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走进李二麻子小院里,三间土培瓦房,在西面有一间做饭的厨房,厨房没有门,在门口可以看到造前的柴火。 一股股烟在厨房门口冒出来,李二麻子正蹲在灶前添着柴火。 几只老母鸡和一只大公鸡在院子里跑着,大公鸡对着厨房门口喔喔地叫着。 “二辉!你睡觉睡过了吧!”王会明站在厨房门口:“你刚做饭啊!昨天不是说好的,让你早去吗?人家你嫂子娘家弟弟来了,带着她远房妹妹来了。” 李二麻子蹲在灶前,揉着眼睛站起来:“会明哥!你到房内坐。”李二麻子走出厨房,到了正房门前,伸手推开两扇大木板门。 王会明随着走进房内,坐在八仙桌前的木椅子上。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快点把衣服换上,你去看看怎么样?和人家谈谈,你看上人家,别让人家看不上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嫂子没在跟前,我王会明愿意咱村里添人口,我希望你和我远房小姨子成了。一个男人再有本事,终归没有着落,过来过去没有后代,给谁过日子。” 李二麻子脱下脏兮兮的衣服,换上干净的中山装,穿上新鞋,戴上新帽子,站到王会明面前。 “那好!咱哥俩就走。”王会明拿起桌子上的锁:“把房门锁上,别有点东西让人拿去。” “唉!”李二麻子跟在王会明身后,在王会明手里拿过锁,卡喳一声锁在门鼻上。 来到大门前,李二麻子两手抬着木柵栏门对在一边的木桩前,两个铁圈中间,卡上锁头。 “锁不锁一个样。”王会明指着院子里:“就几只鸡,和厨房一沿锅,谁还来捉只鸡吃呢?各家各户都养着鸡呢?” “会明哥!你去供销社买东西吧!”李二麻子在身后紧跟着王会明:“我没有拿粮票和布票,买小手绢不要布票吗?” “快吧!我的祖宗!”王会明跺着脚:“哪有那么多事,到供社里,你不要多说话。第一句说桂花你来了。不要抢着说话,等女方说话。你可不能和生产队里那样乱说,知道吗?你不说话,或者话少些,我和王成舅舅在中间打圆场。知道吗?” “知道了。会明哥是为我好。”李二麻子心里高兴,他抬头看着王会明。 肖丽红在家里走出来:“下雨天,地里和场院里不能干活。你今天穿这么好,去相媳妇去吗?李二麻子大哥!回来给我拿喜糖来。” 李晓军在院门里探出头:“二辉哥!去相亲了,到女方面前少说话。别再瞎说,让女方瞎跑了。” 肖丽红的孩子在房内穿着短裤跑到院内:“妈妈!妈妈!你去哪里了。”一个小男孩跑到院门前。 李晓军拉着儿子的手:“亮亮乖!回房睡觉去。” 来到供销社门口,在门口站着三个人,分别是焦海燕、焦桂花、焦玉和。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到供销社门口:“前面那位就是桂花,你过去和人家打个招呼啊!” 李二麻子哆利哆嗦地走到焦桂花面前,抬头看着焦桂花:“桂花!早就来了吧!” 焦桂花抓着脖子围巾:“我也刚来,你父母多大岁数了。” “父母早不在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焦桂花,从上到下打量着焦桂华:“我有三个姐姐,她们都嫁了。” 焦桂花把两手放进袖口处,下雨天气:“我是离婚的!两孩子都在上学。”焦桂花往供销社里面走去,在供销社柜台前站着。 王会明在老远看着李二麻子和焦桂花。俩个人离开着,在一前一后走到柜台一边。 “姐!我就不去家里啦!”焦玉和拉着焦海燕胳膊:“姐!来时在树上摘了一些水梨,给孩子拿着吃去。” 焦海燕看着娘家弟弟:“你家里知道吗?别不知道,为了给你外甥拿点东西,你们两个再闹矛盾。” “玉和!你和桂花吃饭再走不行吗?”王会明接过焦玉和手中的水梨:“等几天,这水梨更好吃。玉和!你看看桂花和二辉两个人怎么样?他俩般配吗?” 焦玉和向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看去:“怎么说呢?俩个人都有缺点,李二辉脸上点麻子点,而桂花是结婚的女人。她必定是结婚多年女人,只要二辉没问题就好啦!” “同志!给我称上一斤花糖,再来四包果子(桃酥),”李二麻子打开手绢,在手绢里拿出钱,递给柜售货员。一共多少钱呢?” 供销社售货员包着桃酥,一包桃酥也就是七块,在四百克左右,包完桃酥,在桃酥纸上放上美味红签。 “二辉!你买这个给谁吃啊!”焦桂花站在一旁:“家里都有,同志多少钱?” 女售货员早就看出是相亲的男女,她看到男女之间保持距离:“这一斤糖块一块五毛钱,桃酥一块二一斤!这四包也就四块钱,一共是五块五毛钱。” 李二麻子在手绢里拿出十元钱,递给女售货员。 女售货员转身在柜台前面的钱箱里,拿出两张一元钱,走拿出两元一张的一个,又拿出五个一角钱一张的纸巾。走到柜台前面,把钱递给李二麻子:“大哥!你数数钱够吗?” 焦海燕走过来,指着李二麻子:“二辉!给桂花拿糖吃啊!买糖不是吃的吗?” “你看我这脑子。”李二麻子数着钱,一只手挠着头皮:“你看看我,光落下数钱啦!桂花吃糖,真是的!我这脑子。” “桂花啊!”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没有和女孩相过亲。这未婚小伙子,见女人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 “过日子人家。”焦桂花抓着糖给焦海燕一块:“姐!今天我和玉和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