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子在坐副驾座上眯着眼睛,喝酒的原因,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精,让他一上车就打盹。 番晓燕驾驶着箱货车驶进济南泉城市区,顺着天津直济南的公路驶来的,这条路多走二三百里路。她驾驶箱货车走进济南黄河大桥,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一到黄河心发慌,黄河水怎么这样混。 李二麻子揉揉眼睛,猛地坐直身子,神视周围的环境:“晓燕!到前面把车停下来,你休息一下,番总非让我喝酒,一路上眼睛就是睁不开。这回行了,酒劲也没有了,醒酒了。几个小时过去了,你走TJ市,就多了几百里路。路是好走。” 到了黄河大桥那岸,番晓燕停下车,推开车门走下来,转到副驾驶室门前拉开车门,垮上副驾座。 “怎么样?孩子啊!你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吧!”李二麻子坐驾驶座上,驾驶着箱货车:“我基本上是当天打来回。下半夜早起上路,上午十点左右到你那里。装好鸡苗就运回,运回鸡苗不休息,把鸡苗送到养鸡户那里,回家吃点饭,就休息。” “都不容易。”我在孵化车间也是如此。”盘晓燕拿着烟卷盒,又拿了打火机当灯泡:“鸡蛋在十天左右,必须在孵化盒里过滤,里面孵不出鸡苗的怀鸡苗,有好鸡蛋,在小鸡成形时就能看出来,筛选出很多坏鸡苗蛋,有毛蛋商来厂收购。” 李二麻子顺着济南西郊区的西北角路口驶去,他看着前方的路,路灯开驶亮了:“饿了吧!晓燕,咱们到路边吃点饭。”李二麻子在寻找着路边饭馆。 “说不用就不用。不饿,赶路要紧。”番晓燕瞧着远方的路:“我听玉红说,家里离济南还有八十里路,要不到乡镇饭店吃点,离家也近了,你们也熟啊!” 李二麻子顺着西郊路走着,前面路有点高低不平,在一九八五年也是好公路,公路前面就是黄河浮桥,一辆辆货车在向浮桥坡下驶去。 番晓燕望着尘土飞扬的路前面,她摇上车窗玻璃:“二辉姨夫!你这是向黄河桥再驶去,刚才我不是驶过黄河大桥了吗?” 李二麻子指着前面的尘路飞扬的路面:“在前面就是黄河浮桥,浮桥是浮板连在一起的,中间都钢环挂着,两旁是链锁,你这次也看看我们老家的浮桥。济南北店子浮桥。” 在浮桥右边有收费的窗口,货车过桥六十、三十、二十、十元等,超重车辆不允许上浮桥。 李二麻子换上车档位,箱货车缓慢地朝着坡下驶去,来到坡下不远处停下。他在车窗里递出三十元钱,伸手又拿回浮桥售票员的发票,放入车前驾驶室内,便于过去工作人员捡查。 “一个车辆收三十可以。”番晓燕指着浮桥:“这是国企搭建的,还是私企建的。”她扭头看着浮桥板在晃动,跑动的箱货车也在上下颤动:“我可驾不了,一晃动我就猛了。” “没事的。这是安全的。”李二麻子指着晃动的浮桥板,咱车到一个浮桥板时,这浮桥板就受压力在晃动,接着带着所有浮桥板的浮力波动着。浮桥有规定,上去五十吨的货车免上浮桥。” “好玩!好玩啊!”番晓燕在车窗向后望去,整个浮桥浮板在跳舞,旁边的黄河水闪闪的一波又波地流去。她拿出照相机,对着黄河浮桥拍着照片,又对着李二麻子拍下递交过浮桥单捡查的镜头:“留作纪念吧!等四十以后,再看看浮桥这照片美好的回忆。” “坐好!晓燕。”李二麻子驾驶着箱货车,加大油门马力开爬黄河浮桥大坡子,他摇着头:“这么大坡,马力小了爬不上去。在低下没有爬坡就把机械转动快了,不能打迟顿,一打迟顿的话,车爬到半坡就费劲了。一股气爬上坡,就是一路平川。” 车灯照着前方,路面下都是石头和沙灰垒成的坡路,常年的车辆下坡和爬坡,把石头楞角磨的圆滑。 在黄河浮桥旁边有大型拖拉机停在那里,有人专门做这种生意的。当有的车辆爬坡爬不上来时,又不能后退,拿一百元块钱可以把货车硬硬给拖到坡上面。还有五十马力的农用四轮拖拉机,专门给小车拖车,拖一次车二十到五十不等。上面广告牌上有标准价格。 “二辉姨夫!你开车技术可以啊!”番晓燕看着箱货车爬上坡,那颗提心吊胆的影子落了地:“后面鸡苗箱不要紧吧!要不停车看看。” 李二麻子驾驶着箱货车驶入省城去乡镇县城的309国道,这道路好,车驶在上面,水杯里的水不在动的。 在前面突然出来一个醉汉,他骑着自行车晃着车把,左右而又右左的成s形行驶着。 李二麻子的车灯调成近光,停在路旁边:“哎!这样的酒鬼还骑自行车呢?我的大爷人家,你倒过去啊!”李二麻子就怕这样的人。 这酒鬼张着嘴着《陈真》武打片主题歌,在嘴里喷出吐沫星子老远。把车上的番晓燕逗得只笑。 “这样的事,最好躲一躲。停下来让他先过。”李二麻子指着天空的星星和月亮:“虽然只有天看见,把他给撞了,那他就找人生饭碗了。” 来到上庙镇奔三鲜酒店,李二麻子停下箱货车,扭头望着番晓燕:“孩子!下车吃饭去吧!就是把车扔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动。我会明哥在乡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提王会明,全县城都知道他家大学生之家,连着出了四个孩子是大学生。又是我乡镇张王村支部书记。”李二麻子给番晓燕打开车门。 番晓燕在副驾室走下来,随手关上车门,跟着李二麻子走进酒店。