名子弟不懂察言观色,还在乐呵呵地追问:“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惊才绝艳的吧!”
金子轩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江澄却是怒了道:“什么叫不必再提?”
金子轩傲慢地道:“‘不必再提’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
江澄怒急:“字倒是不难理解,不过你对我姐究竟有何不满,这倒是难以理解了。”
旁人窃窃私语,三言两语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几句,无意间捅了一个大蜂窝。金子轩的未婚妻,正是云梦江氏的江厌离。
江厌离是江枫眠长女,江澄的亲姊。性情不争,无亮眼之颜色;言语平稳,无可咀之余味。中人以上之姿,天赋亦不惊世。在各家仙子群芳争妍之中,难免有些黯然失色。而她的未婚夫金子轩则与之恰恰相反。他乃金光善正室独子,相貌骄人天资夺目,若是论江厌离自身的条件,照常理而言,确实与之不相匹配。她甚至连与其他世家仙子竞争的资格都没有。江厌离之所以能与金子轩订下婚约,是因为母亲出自眉山虞氏,而眉山虞氏和金子轩母亲的家族是友族,两位夫人打小一块儿长大,关系要好。金氏家风矜傲,这一点金子轩继承了十成十,眼界甚高,早就对这门婚约不满了。不光不满意人选,他更不满意的是母亲擅自给他决定婚事,心中愈发叛逆。今天逮准机会,正好发作。金子轩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她究竟有何处让我满意?”
魏婴因与江澄关系不错有喝了不少莲藕排骨汤,对江厌离很有好感见金子轩如此评价自己的未婚妻,却是站了出来,直言道:“金公子如果对江姑娘不满意,大可直接同江家解除婚约,如此大庭广众评价自己的未婚妻,未免欺人太甚了。”
因为这门亲事,金子轩对云梦江氏素无好感,平日见魏无羡同江氏姐弟交好,江厌离还为他送汤,早看不惯魏婴了。一时气血上涌,脱口而出:“怎么你想我解了婚约,你好接盘吗?”
这话一出,江澄
、魏婴两人都怒了,飞身扑上,提拳便打。三人当即打成一团。
这一架打得惊动了蓝启仁,当即叫了家长。
莫桑桑在了解情况后,反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夸了一番魏婴,“做的好,下次再碰到这种渣男狠狠打,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全然不顾人家爹还在呢,不过金光善却不敢说什么,打又打不过,只能气得当没听到。
魏婴一看师父给自己撑腰,当即乐得和江澄挤眉弄眼。
蓝启仁气得胡子都抓掉不少,对着莫桑桑一番痛斥,说她误人子弟等等等……听的莫桑桑头都大了,只能告饶,“好,先生说的对,我错了,一定深刻反省。”
唐僧加东方彧卿的结合体啊,惹不起!
两位家主也听得双双抹汗,寒暄几句,江枫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约的意向。
他对金光善道:“这门婚约原本就是阿离母亲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