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过她母亲真容的没有几个,她母亲的身份至今无法公诸于世。在这沉默的一个小时里,有人再次通信到北城确认,有人一直看着他父亲的身份鉴定报告,不敢相信,一个去世十六年的人哪里还留存鉴定身份的东西,或许有人都怀疑周清予将他父亲的墓给挖了。
“诸位,还有质疑吗?”无人应答,“小姑娘,哪个旁系的?”见她还是不语,“若无人出来承认,那她将不是周氏之人。”话音落下,那个小姑娘慌了神,眼泪似断落的珠子往下掉,周清予很无奈,她也并不是要吓那个小姑娘。最后一刻,从后院出来了一位老者,头发花白,拄着拐杖到时气喘不停,似乎很急。那小姑娘一看到那位老者便赶快过去搀扶,像是看到了救星,周清予认出了那位老者,“原来是麒老。”“见过族长。”在她父亲掌权时,他是整个古族的安全系统总主事。“小孙女不懂事,希望族长从轻处理。”老者的话里尽是恳求,充满了心酸,“给麒老看座。”周清予将他的座位安在了左一的位置,其他旁系其实也不敢有什么话,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尊重,毕竟在古族这么多年的地位摆在这。周清予继续说道:“看在麒老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处罚这个小姑娘,但是,作为现古族安全系统的主事该是逃不了责任,鼓动族人阻拦、污蔑族长,当该撤销你的职位,若如再犯古族条训立即驱逐出境,至于新任主事会从该旁系中由我亲自挑选。”
周继书就在一旁看着,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将局面扭转,看来嫡系的血缘传承不无道理,但是他那么多年的蛰伏,不会功亏一篑,真正的逐猎才刚刚开始。“今后,古族的所有人当该知道并且谨遵周氏的规矩,今后任何人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会接手古族所有事务,违抗者驱逐出境,散会。”“哦,对了,族长任位仪式自然也是不必操办了,晚辈记得在我父亲任位后就废除了这条族规,至于问礼宗族晚辈自会去祠堂见过着礼。”
随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座,周清予迈上了胜鼎楼,其实在这三天里周清予在于将古族这十六年来涉及到的高金额全部清查完毕,至于涉及的人她会慢慢处理,接下来是一大堆波及范围不太广的事情,在九城大概会待半个月左右,周氏体系太过庞杂,若不处理好可能会牵到后面的事。周氏古族的宗祠在一栋独立的慕楼,从戏雁楼穿过长廊会经过紫檀楼,整栋楼的古香幽然同余楼要浓些,也更特别,让人沉心入境,掠过菡萏池后的转亭楼角,抬头一瞧便是庄严肃穆的祠堂,“千载名不忘,休哉古君子。衍德楼!”周清予随口念出,转身上了最高层,这一层是周氏嫡系族长的祠庙,她也只需要向这一层着礼,他父亲的排位自然也在这里,只是微问礼后便返回了戏雁楼,她不太喜欢衍德楼,也没有多待的必要,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沈纪锦在这最后一晚也准备回云城了,只是为一人,停留至此。江南的风柔和细腻,一阵拂过带着木叶清爽舒适的气息,无为而归一。
忘忧难解念,执久亦未消。默默相守,只因一人,棘棘不灭,也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